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開始吧,最新的街機遊戲,規則和同類型的差不多。”太宰治一邊放入卡帶,一邊得意道,“啊,是不是公平且周到?”
公平你個狗,被迫營業的謝公萱怨氣十足。但可以看見這個遊戲卡帶確實很新,打開之後裡麵也沒有存檔。
居然沒有用自己熟悉的遊戲,難道他良心發現了?
為了防止某個人搞手腳,她還特意自己選擇的地圖和模式,準備讓太宰感受一下什麼叫做來自拳皇高手的毒打。
然而什麼良心發現,毒打太宰隻是短暫的錯覺。
“哎呀,真是抱歉呢。”太宰伸了個懶腰,“看來是我贏了呢。”
謝公萱不可置信的看著屏幕,為什麼她涼的這麼快,這不是她的技術啊?
但人在屋簷下,隻能遵守遊戲規則。說出一個自己的信息,這種難題讓謝公萱簡直想撓死對麵那個狗男人。
“記得要說一個,我不知道的信息呢。”太宰治看起來心情不錯,還衝著謝公萱眨了下眼。
啊,彆以為用這種上街搭訕的語氣我就會信了你是個好人。
“我跳了一級,今年剛高考完進入大學。”
謝公萱搜索半天,然後道。
幾分鐘後。
“……我的專業是政治方麵的。”
又幾分鐘後。
“日語是在高中時候學的,差點成了高考英語的代替學科。”
再幾分鐘後。
“哎呀呀,看來今天公萱小姐運氣不大好呢。”太宰治語氣十分遺憾,“那就最後一局好了,你要是再輸掉,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了。”
謝公萱:……愛過,不約,救我媽。
她低頭看著麵前的遊戲機,試圖摁了一下技能鍵:“你早看出來我經常玩遊戲,所以手速很快,因此特意找了一個技能花裡胡哨節奏還很快的街機遊戲……”
接著,她將屏幕轉了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忽略一些小問題。你沒有破壞任何一個按鍵,隻是給它們換了個位置,對吧?”
謝公萱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在這種連招迅速幾個回合一下子就過了的遊戲,他把兩個技能一換,她的連招就出現問題,分分鐘被摁在地上摩擦還不知道為什麼。
“哎!公萱小姐終於發現了嗎!”
彆用這種欣喜的星星眼看彆人啊!你難道感受不到我現在想抽你嗎!
“最後一局,我們換一下遊戲機。”謝公萱決定暫時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支配自己的大腦,趕緊打完最後一局把這個黑心棉送走。
太宰治一臉無奈和“啊,糟糕了”的表情,換過了遊戲機。
幾分鐘後。
謝公萱看著自己屏幕上已經死亡的角色,終於陷入了對人生的大懷疑。
“看來是你技術不到位呢——”
“你是魔鬼嗎?”
太宰治搖了搖手指,撐著自己被繃帶遮住不少的臉:“啊哈,最後一個問題。”
謝公萱:請你正麵回應我的質疑啊摔。
“那就說說,你記得多少那些書的內容好了。”
還在抓狂模式的謝公萱突然一愣:“什麼意思。”
“嗯?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第一次發動異能的時候,是念出了書中的內容吧。”太宰治隨手比劃了兩下,“接下來似乎知道了這一點的你,就能在不看書的情況下發動攻擊,並且更加熟練了。”
接著太宰治朝著謝公萱側過頭,意思就像是——
不用我說結論了吧?
這個時候謝公萱才有真切的實感,想起來這個好看的,說話很飄很欠打的少年,用血色寫成的功績和頭銜。
然後她隻好說:“一部分吧,很少的……一部分。”
然後太宰治輕輕扯好黑色衣服,慢慢站了起來,也沒有什麼多糾纏的意思:“那麼多謝款待,再見,公萱小姐。”
說著,守著的黑手黨成員為他打開了門,他的身影消失在下一個拐角。
天才剛剛大亮,陽光開始從小小的豁口灑進房間。一個小小的光斑照亮了被子上一隻柴犬的圖案。
謝公萱輕輕戳了一下這個柴犬,觸感軟綿綿的。
太宰治不是討厭狗嗎?難道這是從他“早就想丟的幾樣東西”的庫存裡麵拿出來的?
突然,謝公萱忽然意識到什麼,看著自己的手指呆了幾秒。
太宰治莫不是,把兩個遊戲機的按鍵都調整了位置,隻不過調整的位置不同而已。
他隻需要留意一下被換位置的那個鍵,無論用哪一個遊戲機,情況都是一樣的。
啊!好氣!
謝公萱像幽靈一樣飄到了監獄的欄杆旁邊,輕輕歎氣:“哎,真想出去。”
新來的黑手黨成員吉田三郎愣了愣,然後小心翼翼到:“你不能逃跑的。”
“我不逃跑,我就是想掐死某個人,然後回來繼續蹲著。”謝公萱氣的差點咬欄杆,太宰治跑的這麼快,人證物證都沒留下。
吉田沉默了一下下,然後卑微小心且瑟瑟發抖道:“其實……我們都挺想打他的。”
謝公萱環顧四周,然後同情的看了一眼吉田,但願某個人沒有在這放什麼竊聽器。
然而另外一邊。
“呀,紅葉姐,居然被你發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