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柏城目光閃了閃,給柳意使了個眼色。
柳意畢竟和他在一起生活過這麼多年,自然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她親切的上前拉著薑杳的手,“杳杳,你終於肯回家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大家有多想你”
薑杳:……想掐死我還差不多
她看了看側方薑宇的咬牙切齒的表情,恨不得把她活埋了,嘴角抽了抽。
額
她語氣誠懇,“啊呀,好久不見了,骨折怎麼樣了?還習慣性骨折呢??”
邊說話,邊揉了揉手腕。
薑宇見到她習慣性的腿哆嗦,仿佛那晚被支配的恐懼曆曆在目,
頭上的黃毛都不翹著了
耷拉著,格外萎靡。
薑宇囁嚅著,剛想開口,就被薑老太太的聲音打斷,“你個小賤蹄子,你是不是不盼著我們家阿宇好??”
老太太怒目相對,一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
薑杳淡淡的瞥了一眼,“是我語氣不夠誠懇嗎?這居然都被你發現了?”
薑宇氣急卻不敢開口大罵,現在讓他玩陰的可以,明著和薑杳剛,他還真有點慫。
薑柏峰從二樓下來,看到薑杳,眼睛一喜。
“杳杳,這麼久不見,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他心疼的看著薑杳,語氣裡掩飾不住的關切。
薑杳:……
她摸了摸自己肉眼可見凸出來的雙下巴,心裡咋舌,這薑柏峰和李英秀是怎麼從胖了一圈的她身上看到了消瘦二字??
她已經被養胖了好嘛
薑杳看到薑柏峰也很開心,“大伯好”
語氣格外乖巧,聽的旁邊的薑柏城心肌梗塞。
要是這死丫頭說話一直這樣,一直這麼乖,至於今天鬨成這樣嗎?
薑柏峰又和薑杳嘮了幾句家常,晚宴才正式開始。
薑杳默不作聲的吃著飯,嗯,沒有霍燁棠做的好吃。
她沒什麼胃口,舀了一勺湯,靜靜地喝著。
同時,心裡也在等待著。
果不其然,柳意慢條斯理的給薑杳夾了塊拔絲榴蓮。
薑杳用筷子回拒了,她淡淡的笑了笑,“柳女士,怕是忘了,我對榴蓮過敏”
怎麼可能?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對吃的過敏,不過她就賭,她這麼胡謅,柳意也看不出來。
果然,柳意一僵,笑著把那塊放回了自己碗裡,“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
薑杳嘴角的笑容更加嘲諷了。
薑柏城眉頭皺了皺,“什麼柳女士?她是你媽,連媽媽都不會叫嗎?”
他的態度一如以往的惡劣和不近人情。
說完他自己還有點後悔,今天本就是有目的的讓薑杳過來吃飯,是不是得收著點態度?
他剛這麼想,抬頭看見薑杳嘴角的譏誚更生氣了,他就不應該想著這死丫頭能聽話!就應該讓她看看,到底誰才是薑家能做主的人?
薑杳眉眼疏淡,拿著湯勺的手一下子停了,她拿紙巾擦了擦嘴,細聲細語道,“薑先生怕是忘了,我已經把戶口遷出去了,協議也簽了,法律層麵講,我和薑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