蘭博快速地吃完最後一瓶罐頭,抬眼看向顧仁道:“你說的路線到底在那?我們已經跑了三天了,你一直帶著我朝北走,如果我的地理知識沒記錯的話,一直朝北,是往威爾斯山脈更深處。”
昨天上午的時候,蘭博就已經發現顧仁在帶著他一直朝北走,要不是他憑借敏銳直覺,感覺的出來顧仁沒有任何惡意,蘭博早就率先控製住對方逼問了。
聽到聲音,顧仁看了眼蘭博,嘩啦啦的將罐頭內最後一點肉汁給舔乾淨後,吧唧吧唧嘴巴,回味了一下罐頭肉的美味,這才從背包內拿出一張地圖。
他攤開地圖,不管蘭博看不看得見,指著二人所處的大致位置,虛畫了一條線道:“本來我是想帶你繞過假日小鎮,沿著山脈跑到隔壁格林斯頓小鎮去的,但因為你的計劃,國民警衛隊死了大半,這種情況下你認為我們還能繼續在美國待著嗎?”
“你要帶我去加拿大?”
蘭博作戰勇猛,是個真正的鐵血戰士,但並非是有勇無謀,一聽顧仁的話,立馬猜到對方是想穿過整座威爾斯山脈,一路到達美加國境線。
“我不管你去不去,反正我肯定是要去加拿大的。”
顧仁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我可不想被關進蒙大拿州的監獄,我聽過一點那裡的傳聞,基佬遍地,我又是個亞裔,進去待個幾天,即便我不發瘋的話,也會死的。”
為了能夠與蘭博拉近關係,顧仁特意在山上布置了一個狩獵的陷阱,隻要有人跌進去,必死無疑!隻有這樣才能讓警惕的蘭博,同意與顧仁一起逃亡,因為兩個人都犯了大罪。
昨天上午的伏擊計劃,固然是蘭博的提議,但顧仁並沒有拒絕也沒有反對,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逼迫蘭博徹底的逃離美國,按照顧仁之前計劃行動。
說到這裡,顧仁看了一眼蘭博的臉色,嘴角一笑道:“其實你該跟我一起去加拿大的,儘管背井離鄉的滋味不好受,但總比你留在這裡坐牢,乃至受到各種各樣的抗議和歧視要強的多。”
聽到坐牢和抗議,蘭博不由捏緊了拳頭,他儘管不想離開美國去加拿大,但他也不想坐牢。
半個月前,蘭博從越戰退役回來後,在機場上受到的各種歧視和抗議,讓這位在越戰浴血奮戰地美國英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那是一種不甘心,一種被背叛後滋生出來的怒火!
這場該死的戰爭不是蘭博能夠決定的,也不是他執意要打的,但身為軍人,就必須要服從命令,這是天職!
可誰能想到,當蘭博回到自己的祖國的那天,沒有歡呼也就罷了,浴血奮戰三年多後,竟然麵對的是民眾的無情抗議和歧視。
這一切的罪惡都是國防部,國會,乃至總統犯下的,到最後卻讓那群服從命令的士兵承受!
亦如當年的華盛頓慘案!這是最讓蘭博無法接受的事實!
“考慮的如何?要是不想跟我一起去加拿大的話,我們最好就在這裡分道揚鑣。”
顧仁聳了聳肩膀,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道:“反正那些人隻看到了你,根本想不到還有我的存在。這些年我也積累了一點錢,到加拿大買幾畝地當個小農場主也不錯。”
“想當農場主的話,你最好抓緊時間休息。”
似乎想通了什麼,蘭博心意已決地站起身子道:“你要做好打一場小規模戰爭的心理準備,因為接下來我們不光要麵對的是國民警衛隊了。”
說到這,蘭博莫名的有點興奮,他感覺叢林才是他的家,戰爭才是他的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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