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天後,返程飛機上,秋時雨還跟來時一樣,坐在最後一排;秋念風也還跟來時一樣,躺在最後一排。
不同的是,來時的秋時雨還敢跟秋念風討個座啥的,現在的秋時雨卻隻能老老實實縮著不動,乖巧的跟隻小鵪鶉似得,屁股都隻敢放一半在座位上。
哪怕現在沈自橫不在,哪怕現在前排全是空的。
是的,前排全是空的。
其他藝人和《驚聲尖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三天前就已經返程了。
留下來的隻有她和秋念風。
所以現在飛機上加上乘務人員在內,滿打滿算也才六個人而已。
然而秋時雨卻沒臉跑到前排尋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四天前因為自己的膽大作死,惹了頭黑毛狼王,差點沒把小命給交待了。
幸運的是秋念風出現了,所以作為罪魁禍首的自己,隻被狼爪子撓了一下,傷口從右肩膀處起,一路劃到右手肘處止。
足足逢了十七針。
但好在隻是皮肉傷,沒傷到筋骨,
然而秋念風就很不幸了,傷了筋不說還動了骨——他在舉著一塊大石頭跳起來一擊砸碎狼頭後,自己也在落地時摔斷了腿。
現在斷了一條腿的秋念風就躺在後排座位上。
秋時雨望著他那條綁著夾板的左腿,回想著四天前的那一幕,又是後怕,又是內疚,腦袋垂的都快鑽進胸腔裡了。
她這幾天一直都這樣,努力照顧著秋念風之餘,還不忘抓住一切空餘時間進行懺悔,秋念風已經由最初的不適應練成了現在的麵無波瀾。
隻要這女人不在自己麵前哭鼻子,隨便她怎麼折騰!
天知道自己怎麼那麼怕她哭,每次隻要這女人一哭,自己心裡就跟貓抓似得疼。
莫名其妙而且還毫無道理的很。
秋念風拿起一本雜誌蓋在臉上睡大覺,眼不見心不煩,直到胳膊被人輕輕推了一下。
他眯著眼望向秋時雨:“乾嘛?”
皺起的眉頭訴說著美夢被打擾的不悅。
秋時雨硬著頭皮道:“……飛機還有十分鐘就落地了,你……要不先醒醒吧?”
醒什麼醒,老子現在不是已經醒了嘛。
秋念風掙紮著要坐起,秋時雨忙自覺地去扶他;秋念風眼睛瞄向小桌子上的茶杯,秋時雨忙端起杯子送到人嘴邊;秋念風扭頭望向後麵的洗手間……
秋時雨:“……咳,那個、你等一下哈,我叫李飛扶你去。”
李飛是李賀弟弟,也是節目組留下來照顧他倆的人。
秋時雨起身去叫人,秋念風勾著頭憋笑,差點沒把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