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七點三十分。
皇後區臨東河的一座大廈屋頂。
顧仁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灘椅上,右手拿著望遠鏡掃了一眼對岸河中的監獄小島。
此時天色尚早,監獄那邊的囚犯距離出來放風還有一段時間,無聊之下,顧仁拿著望遠鏡四處張望。
忽然,他的視野死死地盯著對岸機場旁的一片草地。
隻見一個如螞蟻大小的人影在草地邊站著。
謝爾頓?
看來這家夥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顧仁搖了搖頭,也沒了看風景的心情,坐直身子檢查起狙擊槍的部件來。
為了減少後坐力和中心,顧仁加裝了三個支架,一個托住槍管,一個托住槍身,還有一個是托住搶尾。
如此一來,不僅避免了後坐力帶給顧仁的傷害,同時也能確保狙擊槍在射擊的過程中足夠穩定。
待一切弄好,時間悄然來到了8點鐘。
此時對岸監獄內的廣場上,陸陸續續地走出了十幾個囚犯。
他們終於呼吸到“自由的空氣”了。
看到囚犯出來,顧仁看向改造過的狙擊鏡,隻見數公裡外的監獄空地上,原本密密麻麻如螞蟻大小的人,在狙擊鏡的放大下倒也能依稀看清一點樣子。
找到了!
過了幾十米,顧仁終於找到獨自坐在角落的阿米。
再次調整好狙擊槍的射擊距離,顧仁右手的食指緩緩地放在扳機上。
嘣!
……
監獄廣場上。
阿米獨自坐在角落,神情木訥,臉上的表情生無可戀,他被關在監獄已經有快大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對他來說實在太糟糕了!
不僅被監獄裡的惡棍狠狠的修理了一頓,更是每天都要給牢房裡的大哥打飯洗衣,要不是阿米長的醜,恐怕早就被開發後庭花不知道多少次了。
該死的達比!該死的家夥!
阿米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受到的歧辱,心頭對達比的憤怒愈發猛烈。
俗話說同富貴不可同患難,本來案子是達比主謀,阿米隻是一個從犯,但如今達比被保外就醫,在醫院的病房裡享受著美女護士的照顧,他卻要在監獄裡受到各種歧辱,換誰都受不了!
突然,這時有個身材高大的墨西哥壯漢走了過來,朝著阿米趾高氣昂的說道:“嗨小子,過來幫我們撿球,我們需要一個球童。”
“是是。”看到墨西哥壯漢,阿米慫的低下頭,他認識這人,是隔壁監房的老大,聽說是紐約墨西哥黑幫的大人物,所以一進入監獄,很快就成為了那些墨西哥佬的大佬。
此時又有一個白人壯漢走了過來,他滿臉凶狠的盯著墨西哥壯漢道:“範斯你是什麼意思?讓我的人給你當球童?你問過我的意見了沒有。”
“他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了?”
旁邊兩幫人的同夥也湊了過來,看人越來越多,墨西哥壯漢嘴上譏諷道:“哦,我知道了,看來昨天晚上你幫這個家夥開了後庭花,難怪今天這麼維護他,我說怎麼看這家夥一臉萎靡不振的樣子,原來是被開發了啊!”
白人壯漢可不是同性戀,聽到對方嘲諷自己是個基佬,頓時氣憤咆哮道:“法克!你想找打是嗎?”
“你?嗬嗬。”
墨西哥壯漢伸出手,比了個大拇指,隨即朝下一倒,蔑視道:“你不行!”
“法克!”
就在白人壯漢受不了想要上前與墨西哥壯漢比劃比劃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一顆飛速旋轉的子彈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直接跨過密集的人群,命中了蹲坐在地上渾然不知如何是好的阿米腦袋上。
隻聽“啪唧”一聲,阿米的腦袋如同西瓜爆裂開來,濺射而出的猩紅色液體噴灑向四周,附近圍聚過來的兩幫人身上,全都沾滿了讓人恐懼的液體。
白花花,血紅紅的一片。
白人壯漢吃驚地看了下周圍,他以為是獄警開槍了,當機立斷直接蹲在地上,雙手抱頭,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