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隻耶耶耳朵(1 / 2)

擔心齊凱會追過來,椰樂一直縮在德斯旁邊,提心吊膽到中午,外麵終於傳來了人類的腳步聲。

椰樂立即站起來,警惕的盯著門邊,德斯卻淡定的開口:“沒事,不是齊凱。”

幾秒鐘後門被推開,果然,來的人隻是張其找來給他們喂食的一個訓導員而已。

年輕的訓導員給他們放好狗糧,順手擼了把椰樂後就走了。

椰樂湊上去嗅了嗅狗糧,轉頭對德斯搖尾巴:“真的不是齊凱誒,你是怎麼知道的?”

德斯:“聽出來的,腳步不一樣。”

“好厲害!”椰樂的眼睛亮亮的,滿是崇拜:“那齊凱之後還會來嗎?”

“應該不會,現在已經中午,他要來應該早就來了。”德斯猜測道:“可能是怕追來被發現,或者直接離開了。”

“那就好。”椰樂鬆了一口氣。

感覺安全之後,心裡沒數的小菜狗又自信起來:“對了,我還咬了他一口,你說他會不會是怕了我咬他,所以才不敢來的?”

“……”德斯昧著良心道:“可能是吧。”

以齊凱的德性,說他是因為怕死趕緊去打針了還差不多。因為被椰樂咬了一口就怕,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德斯沒有說出來真相,相比因為這次經曆而留下陰影,他更希望椰樂能保持現在這樣做一頭自信小狗。

“彆擔心。”德斯仗著身高用吻部蹭蹭椰樂的頭頂,覆蓋掉上麵其他人類的味道。

他意味深長道:“齊凱這種人,蹦躂不了多久。”

椰樂完全沒聽出來這話中潛藏的意思,還激動地點頭附和:“就是就是,我一定要想辦法和張其告狀,揭發他 !”

終於等到了晚上,張其來接椰樂回犬舍,離開前,椰樂特意跟德斯吩咐:“如果我明天沒有來,那就是張其帶我去洗澡了,他可強迫症了,不用擔心我哦。”

“嗯,不擔心。”德斯點點頭:“你回去吧。”

“好嘞。”椰樂放下心,於是真就這麼和張其離開了,連有事情沒做都沒發現。

屋內徹底陷入黑暗,德斯在一片靜聲中趴下休息,可過了好一會兒,睡意還是絲毫都沒有找上他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了驚嚇,椰樂今天忘記唱睡前曲了。

德斯睜開眼睛,藍色的瞳孔在黑暗中亮起,就像兩抹幽幽的鬼火。

之前每天都聽椰樂唱歌,他覺得太刺激了睡不著覺,難得今天不用聽了,他反倒不習慣起來。

——

另一邊,張其把椰樂一路領回犬舍,路上愣是一點問題都沒發現,等到一隻腳跨進門了,他才忽然間想起來:

“把你的牽繩忘了,應該還放在019吧?”

想起被它藏在墊子下麵的壞牽繩,椰樂心虛的汪了兩聲:“是、是吧。”

這一叫,把張其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椰樂身上來,不看不知道,一看他直接嚇一跳:“媽耶,你今天怎麼這麼臟?去地上打滾了?”

“汪汪汪!”椰樂反駁他,趁機告狀:“才沒有去打滾,我最愛乾淨了。都是那個齊凱,他打我,搶我的生魚片,還把我在地上拖來拖去,所以我才這麼臟的!”

它說的激動,聽起來就像是在吵架。

張其聽不懂椰樂說了什麼,還以為它是在對不讓滾地板表達不滿:“嘿,你還不高興了,罵罵咧咧說什麼呢?”

椰樂努力解釋:“嗚汪嗚汪!”

沒有罵罵咧咧,我不是在說這個!

張其伸手去捏薩摩耶頭頂的小耳朵,椰樂生氣地閃了一下耳根,沒讓他捏著,張其隻好改為拍拍它的腦袋。

“把自己弄的臟兮兮還說不得了,越來越祖宗了是不是?”

“嗚——”椰樂氣得對著牆趴下,獨自生胖氣。

氣死耶了,狗嘴根本說不清楚!它為什麼不是一個厲害的妖怪,這樣它就能直接說人話告訴張其事實了。

“好啦,沒罵你。”張其看椰樂那“麵壁思過”的生氣樣,簡直忍俊不禁:“明天去洗澡洗乾淨就沒關係了,乖乖睡覺,晚安。”

椰樂保持麵壁姿勢不動,冷酷地回應道:“汪汪。”

晚安。

它在心裡哼了一聲,不甘心地想,今天就算了,等到明天,它一定要找機會讓張其發現他的心肝寶貝耶耶被人打了!

夜沉星稀,椰樂同整個基地的狗狗一樣,已經沉沉入睡。

唯有一隻德牧不同,他趁著無人的夜色,視各種阻攔於無物,穿過道道圍牆來到基地邊緣。

一點靈光閃過,牆角下的德牧化為了高大的人形。

在這麼黑暗的環境中,恐怕有人在他旁邊也看不清他的臉,最多隻能看清一雙湛藍的眼睛,和挺拔起伏的鼻峰曲線。

德斯站定,確認了這裡就是隊友約定的地點後,他悄悄在體內運轉起法力,抬手放出一隻形似蝴蝶的藍色靈光。

這是一種用來傳遞消息的法術,本來德斯是打算徹底將傷養好後,再聯係他的隊員直接離開。

但事有意外,他沒想到他會遇見椰樂,還有齊凱這麼一個臨時看護。

如果齊凱隻是上班偷懶、不負責任,德斯還能忍上一忍,等到離開再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