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公萱醒來的時候,看了看時間,才剛剛七點鐘。可能是因為連續九個小時的高難度遊戲,昨晚難得睡得不錯,所以醒來的也早了些。
就是全身,尤其是脖子和肩膀有些痛。因為睡著的時候把抱枕圈到了手裡,夜晚總覺得沒有枕著東西十分不適應,於是她就把被子折成了“く”的形狀,蜷著睡了一晚上。
隨意把手上的帶著小星星的抱枕丟到了一旁,謝公萱打開門,好像到處都沒有看到太宰的人影。
“太宰,你人呢?”她這麼問了一聲。
從隔壁的房間傳來了一聲悶悶的“嗯”的音節,不過不像還沒睡醒的樣子。
就在旁邊嗎?謝公萱隨意拉開了日式拉門的半截,咬著繃帶一端的太宰聽到聲音,側過了臉。
他的左手是正在纏繞的繃帶的另外一端,襯衫在右臂鬆鬆地跨著,露出一大片被繃帶覆蓋著的上半身。
然後謝公萱怔了三秒,又把門拉上了。
裡麵的太宰含糊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雖然什麼關鍵之處都沒有看見,但這一幕還是該死的誘惑,所以謝公萱捂住了臉,最後猶豫地回答:“沒什麼,我感覺我對你純潔的愛情遭到了一些衝擊。”
說完,她聽到房間裡麵的太宰很低地笑了一聲,伴隨著輕微的布料摩擦的聲音。謝公萱覺得自己不能在門口繼續待下去了。
當十分鐘後,謝公萱接到來自與謝野晶子的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從太宰治沒有什麼食物的貧瘠的冰箱裡拿出昨天晚上放進去的抹茶慕斯蛋糕。
由於玩的忘乎所以,居然把一桌子的甜品都忘記了,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了,還好在冰箱裡麵還塞了這個慕斯,不然就隻能對著一桌子的東西挨餓,或者用時間逆轉的異能了。
“早上好啊,是有什麼事情嗎?”說著,謝公宣盤子放在了桌子上,用叉子戳了戳看上去狀態還不錯的慕斯。
“是這樣的,在我們這棟大樓裡麵找出來一些隱藏的危險物品,警察已經過來了。”對麵的與謝野的聲音很冷靜。
“啊?怎麼回事。”謝公萱愣了愣,直接把叉子放下了。
“沒關係,因為這些東西是我們發現的,亂步先生已經提前找好和它們無關的證據了,這之後我們才報的警。”與謝野醫生試圖安慰一下她,然後繼續說著。
“我已經告訴警察那件事了,就是異能特務科的高級管理人員在這裡遇襲的事情。不過幾個管理部門不互通,警察去申請特務科的資料和證據還需要通過內務省,得花點時間——”
在謝公萱還通著電話的時候,穿好襯衫的太宰突然出現了,對著謝公萱眨了眨眼,然後看向了那個慕斯蛋糕,暗示他也想吃。
好吧,反正是他買的,讓太宰吃一點也行。
這麼想著,謝公萱把叉子遞給了他。
“雖然是這樣,不過那個警官留下了部分職員在這附近看守著,要加強防衛,你過來的時候可能會看到警察,不過不礙事——”
電話裡的與謝野晶子還在條理清晰地交代著事情,電話外麵的太宰拿起叉子,然後把整個慕斯叼走了。
平靜微笑的謝公萱:“啊,知道了。麻煩你們了,這麼早就得開始工作。”
與謝野晶子隨意地回複著:“沒事,有太宰先生提供的信息的話,事情確實方便了很多。那麼之後再見。”
“再見。”謝公萱放下了手機。
然後她朝著旁邊不遠處那隻看起來挺無辜的宰,非常友好的詢問:“你聽說過中國上古十大名劍嗎?”
叼走了慕斯但是隻吃了一口的太宰正叉著剩下的大半個,百無聊賴地在手裡轉著:“啊,聽說過一點。”
保持微笑但非常不平靜的謝公萱:“那我現在給你一個近距離觀摩的機會。美玉生磐石——”
謝公萱召喚神劍的句子還沒有念完,就被把叉子隨便丟在旁邊的太宰摁在了沙發上。由於對方的動作太過突然,有點被嚇到的她隨手把身邊的抱枕丟了過去,卻被太宰一個偏頭閃開了。
在抱枕落到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音的時候,謝公萱發現自己的右手也被抓住了。
他微微眯了好看的鳶色眼睛,語調是暗示性地上揚:“隔了一晚上的食物有什麼好吃的嘛——不如考慮考慮我。”
“……等等,你冷靜一點。八點鐘的時候偵探社的工作和人民的期許還在等待你啊。”謝公萱語言錯亂地勸說著什麼。
太宰似乎是遺憾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稍微鬆開了力道:“真是無情呀——”
說著,他好像又心情不錯地歪歪頭:“難怪把昨天抱了一天的枕頭都丟出去了。”
謝公萱突然一怔,難怪剛剛那個丟出去的抱枕如此眼熟,不就是玩著遊戲和睡覺都抱著的那一隻帶有小星星的嗎。
“你什麼時候把它拿到沙發來的?”謝公萱發現自己的重點已經偏了。
“……啊,就在剛剛。誰讓它搶了我的位置。必須要讓你親手扔掉才行嘛。”
太宰這麼說著,然後放開她,翻身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該說什麼好,這該死的記仇心理啊。
“它隻是一個抱枕而已……”謝公萱突然發現已經無法找到合理的詞彙來指責他了。
“知道啦,所以我暫時原諒它了——”太宰用叉子輕輕敲了敲盤子,發出清亮了回響,“跟我一起去偵探社吧。”
“我不,我又不上班。回籠覺在召喚——”
“啊呀,那八點準時送到門口的早餐可能隻能我自己享用啦——”
“……”
“不過可惜,那家中·式·料·理我一直都不是非常的習慣呢——”
“走,出發,就現在。”
雖然太宰最後很好看地笑了,謝公萱也不可能把方向盤交給他,靠著這樣的理智,她最後完好無損的到達了偵探社那棟大樓。
不過意外的是,在樓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下了車的謝公萱疑惑地問著:“鬆島警官?”
那個年輕的警官本來正麵無表情地盯著街道,聽到她的聲音才轉過來:“是你啊……”
鬆島警官是上一次,她在買鹽的路上遇襲的時候幫忙登記的警官。
總感覺事情在朝著複雜的方向發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