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章(1 / 2)

中級部,玄術理論大教室。

晏冰走進教室的時候,原本正“嗡嗡嗡”聊得火熱的同窗們猛然一靜。

她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攤開教材與筆記本等待上課。

雖然晏冰並不需要這些輔助用具,但空著手來實在是有些惹人眼。

教室裡略微安靜了一會兒,又繼續恢複了嘈雜。

“你說,她那成績是真的嗎?”一個學生衝著晏冰的方向揚揚下巴。

坐在她旁邊的學生猶豫道:“講師們又沒發現什麼不對勁,應該不能有假。”

另一人感歎道:“沒想到鐘硯看起來不聲不響的,實際上成績那麼好。”

最開始的學生還是心存疑慮:“那她之前還總在課上睡覺,也回答不出來講師的提問……”

“人家這幾日發憤圖強了唄,第一個月又沒有多少新知識,通宵幾個晚上還是學得完的。”

“不瞞各位,我也是臨時抱的佛腳哈哈哈……”

“咚——咚——咚——”三聲急促的鐘聲響起,戚講師走進教室,學生們也閉上了嘴巴。

戚講師掃視了一圈教室裡滿滿當當的學生們,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學習玄術理論的第二章:元素的相生與相克。”

在這節課上,戚講師特意觀察了一下鐘硯的狀態。

她見到鐘硯的眼神一直跟著自己,沒有像往常那般昏昏欲睡,不禁在心中暗暗讚許。

月試的成績出來後,講師們都十分驚奇,拿著鐘硯的試卷翻來覆去地研究了好幾遍。

戚講師還特意去問了考核玄術實踐的講師,對方很肯定地告訴她,鐘硯的確施展出來了二階冰係玄術,成功地把一盆水都凍成了冰。

在之前的幾個月,戚講師是責備鐘硯最多的那個。

鐘硯的玄師資質不錯,好不容易被認回鐘家重返學院,卻整日渾渾噩噩地混日子,這怎能不讓她生氣?

如今見鐘硯改過自新,戚講師心中也十分欣慰。

課程進行到一半,戚講師在白板上畫了一個略顯複雜的陣法,點名道:“鐘硯,你來布置一個可以和這個水係陣法相抵消的土係陣法。”

晏冰隨之站起身,在全教室同學的注目下走到白板前,拿起水筆畫了起來。

見戚講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晏冰身上,台下的學生們耳語了起來。

“哇,還好沒點我,這題好難。”

“我連這個水係陣法的原理都沒搞懂。”

“講師是在故意為難鐘硯嗎?才剛講完原理就出這麼複雜的題目……”

不多時,晏冰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道:“講師,我布置好了。”

戚講師滿意地點點頭,笑著誇獎道:“陣石的數量與擺放的方位都沒有錯誤,看出來是課下用過功的,回去吧。”

“天,她做出來了。”

“不愧是鐘家人,這天資就是好。”

“你看鐘硯桌上,有一本三階玄術,她是不是開始自學後麵的課程了?”

晏冰放下水筆,在全教室學生欽佩的目光下回到了座位上。

下課後,戚講師特意把晏冰叫出來勉勵了幾句。

戚講師一走,在教室外苦等了大半天的江夏就衝上來,把晏冰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抓著她的雙肩震驚道:“你考了學年榜首?”

晏冰笑道:“是啊。”

得到晏冰的承認,江夏更詫異了:“玄術實踐要考甲上需要成功施展二階玄術,你前幾天不是還隻會一階玄術來著?”

晏冰理了一下被江夏抓亂的衣領,解釋道:“我做了好幾年的製冷工,早就把一階冰係玄術練熟了。考試前我臨時學了二階,練了兩天就會了。”

十五歲那年,鐘硯熟練掌握了一階冰係玄術,考過一階玄師,然後便自初級學院畢業。

雖然再往下讀下去,鐘硯便可以成為更高階的玄師,掙得更多。但羅家實在是付不起中級學院的學費了。

在那之後的三年裡,她為了供養沒有勞動能力的羅家父母和一對年幼的弟妹,在一家運載冷鮮品的商行做工。

這裡畢竟是偽高靈區域,玄師們的綜合水平其實並不是很高。

依據晏冰的判斷,哪怕是最稀有的九階玄師,戰力也比較弱,差不多相當於上一個修真.世界裡的金丹境,本質上還在打基礎的階段。

雖然此方世界的天花板比較低,但這裡能夠修煉的總人數卻十分驚人。

修真.世界裡,幾億人族中隻有數萬修士。

在北玄大陸,玄師人數足足有四成,除了男子由於資質不足而修煉艱

難之外,大多數女子都能跨過一階玄師這道門檻。

聽到晏冰的解釋,江夏為好友開心道:“我就說你不用怕月試吧!以前在初級學院你就比我學得好!”

說著說著,江夏又開始為自己流淚:“你好厲害,我讀了整整兩年中級部才學會二階玄術嗚嗚嗚……”

為了安慰江夏,也為了小小地慶祝一下月試成績,晏冰在學院食堂區最貴的那個餐廳定了個包廂,請平民出身手頭比較拮據的江夏大吃了一頓。

*

黃昏,高級部宿舍院。

時禹蘭謹慎地關緊門窗,然後用玄力激活一張通訊玄符。

很快,通訊玄符裡傳出了一道略微沙啞的女聲:“有事就說。”

時禹蘭小心翼翼開口道:“瑾姐,中級部月試的成績出來了……”

接下來,她事無巨細地將這幾日鐘硯的動向告訴了對麵的鐘瑾。

鐘瑾的聲音再次傳來:“你的意思是,鐘硯最近看起來精力充沛?”

時禹蘭微微一愣,沒想到鐘瑾的關注重點在這裡,急忙答道:“沒錯,鐘硯之前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但自從她墜了一次湖回來,就變得不一樣了。”

“行,我知道了,”鐘瑾淡淡道,“接下來,你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