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下課鈴的謝公萱就這樣突然驚醒,腦子裡剛剛背《少年閏土》的神奇畫麵還沒有完全從大腦皮層消失。
這是什麼噩夢,太驚悚了吧!
當她迷茫地從桌子上爬起來的時候,又被世界名畫造成的強大視覺衝擊給鎮住了。
四本曆史書直直在桌子上立著,城牆一樣擋住了前麵的視線。
謝公萱表示你是怎麼把四本書都立起來的啊!中華小當家的手是不是被你偷到日本了?!
而罪魁禍首太宰治就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地歪著頭戳著屏幕,界麵仿佛是什麼中文學習軟件。
不能啊,這節課年級主任就在隔壁上課,百分之百例行過來打野,這麼囂張的玩手機絕對會被他當場叫出去跨國際交流吧!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謝公萱一把將搭在身上的毯子扔到了太宰治的桌子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的頭摁在了上麵。
幽靈一樣路過的年級主任:今天這個班的曆史課依舊死氣沉沉呢。
突然被摁頭的太宰治:?
轉過頭似乎想進行對話的前桌:“……你們這是在乾嘛?”
嗖的一下把爪子收回來的謝公萱:“咳咳,我就看他頭發黑的挺純正,決定探索一下用的什麼洗發水——”
前桌: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然後他鐵血無情地轉過了身,其動作幅度頗有“智商太低會傳染”的驚恐。
謝公萱內心羊駝奔走,但隻能悄悄戳了一下太宰:“可以起來了——學校是不讓用手機的你好歹偷偷摸摸一點嘛。”
發絲有些淩亂的太宰像貓一樣輕輕甩了甩毛:“唔,知道了。”
還怪可愛的是怎麼回事。
原來太好看的人就算是無知,都有一種單純善良出淤泥而不染不食煙火的氣息啊~
完全對太宰治的印象產生了誤解的謝公萱抽回毯子的手都輕快許多。
那個少年小心地問:“你可以教我讀我的名字嗎?”
“可以啊。”謝公萱對著他緩慢地念著,“太,宰,治。”
對方隻是一臉無辜地重複:“太,在,置。”
“不對不對,調子不是平的,說中文不能節約舌頭。太宰治……”
“太,在,置~”
“太宰治……”
“……太在置?”
謝公萱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為什麼你把錯誤答案重複地這麼開心啊!而且這都讀不好我有理由懷疑你在裝傻吧?
但是看到那張清純動人的臉和寫滿無辜的眼眸,她突然就再次被欺騙了。
啊,不愧是能做出魔幻操作的少年,傻傻的太讓人心疼了——
必須教到會為止!
……
計劃通的太宰治玩了幾波裝傻之後終於順利讀出了自己的名字,開始磕彆的內容了。
這樣的謝公萱,雖然不記得他了,但依舊一點也沒有變啊……
她說自己學習很認真,但遊戲基本不離手。
在看書的時候,台上的老師講了五六頁的時候,謝公萱大概能寫寫畫畫推進一個單元的內容——
然後就像放完電的蓄電池一樣,要用同等甚至更多的時間睡覺或者玩遊戲,不然就是盯著書的頁碼神遊。
某種意義上,她真的如自己之前所說的——
“我學生時代很認真的,不是在學習就是在恢複學習狀態。”
這樣的人,她的遺憾會是什麼呢?
不管是什麼,既然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解決這個遺憾,那就慢慢找好了。
至於那個俄羅斯人——
那個總是尋求掌控,調和的人,應該會選擇一種足夠距離,又不會被反駁的姿態留在這個世界吧。
會是怎樣的方式呢。
另一邊,和謝公萱互戳打鬨了有一陣子的生活委員終於問:“所以你這學期不住校了嗎?”
謝公萱愣了一下:“啊,對。”
那個女孩仿佛有些驚訝:“咦,你不是早就不和父母一起了嗎……”
謝公萱撐著頭,好像也不大清楚狀況地回答:“啊,因為有個還沒見過的親人回國了。”
沒見過的親人。
她才剛剛說完,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殺氣正在蔓延。
嗯?學校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肯定是錯覺。
“親人嗎?那恭喜你啦。”
“耶!”
兩個人擊了一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