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鈺瞬間悟了,原來人家自帶打光。
“我要擺個什麼姿勢?”他問。
阿諾斯眯著眼沉吟了一會兒,緊接著語出驚人,“你把衣服月兌了,換上這個。”
他將一個柔軟小包朝方鈺扔了過來。
以為對方要畫果.體,方鈺差點暴跳起來,還好後麵又接了一句。
不過等將包裹打開,從裡麵扯出一條白色的,長長的,很薄,很透的,輕紗時……
他眼皮狂跳,很想再重新暴跳一下。
“阿諾斯,這是什麼?”
方鈺捏著輕紗一角,雙眸幽幽看向阿諾斯。
素白手指繞著潔白輕紗,幾乎渾然一體。
阿諾斯眸底劃過一絲驚喜:“它果然很襯你的膚色,一樣的雪.白無垢。”
方鈺強忍住將手裡輕紗撕成兩半的衝動,“你到底要畫什麼?”
阿諾斯,“畫你啊。”
方鈺:“那為什麼要月兌衣服?”
阿諾斯,“不月兌衣服,怎麼能將整個你畫下來?”
方鈺氣笑,他要感謝對方還給了他一條遮羞布嗎?
“彆磨磨蹭蹭的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不用害羞。”見方鈺半天不動作,阿諾斯擱下畫筆,自己走過來準備幫忙。
溫熱指尖碰到他的鎖.骨,方鈺肩膀一縮,避開了阿諾斯的手,“我自己來。”
他不是矯情的人。
當然,如果知道阿諾斯畫畫是這麼畫的話,當初也不會答應。
方鈺雙手交叉捏著衣擺邊緣,正要往上翻,卻發現阿諾斯沒有離開,而是正盯著自己。
一雙憂鬱的下垂眼溫柔的,靜靜地,注視著他。
他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呃,失禮了。”
阿諾斯笑了笑,轉過身。
方鈺收回視線,這才把身上衣服都月兌下,堆砌到月要間,然後捏著輕紗,往自己身上裹了一圈又一圈。
等所有地方都遮好了,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了。”
阿諾斯回過頭,看他這把自己纏得跟木乃伊似的,唇角揚起的弧度一僵,聲音冷冷的,“誰讓你這麼纏的。”
話甫落,便在方鈺身上找到輕紗一頭,一把拽起全給用力扯下來。
阿諾斯之前說話都溫溫和和的,謙遜有禮,這會兒卻突然這麼粗暴。
方鈺根本沒反應過來,還在震驚的看著阿諾斯的變臉。
“你怎麼一點兒藝術細胞都沒有?衣服不會披,姿勢也都不會擺?”阿諾斯掃了眼被抽出輕紗,雪.白的少年,他揉著眉心,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還是得我來教你。”
接下來……
“大月退擱在椅背上!”
“彆彆扭扭的做什麼,放鬆,不知道嗎!”
“月孛子露出來,眼睛往我這邊看!”
“啪——”
“口口撅起來,懂不懂。”
“哎,彆亂動,遮什麼遮!”
“我給你抹點兒蜜……”
“眼神,眼神,女眉一點兒,ok?”
“算了,我們不走那個風格,你哭一哭。”
“就是這樣,眼睛紅了,很好。”
“嘴巴張開點兒,我要看到佘頭。”
“眼神再驚慌點兒!”
“對對對,就是這樣,保持!”
……
長達一個多小時。
方鈺已經快麻木了。
他不是沒想過衝過去揪住阿諾斯將人狠揍一頓。但阿諾斯的心靈攻擊一上來,就自己控製不住照著他的話做了。
這會兒阿諾斯正在安靜地收尾,將畫作描繪得更精致一些。
方鈺不用再擺姿勢了,他精疲力儘地用紙巾將蜜給擦掉,重新穿好衣服褲子,朝阿諾斯走了過去。
阿諾斯很專注,沒發現他的到來。
方鈺站在他背後,往畫作上一瞥,登時額角狂跳。
盛滿鮮花的花田裡,少年躺在瓊花樹下的長椅,薄薄的柔紗將身區體半遮半掩。
朦朧月光勾勒出光潔又柔美的一麵,而抹上的蜜化開,水潤光澤,引著人去品嘗。
少年望著一個方向,好像看到了什麼令他驚恐的東西,雙眼瞪圓,滿是驚慌,眼尾染上的緋紅,好像下一刻就會流下眼淚。
他不自禁地張開粉.嫩雙唇,一小截豔.紅的佘若隱若現,像藏起來的神秘禁.果,令人想要瘋狂掠奪。
“寶貝兒,你真是美極了。”
阿諾斯翻來覆去地欣賞完,迅速將其上了一層月莫,裝裱起來,然後臉貼上去瘋狂地親吻畫中之人。
透明月莫上很快留下一抹水光。
一旁的方鈺:“!!!”
他覺得他這會兒應該馬上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回家住著了,換了個場景,還不適應,寫得有點兒慢。
ps:大家評論含蓄點兒哈,免得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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