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陵川大學,已經被揍出了心理陰影,哪怕這一年被秦詔卿勉強收留後,被欺負的次數少了大半,也慢慢調節過來,但真要被打,還是會有壓力。
此時徐闌才發現眼前這個長著一張無害天真麵孔的少年擺足氣勢時,竟也這麼可怕。
看著方鈺的拳頭就要落在自己臉上,徐闌條件反射地縮成了一個球,將腦袋護在了胳膊之下。
然而拳頭遲遲沒有落下,也沒有感覺到痛苦,偷偷往外看了一眼,與方鈺那雙平靜的眼睛正好對了個正著。
方鈺使了點兒勁兒把人往牆角一推:“我還以為你膽子多大呢?也不過如此。”
徐闌腦袋擱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響,他死死攥住拳頭,臉頰脹得通紅,眸底充斥著憤怒,不甘,嫉恨,隱忍,等各種情緒,頭一次感覺沒有被打比被打一頓更加無地自容。
不過是一個以色事人的學渣,憑什麼,憑什麼!
有本事單打獨鬥,而不是2個打他1個!
就在方鈺威脅徐闌以後彆再搞小動作的時候,一道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從遠到近地走來。
現在通關的總共就那麼幾人,所以來的人是誰……不用猜了……
氣焰正盛的少年在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逐漸收斂了利爪,就連那恨不得讓人揍上一頓的傲慢的臉也逐漸變回了最初的純情軟糯。
仔細看,還能發現少年的眼睫正緊張地顫抖著,仿佛一隻做錯了事情被主人抓到的小貓。
徐闌看著他立馬變化的神情,更是厭惡。
這人除了裝出這幅模樣騙人還能做什麼?
他剛才竟是被這麼一個沒用的花瓶給嚇到了!
付秋頓住腳步,也不說話,就淡淡地看著少年,將他細微的表情一個不落地收入眼底。
方鈺簡直太慶幸自己提前把陸少華收進卡牌了,不然被發現,豈不是真要脫一層皮?
“秋秋,你來了!”他撲到付秋懷裡蹭了蹭,要多乖有多乖。
餘思淼:“老大,這家夥我們不……”
方鈺“無辜”地看向了餘思淼:“你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餘思淼:“就是這家夥,居然敢質疑老大的能力,我們不打一頓嗎?”
付秋挑了挑眉,依舊不做聲,攔在少年月要上的手,隔著衣料輕輕摩.挲……
麻.酥酥的感覺從月要間散開,方鈺低喘了一口氣,將重量完全壓在了付秋身上,而心臟卻是咚咚咚跳得要飛出去了:“你瞎說什麼呀,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打人,我跟他不熟,他又沒惹到我。”
餘思淼:“…………”
徐闌看他這麼害怕另外一個人,計從心來,“這位同學,他剛才……”
“哐當!”
一聲巨響,徐闌被方鈺一腳蹬在牆上。
方鈺垂著眼簾,目光至上而下,毫無溫度:“徐同學,你想說什麼?”
徐闌忍住內臟翻湧的滋味,憤怒不甘地瞪著他:“你跟另外……”
“哐!”
這次方鈺索性一腳蹬在了徐闌臉上,“想好再說話喲。”
鞋底再乾淨,也乾淨不到哪裡去,徐闌隻覺得有生以來最大的侮辱莫過於此,或許是壓抑太久了,這次氣急攻心,隻想說出方鈺的秘密。
他用力掙紮出來,將方鈺狠狠一推。
方鈺本就沒啥力氣,剛才被摸了一把,渾身更不是滋味,這一推沒有防備,直接往後一仰。
付秋閃身來到身後將人接住。
徐闌看他沒有摔倒,還被人接住,想要報複的**愈發強烈,他看向付秋,神情痛快地說出一句話:“你知不知道這個人跟好幾個男人有一腿!”
整條走廊都安靜了。
眼看事情似乎無轉換,方鈺索性也破罐子摔碎了:“怎麼?還不允許我找一些炮.友來解決生理問題?”
餘思淼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老大豪言壯誌地會說出這麼句話,才知道老大居然這麼渣。
關鍵是付秋的關注點還很奇怪:“那我呢?”
方鈺主要就怕付秋發難,醞釀了一下,眼淚一下就出來了:“你是我男朋友,當然不一樣,而且你知道的,我這麼柔弱,他們要強來,我也沒法抵抗呀。”他真的不想被打斷腿,更不想換一張皮。
他原本真的是一個誠實不撒謊,正正經經的祖國花朵。
所以,彆怪他渣,都是被逼的,人生何其艱難……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徐闌都震驚了,這人哪裡來的底氣,到底有多厚的臉皮,才能掙紮眼睛說瞎話,還把黑的說的白的。這特麼是找炮友的關係嗎?
這分明就是戴綠帽,出軌了!
“秋秋,我對他們真的沒啥真情實感,我對你才是一見鐘情啊!”
付秋沒有表態,方鈺還不敢放鬆,主動投懷送抱,抱著他的脖子蹭,像一隻親呢主人的小奶貓。
“怎麼證明?”付秋淡淡道。
一聽這話,方鈺心裡有譜了,他把手伸到下麵,“我隻對你做過那件事啊……”
反正失憶後,他確實沒對其他人做過……
付秋被少年那隻小手揉得□□一下升騰而起,“把人帶到隔壁房間。”
餘思淼看著付秋將老大摁在牆上開始親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那句話是對他說的。
至於另外一個人,自然是不敢置信的徐闌。
一看付秋那架勢就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了,他連忙提溜著徐闌進了4號房間,然後把門一關。
不出一分鐘,外麵傳來了一道隱忍的“嗚咽”之聲。
想到老大在遭罪,餘思淼一巴掌裹在徐闌臉上:“事兒精,要你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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