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午間休息結束, 離開寢室,方鈺才知道剛才在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寢室, 也就是308寢裡一個男生在接水喝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鬨出了動靜, 結果引來了在外巡邏的怪物,那怪物破門而入,直接將男生一口吞下去了, 同時又吞了他的室友。
因為室友受到驚嚇撞到了頭, 也發出了聲音。
然後那個寢室就空了, 方鈺路過的時候, 看到裡麵全是血,差點沒惡心得吐出來。
就一個上午,他們來的40號人, 死了6個。
接下來的一周, 還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
不過經過這件事,大家對學校裡的規則了解得更透徹了, 包括方鈺,也明白付秋那時候為什麼要堵著他的嘴。
想來外麵巡邏的怪物就是那種聽到聲音就會過來吃人的東西。
下午的課是英語,數學還有美術課。
方鈺根本沒有這些記憶, 聽著就跟聽天書一樣,再看其他人,都聽得津津有味,似乎毫無難度的樣子,他更加覺得自己不配當這個班長, 全程隻想睡覺……
可是一旦他昏昏欲睡的時候,付秋就會掐他月要,要麼就掐他大腿,偏偏他又不能叫出聲,隻能乾瞪眼。
何苦為難一個學渣啊!
當然,方鈺不是那種眼睛裡隻有獎金,而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深知自己是個學渣,參與這種教師節相關活動,隻會處於劣勢,說不定還會引發可怕後果。
但他也不是沒有底牌,底牌就是他的ssr。
陸少華這個高中生就彆說了,知識儲備量肯定比他厲害,更何況還有趙文柏呢!
他本身就是老師,教師等級還不低,應對一些理科的課程應該也是十拿九穩,所以他才毫不猶豫地參加。
現在發現確實聽不懂這些,他自然就不想聽了……
誰還不能作弊怎的?
見到他發呆,轉校生的手又伸過來了。
方鈺連忙縮著腰,並著腿,貼緊了牆壁,同時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講台上激情高昂的數學老師,對方正在黑板上畫圈,沒注意到這邊,否則被判定他們開小差就糟糕了。
方鈺趁機瞪他,滿臉都寫著:“你彆掐我了!”幾個大字。
瞪得圓溜溜的貓兒眼,一點兒威脅力都沒有,反而有點嬌俏的味道在裡麵。
付秋沉了沉眼,不再捏他,將少年的手拿了過來。
方鈺的防禦雷達根本不對此人開放,他愣愣的看著自己被抓過去的手,無聲蹙眉。
這家夥又要做什麼?
付秋拿了一本4k大小的書本翻開擱在右腿上,擋住旁邊幾人的視線,而左手控製方鈺細嫩的爪子放在了褲子拉鏈上。
Wtf!
拉鏈冷硬冰冷的材質,落在方鈺的指腹上,卻不亞於放到滾得正開的開水壺裡,嚇得他差點跟猴子似地竄起八丈高。
付秋早已經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及時抽手將他死死摁在椅子上,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講台上的數學老師。
方鈺:“…………”
數學老師已經把幾何圖畫好了,轉過身來繼續講解,付秋的手已經收回,可他卻不敢再動了。
此時,付秋再次抓著他的手放到黑色休閒褲的褲子拉鏈上,扳著他的手指捏在金屬拉扣上輕輕往下拉。為了防止聲音過大,付秋的動作很輕,很慢……
但在方鈺感覺來,更像是一種折磨人的緩刑,故意讓他慢慢體會,慢慢想象,最後被自己的想象弄得心煩意亂。不到片刻,耳.根,月孛子全紅了。
等到被控製扯開胖次,握.住的時候,他已經深深埋下了頭,羞得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方鈺從沒覺得一堂課這麼難捱過,麵對講台上數學老師充滿智慧的目光,他隻感到一陣強烈的羞.恥。
心神被手裡完全牽引,暈暈乎乎,連呼吸都變得黏.糊旖.旎起來,身上力氣更是隨著時間過去逐一抽空,隻能勉力坐在椅子上。
反觀付秋,麵若冰白,眸子幽寂,氣息平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認真聽講!
越對比,方鈺越覺得自己不爭氣,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調動了所有情緒,而人家根本無動於衷。
他氣不過,在付秋抓著他拂過頂端時,他故意加了點兒勁兒摳了一下。
付秋手一頓,身體很明顯地僵了一下。
方鈺看得解氣,又是慢撚又是摳,終於看到轉校生耳朵尖染上了一抹薄薄的緋色,然而就在他還要甩出百般手法時,付秋眼簾抬起,黑幽幽的瞳仁兒朝他看了過來。
這下方鈺頓住了,遍體生寒,總覺得自己作了個大死,於是抖著手乖乖鬆了力道。
接下來,方鈺強忍著手要破皮的感覺,生無可戀地趴在了桌上,桌下的手臂跟著付秋的節奏律.動……
隨著下課鈴聲打響,付秋放假,方鈺也跟著終於放了假,目送數學老師離開,他瞬間反彈將手抽出來,想找紙擦,發現桌上沒紙。
忍無可忍,頓時將火朝罪魁禍首身上泄:“你乾什麼,神經病啊!你自己沒手嗎,用我的手?”
方鈺心疼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白嫩嫩的掌心這會兒一片通紅,還黏.糊糊的……
“現在怎麼辦!你說!”
雖然他很想糊在付秋那張臉上的,彆說,這個念頭一起,就根本控製不下來,還特彆興奮。
就好像一直被壓迫的小奴隸有朝一日終於可以噬主,翻身農奴把歌唱了一樣。
付秋將他臉上的激動看在眼裡,不用猜能知道在想什麼。
這麼多歲月過去了,眼前的人還是一如既往那麼……天真,天真得過於沒心沒肺,他對他做了那種事情,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受到了侮.辱,而是想著報複。
不過他喜歡的不也是這始終不曾改變的本質嗎。
他垂了垂眼簾,掩住那一閃而過的執念和恐怖的占.有欲,淡淡說道:“你可以選擇忝乾淨。”
方鈺懵了,蠢蠢欲動的表情僵在臉上:“你在說what?”
付秋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可以選擇……忝乾淨。”
方鈺:“………………”
狗比,勞資跟你拚了!
虧他還想著把東西蹭人家身上不禮貌,現在管他什麼禮貌不禮貌,這人就特麼不值得去禮貌。方鈺揚起巴掌,朝付秋的臉上砸了過去。
付秋靜靜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