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 / 2)

彆看她現在繼承的新軀殼已經二十三歲了,可內裡卻還是實實在在的十八歲靈魂。

出車禍前一個月,她才剛剛吹滅十八歲的成年蠟燭呢。

初初懵動的少女心,驚慌成了誤入人群中的小鹿,水潤潤的眸子望著身旁那人,突然就冒出了一句:“秋念風,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秋念風:…………

不待他回答,秋時雨又道:“而且你來山裡也不是為了看月亮,你就是想來陪我過節吧?你躲著不出來,也是為了給我一個驚喜,對不對?”

用的是問句,可語氣卻篤定的不行。

也直白的不行。

這下輪到秋念風手足無措了,撓著鼻頭,吭吭哧哧道:“看破不道破啊。”妹妹,女孩子要矜持呀。

女孩子是得矜持,不過那也是要分人的。

鼻血都流了,麵子裡子全撒在地上了,在你麵前我還矜持個毛線啊。

秋時雨死豬不怕開水燙,將秋念風剝好的橘子都拿了過來,往自己嘴裡塞一瓣,再往他嘴裡塞一瓣,兩人你一瓣我一瓣的分著吃,吃完了她才道:“有什麼不能道破的啊,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呀。”

秋念風:“……這麼說也沒錯。”可問題是話都提前說破了,那我還怎麼準備告白儀式啊。

自己等了十幾年的告白儀式……就這麼取消了?

秋念風心情複雜,最後悵然一歎,想要說什麼,忽聽秋時雨道:“不過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我接不接受那是我的事情。”

秋念風:……什麼意思??

他瞬時緊張起來,喉尖滾動一番,艱難道:“你……那你……接受嗎??”

秋時雨:“不接受。”側首望著秋念風那副瞬間沒了生機的俊顏,總算找到了一些平衡,望著他,一本正經道:“你還記得我們錄完《驚聲尖叫》那次,回來的車上,你對我說了什麼話嗎?”

什麼話?

秋念風蹙緊眉頭拚命想,最後搖頭:“我……不記得了。”

秋時雨立馬鼓起了腮幫子,氣呼呼道:“你說,我最討厭你這種嬌滴|滴的矯情女人了。”

秋念風:“……啊?”

其實時間也不算久遠,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而已,可問題是:那時候自己不知道她就是阿雨呀。

跟阿雨無關,跟爸媽無關,甚至跟工作都無關,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情,自己怎麼可能記得嘛。

沒想到會被秋後算賬。

秋念風悔的恨不能拿頭撞牆,厚著臉裝無賴:“我……我應該不會這麼說的吧?你是不是記錯啦?”

秋時雨挑眉:“沒錯,我記性好著呢。而且我還有證人,李飛那天也在呢。我給李飛打個電話。”

說話間已經掏出了手機,秋念風忙將人手摁住,連聲道:“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成不成?”

他舉雙手投降,瞧樣子恨不能把腳丫子也舉起來湊數。

這下秋時雨心裡徹底平衡了,不再計較兩個小時前流鼻血的糗事,認真道:“你看,咱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得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所以……”

秋念風立馬繃直身子豎起耳朵。

秋時雨歪頭望著他,笑出了兩個淺淺的小梨渦:“所以我決定暫時不接受你的喜歡。至於什麼時候接受……嗯,看你表現。”

秋念風:“……我一定好好表現!”

不但要好好表現,剛剛取消的告白儀式也得重新提上日程了!

於是,四個小時後,海城機場,前來接機的梁澈望著身上挎著大包小包、還時不時伸出胳膊撥開人|流的秋念風,震驚的倆眼珠子差點沒從鏡片後蹦出來。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望望秋念風,再望望小鳥似得躲在秋念風臂膀下的秋時雨,欲言又止:“風哥,你……”

改行給人秋小姐做保鏢了嗎?

彆說讓大佬給女人拎包了,大佬平日裡話都不怎麼愛跟女人說。

不過這話是不敢說也不敢問的,梁澈忙著上來幫大佬拎包,大佬卻一把將包護住,一臉戒備:“乾嘛?”

梁澈:“我……我就是想幫你拎拎包啊。”

秋念風:“哦。”一麵說著,一麵把裝著他私人物品的雙肩包遞給梁澈。

手裡那個屬於秋時雨的女士背包,卻是堅決不肯給梁澈拿的,還從背後轉移到胸前,抱在懷裡,一副怕他搶的樣子。

梁澈:……風哥今天好奇怪啊。

把人送回去後,望著二人並肩而行的背影,梁澈愣怔良久,半晌,一拍大腿,叫:“靠!風哥這是紅鸞星動了哇!”

穿過幽長的巷道,走到秋時雨住的小院子前,秋念風沒停下,拉著人越過院門,徑直進了隔壁院,解釋道:“爸媽知道你今天回來,特意做了一桌子菜給你接風洗塵。”

他迫不及待地把“我爸我媽”簡縮成了“爸媽”。

秋時雨笑而不語,進門一看,果然滿滿一桌子飯菜,基本上都是她喜歡吃的,秋母拉著她的手,一臉歡喜,連秋父笑聲也變得格外多。

夫妻倆一勁兒往她碗裡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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