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開霽被千歲這翻話說得殺意上湧,扶著桑晚汐的手也越發用力,恨不得立即弄死她。
千歲見了,神色坦然地和魏開霽對視,似是不解道:
“我說的不對嗎?”
皇帝擰了擰眉,臉上又不耐。
這種破事他可以做主,但是沒必要。
追根究底,這事是桑家姐妹和魏開霽之間的齟齬,和他沒多大關係。
要是臣子後宅的事情都要他來主持公道,他不得忙死?
皇帝將目光落到魏開霽身上,麵露不悅,“你怎麼說?”
魏開霽低頭,遮掩下不受控製的怒意,麵上恭敬地朝皇帝行禮。
“陛下,桑知瑜這是胡攪蠻纏,求陛下為晚汐做主。”
皇帝:……
皇帝睨了千歲一眼,看到千歲臉上那傷,皇帝便忍不住皺眉。
“那就查吧。”
魏開霽衝著千歲冷嗬了一聲。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上前一步,直接開問:
“你們為什麼去山崖那邊?桑二小姐你先說。”
桑晚汐心頭一緊,直接反咬一口。
“是桑知瑜約臣女去的。”
大太監:“桑大小姐為什麼約你去山崖那邊?”
桑晚汐低頭,“臣女不知。”
大太監看向千歲,千歲回看過去。
對上大太監詢問的絲線,千歲直接開懟:
“陛下帶著各位大臣趕到的時候,當時除我之外,還有魏王爺,桑晚汐,一個侍衛,以及綠荷,他們都是一夥的。”
“我之前就是一個弱女子,約她去山崖做什麼?找死嗎?”
“我是被魏……王爺給桑晚汐的侍衛擼過去的,到那之後,桑晚汐莫名其妙說我要她搶男人,然後讓那侍衛劃花了我的臉。”
“我臉上的這些傷,總不是樹枝石頭劃傷的吧。”
眾人晦澀的視線從魏開霽和桑晚汐的身上挪開,落在千歲臉上。
千歲臉色那些傷痕有著明顯的很規律,確實像是利器劃破的。
大太監讓人去找綠荷和那個侍衛。
桑晚汐屏著呼吸,揪緊了魏開霽的衣袖。
這一次,確實是她借著機會將桑知瑜弄到山崖上去的。
她實在是受不了桑知瑜了,想著給桑知瑜一個深刻教訓。
魏開霽低頭,看到桑晚汐慘淡的臉色,心生憐惜。
“懇請陛下請一下禦醫。”
眾人沉默。
都這麼久了,才想起要請禦醫?
千歲視線一轉,“事情還沒個著落,著什麼急?”
她都沒說要請禦醫,桑晚汐還想看禦醫,想得美。
魏開霽立即就瞪向了千歲。
桑夫人臉上掛著淚珠,“瑜兒,我們先請禦醫看看吧。”
這麼嚴重的傷,落下疤痕該怎麼辦呀。
千歲抬手安撫桑夫人,“娘,我沒事。”
那侍衛劍上是有毒的,原主臉上的傷已經沒救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桑晚汐多疼一會。
桑夫人:“瑜兒,聽話!”
千歲沒說話。
皇帝:“宣!”
禦醫很快過來給千歲和桑晚汐看了一下。
桑知瑜傷筋動骨,修養一陣就能好。
到千歲這裡,禦醫明顯踟躕了許多。
桑夫人緊張地看著禦醫,“張禦醫,我家瑜兒怎麼了?”
“桑大小姐的傷口上有藥存在,臉上的疤痕估計是消不掉了。”
桑夫人臉色一變,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