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隻怕還是白忙活一場。
這麼想著，齊暉嵐就見他父皇身邊的大太監壽公公急匆匆跑了進來。
皇帝聽到大太監跟他彙報後，眸子瞬間如同寒冰一般朝趙修學看了過去。
有些人一看，心中暗喜。
成了！
然而，下一秒聖上冰冷的視線就落到了他們身上。
眾大臣一看，不安感油然而生，不會還有什麼波折吧。
緊接著——
“靖王府老王妃覲見。”
朝堂之上又是一陣嘩然。
那老王妃來了？
來做什麼？
求情嗎？
可聖上的臉色不對啊。
一群整天隻知道陰謀詭計的大臣都感覺自己看不懂了。
千歲上殿，行禮之後，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順便，千歲還將方水生在靖王府的一係列所作所為給闡述了一遍。
沒有添油加醋，很平靜的陳述，便是方水生自己都沒有反駁。
可方水生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千歲這麼一陳述，方水生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太過了。
他雖然帶著皇上的口諭去的，但所作所為卻透著一股子囂張跋扈，好似借著老虎威勢的狐狸。
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有找到趙修學的罪證！
方水生反應過來後，心頭又是一緊。
因為，千歲發開口了。
“臣婦有三惑，還請聖上和眾位大臣為老婆子解疑。”
千歲看向朝堂上的大臣和皇親，似乎在等著人家回應。
然而，一群人被她一看，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重。
“第一惑，靖王府的爵位是已經被削了嗎？”
“第二惑，我朝王爺的府邸朝中大臣都能隨便硬闖嗎？還有隻有靖王府如此。”
“第三惑，方大人說，我兒涉嫌賣官瀆職，可有人證物證？若無人證物證，方大人硬闖靖王府，真的是陛下授意的嗎？”
眾大臣：……
芭比Q了！
這老王妃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有大臣偷偷抬頭一看，脖子直接就是一縮。
皇上這臉色，跟燒出來的黑炭差不多了。
偏偏造成這一切的人，還好整以暇的在等著他們的回應。
這讓他們怎麼回應？
有人壓著狂跳的心臟，打破了這一僵局。
“老王妃，趙修學的那些罪名……”
這一提醒，讓眾大臣恍然大悟。
趙修學罪證確鑿，那麼這王爺之名還能不能保住都成問題。
可眾大臣的欣喜還沒完全展露出來，就被千歲一巴掌扇得頭昏眼花了。
“罪證？什麼罪證？方大人在靖王府找了一圈，你們問問他找到什麼罪證了嗎？”
眾大臣愣愣的看向方水生。
得！
一看方水生難堪的神色便知道，沒有找到證據。
那這就完犢子了。
若是有證據，那麼怎麼對靖王府都不過分。
可問題是沒找到證據，方水生還打著聖上的名號在靖王府肆無忌憚。
難怪老王妃會鬨到大殿上來。
眾大臣又偷瞄大殿之上的聖上。
哦豁，聖上的臉還會變換色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