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鈺睡醒起來正好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他還記得喻子傑說要來帶自己去吃飯, 於是哪兒都沒去。
結果等來的不是喻子傑, 是另外一個聽聲音很陌生的工作人員, 說某導師要找他過去問話, 想了解一下情況,方便製定後麵的訓練課程。其他實驗品們後續同樣會被各位導師們叫去單獨談話。
了解過後, 方鈺沒有懷疑, 躲在被子裡將衣服褲子穿好, 隨後在工作人員幫助下,站在了拉過來的拖車上, 說這樣更快, 更方便。
好吧。
方鈺也覺得這樣跟方便, 路都不用自己走了, 享受了一遍人力拖車的感覺。
等到兩人離開,一直蒙著頭的7號才將被子掀開, 望著頂上的床板深呼吸。
101號麵對工作人員時明明說話語氣很正常,為什麼跟自己說話就各種嚶嚶嚶了?像隻可憐無助隻知道撒嬌的小貓。可事實上, 這個小貓曾握住某安保人員的命根,讓對方當場跪下,根本就不是好欺負的對象。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那就是少年或許根本就不是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害, 就像是曾被對方以同樣方式深深傷害過, 導師靈魂和身體都記住了那種被背叛, 被欺騙的感覺, 但搜刮記憶卻沒有找出任何有古怪的地方。
7號微微眯起了眼。
另一邊,方鈺被拉到了一間導師房,工作人員帶他坐到椅子上後就走了,房間裡有另外一個人的呼吸聲,他猜測對方應該就是導師了。
很快門關上,還落了鎖。
方鈺對鎖聲異常敏感,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談話就談話,為什麼要上鎖,就算是怕被人打擾,也沒有必要啊,這裡的工作人員看起來素質都不錯,而實驗品們誰敢擅闖導師的房間?
“彆緊張,例行問話,先喝杯水吧。”
“嚴導師?”方鈺一下就聽出嚴姓導師這把非常獨特,非常有辨識度的煙嗓。當然,說是煙嗓,不如說沙啞得過於刻意了。他本來就懷疑對方的身份,此刻被對方單獨叫過來還將門鎖上,心裡頓時有丟丟的緊張呢。
黑袍人淡淡“嗯”了一聲。
雖然這個嗯字很平靜,但方鈺依舊沒有放鬆警惕,“謝謝導師,我現在不……呃……”
方鈺根本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突然一疼,意識斷片了。
黑袍人看著暈過去的101號,扔下了手裡的注射器,透明的玻璃管底部殘留著一些液體,夢幻般的藍色。隨後他把少年抱到了隔間裡,大床上散落著霧藍色的花瓣,散發出濃鬱的香氣,充斥在房間每個角落,令人昏昏欲睡,陷入迷夢一般的癡纏狀態之中。
少年被扔在床上後,便不自覺的在散落著花瓣的柔軟床鋪上扭動,發出舒服的呻/吟。
“抱歉了。”
黑袍人站在床邊呢喃,隨後褪下黑袍,脫去上衣,踩在了床上。他身材矯健,氣勢強大沉靜,黑眸沉沉地盯著床上的少年,儼然有種馬上手起刀落,實施凶殺的犯罪現場的感覺。
然而黑袍人隻是俯身壓了上去。
方鈺感受到重力,想要醒過來,但意識總是不清醒,不光如此,連腦子裡的記憶都好像被清空了一遍,什麼都想不起來,隻知道有個男人壓在身上,而他感受著對方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和氣場,有些虛軟下來,甚至有些渴望……
“你……你是誰?”方鈺喘息著問。
黑袍人低頭含住他的耳垂,“我是你的主,你曾說要將一切都奉獻給我。”
沙啞的聲音好似帶著一股魔力,掙紮的意識在對方的挑逗親吻之下直接崩塌,他被誘導著應聲道:“是,你是我的主。”
黑袍人輕笑,然後帶給少年更多的快樂,“你會聽我的話?對嗎?”
一陣一陣地快感攀升至大腦皮層,方鈺腦子更加混沌,“是,我會聽你的話。”
“那你會離開我嗎?會背叛我嗎?”在少年要出去的時候,黑袍人硬生生堵住了出路。
“不會。”
從少年嘴巴裡聽出讓人滿意的答案,黑袍人這才放過了他,但很快,新一輪質問又開始了,“那你知道你是誰嗎?”
方鈺根本沒法思考,全部記憶隻有黑袍人剛才說的那幾句話,他搖搖頭,“不知道。”
“你是……”
.
“啊!”
方鈺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他懵逼了看了看四周,依舊一片黑暗?
還有……頭好疼……
不過更懵逼的是腦子裡多了一段記憶!一段決定跟黑袍人導師發展地下戀情的記憶!
隨著越來越清醒,時間越來越長,那段突兀的記憶融入得越來越自然,到最後方鈺自己都不清楚跟黑袍人導師是怎麼開始的。隻記得跟黑袍人導師有交易,當對方的小情人,對方則負責護他的安全,保證不會被淘汰。
“餓了沒?”
正怔愣著,腰上一隻大手將他用力摁向旁邊,緊接著,嘴巴就被堵住,激吻了三分鐘。
方鈺氣喘籲籲地趴在男人身上,聽著對方強壯有利的心跳聲,猶如置身夢境,根本無法思考,“有點兒。”
黑袍人穿好衣裳,披上黑袍掩住麵容和身形,然後將方鈺抱去了餐桌,不久前工作人員進來送過套餐,“先吃點兒東西,我再送你回去。”
方鈺連忙拒絕,他們是地下戀情,萬一被人發現怎麼辦
黑袍人將封膜撕掉,頓時,一股飯菜香飄了出來,他把人放到腿上,這樣好喂東西,“沒關係,我還是你導師。”導師送學員回去,很正常,更何況是他將方鈺叫來問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