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濺了一身熱血,方鈺硬是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什麼情況?
怎麼就突然從掉節操遊戲變成了恐怖凶殺遊戲了?
他低著頭看向阿諾斯的屍體,對方倒在腳下,心口處插著一把刀。
一雙憂鬱的下垂眼並沒有因為死去而變得渙散空洞,反而像凝聚了生前最後的不甘和痛苦,用一種埋怨,控訴,心痛的眼神凝視著方鈺,仿佛他對他做了什麼罪惡滔天的事情!
然而他做了什麼?
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倒是阿諾斯突然衝上來就說他臟了,他被玷汙了,方鈺沒有一拳揍過去都算是脾氣好。
結果人家玻璃心,不知道聯想到一些什麼,居然自殺!
你說你自殺也不找個偏僻無人的角落,跑到這兒來當著他的麵來自殺,是想要激起他什麼愧疚之心嗎?
可是方鈺麵對這個結果,隻有無語,隻有滿頭的問號。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
讀檔!
眼前一花,方鈺再次趴在了床上。
身上傳來的隱隱鈍痛和殘留的酸軟,讓他再一次不得不頭鐵麵對接下來可能會被再次折騰的下場。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要不,還是讓阿諾斯去死一死好了?
反正隻是個遊戲而已,一串數據而已……
思考了一分鐘,方鈺歎了口氣。
他果然是個善良的孩子,寧願深受折磨,也不願意讓無辜人因此受累。
於是,他猶如壯士割腕一般,選擇了b。
繼續留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
“吱呀——”
淋浴間的門開了。
聽到這個聲音,方鈺跟著渾身一緊。
尤其是想到之前被對方卯足勁兒開發與探索,他就忍不住戰栗,想要退縮。
他沒敢回頭,隻能假裝自己還在睡覺。
然而……
當一隻散發熱氣的手摁到背上,他不受控製起的一身雞皮疙瘩,還是暴露了他裝睡的事實。
“寶貝兒,需要我幫你清洗嗎?”
華麗磁性,帶著神秘人特有的邪魅語調,至頭頂上空幽幽傳來。
方鈺揉了揉眼睛,不得不裝出一副睡眼朦朧的軟順模樣,“不,我想睡覺。”
“嗬。”
神秘人輕笑一聲,“不清洗乾淨,你怎麼睡得好?乖,一切都交給我吧。”
被抱起,身體騰空的刹那,方鈺忍不住開始掙紮,“不,我要睡覺!你放我下來!”
一切都交給某人才更加恐怖,好嗎?
然而對方對此視若無睹,任由他掙紮,依舊從容地走到了淋浴間。
咚的一聲,門關上。
淋浴間裡。
水霧,光線交織成柔和夢幻的景象。
兩抹未著寸褸的身影糾纏又分開,之後又以更緊密的姿勢貼在了牆上。
……
“啊~”
屋外徘徊的人似乎聽到什麼聲音,停下腳步,可是仔細一聽,似乎什麼也沒有。
最後古怪地掃了眼緊閉的房門,找了一個恰當的角落停下了。
他卻沒料到,這一次,一站就是一整晚。
心裡的某個地方,似乎因為空寂的夜晚而變得深沉起來……
情緒也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絲幽怨。
仿佛曾經遭受過什麼心靈的創傷……
第二天,方鈺頂著兩個熊貓眼打開了房門。
該死的,他昨天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說好的隻是清理,果然不是普通的清理。
說好的睡覺,也果然不是安安分分的睡覺。
說不定當初同意對方的要求就是一個錯誤。
方鈺仔細回想了一下遊戲選項進程。
他當初應該直接將阿諾斯和牧師收入隊伍之後,就找上門羅。
區區30級,還不是拍拍巴掌就收拾了。
拿到門羅的錢袋,他就可以將10w的銅幣甩到怪人臉上,另外一個雙手劍妹紙也能順利入隊。而不是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算重來一次,他睡過的覺還是睡了!
難道丟失的節操還能加回來不成?
所以說。
他的金幣什麼時候還回來!
現在隻有金幣才能撫慰他千瘡百孔的內心~
“小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