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潼:……嗬,嗬嗬,嗬嗬嗬嗬。
他正準備回林洛清,卻收到了自己女兒的語音。
還上小學的真·小學生蘇瓊給他發來了一條長長的語音,小姑娘的語調稚氣又真摯:“爸爸,與其讓我向非非哥哥學習,您有沒有考慮過另一種快速便捷的方法?”
蘇潼:“什麼方法呢?”
蘇瓊軟聲軟氣道:“比如讓我和非非哥哥定個娃娃親,雖然我們都不是娃娃了,但是親還是可以的。”
蘇潼:……你那麼多的電視劇可真是沒白看啊!
蘇潼點頭:“聰明!你的小姐妹們也是這麼想的。”
蘇瓊:???
蘇瓊皺著眉頭想了想:“那要不然小魚哥哥也行,小魚哥哥也很優秀。”
蘇潼微微頷首:“說的沒錯,你的小姐妹們也是這麼說的!”
蘇瓊:……QAQ嗚嗚。
蘇潼語氣溫柔:“所以你得努力啊寶寶,你非非哥哥和小魚哥哥的娃娃親也不是那麼好定的,市場競爭太激烈了,你要是再考75分,那你估計隻能看著彆人和你非非哥哥小魚哥哥定娃娃親了。”
蘇瓊悶聲悶氣的,“知道了。”
“乖。”蘇潼說完,哭笑不得的放下了手機。
不得不說,小孩子有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季樂魚和林非放學後剛回到家,就見林洛清已經準備好了慶功宴。
儘管林非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不過林洛清和季嶼霄高興,他也高興。
等到吃完飯,林非見林洛清和季嶼霄都還在客廳看電視,便去了他們倆的臥室,把從程月那裡得到的信封放在了他們倆的床頭櫃上。
稿費總共隻有三百,給了季樂魚一百,還有兩百,正好林洛清和季嶼霄一人一百。
林非放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林洛清和季嶼霄直到看完電視回了房,這才發現自己的床頭櫃上多了個白色的信封。
信封上是他們熟悉的林非的字跡,寫著:零花。
林洛清打開,發現是兩百塊錢。
季嶼霄稀奇道,“這是哪來的?非非的稿費?”
“不會吧?”他很快又否定道,“這也太少了吧,才兩百,雖說實體書不景氣,但雜誌社不至於這麼摳吧?”
林洛清轉頭看他,抽了張一百出來遞給他,“怎麼就不至於?這種雜誌投稿,非非又不是什麼知名作家,兩三百的很正常。”
季嶼霄接過,滿臉的嫌棄,“這也太少了吧,就我們非非那文筆,怎麼不也得三五百萬嗎?就算這字數少,也得三五萬意思意思吧。”
“你說多少?”林洛清被他逗得笑了起來,“三五萬,你還真是敢想。”
季嶼霄嗤笑,“要我是雜誌社老板,我就把一整本雜誌都登滿非非的文章,然後按字算,一字千金,這才合適。”
“那很可惜,你不是哦~”林洛清笑著看著他。
季嶼霄:……很好,他現在可以讓秘書把《春曉》雜誌社的基本情況和前景調查發給他了!
林洛清和季嶼霄得到了新的零花錢,也就變著法的又給林非和季樂魚轉了筆錢過去。
季樂魚第二天早上正上著課,突然收到了銀行卡的短信。
他低頭一看,果然他叔叔嬸嬸又給他轉了錢過來、
季樂魚看著自己銀行卡裡日益增長的財富,真心覺得他是家裡最幸福的人。
雖然他什麼也沒做,但是總能擁有他哥給他的零花錢,和他叔叔嬸嬸各種借口的銀行轉賬。
就很爽!
他正開心著,微信響了一下,是鄭賓柏發來的消息,約他中午一起吃飯。
季樂魚有些疑惑,最近幾天,鄭賓柏好像總是格外喜歡約他。
不僅會時不時約他中午一起吃飯,有時候還想和他一起吃晚飯,他去哪裡,鄭賓柏也很喜歡跟他一起。
雖說之前他也約過自己一起吃飯,但遠沒有現在這麼頻繁。
這是怎麼回事?
季樂魚淡淡的回複他道:【不了吧,我和我哥定好位子了。】
鄭賓柏一看到他這回複,就覺得頭疼。
他這幾天已經很殷勤的嘗試著靠近季樂魚,隻是不管他明示暗示,開玩笑還是認真說,季樂魚都隻是笑眯眯的拒絕他,“不用了。”
鄭賓柏被他拒絕的有些著急,不由道:【你也不一定每頓飯都要和林非一起吃吧?我們是朋友,我們也應該一起吃飯吧?】
季樂魚:???
季樂魚覺得他可真是搞笑。
他和鄭賓柏在高二分班後才認識,隻是因為鄭賓柏和董俊波是朋友,董俊波又和施旗住在一個小區,一起上下學,所以,他們才成了朋友。
但也僅是如此。
沒想到,鄭賓柏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他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了。
季樂魚沒有回複他,收起手機,趴在桌上睡了會兒覺。
鄭賓柏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的回複,一回頭,就看到季樂魚正趴在桌上休息。
他這才鬆了口氣,心想他應該是沒看見。
他就說嘛,季樂魚怎麼會突然不回他的消息,果然是他沒看見。
他默默的觀察著季樂魚,見下課鈴響了,他睡醒了,揉著眼睛站起身往外走,就跟了出去。
季樂魚上完廁所出來,一抬頭,就看到了正在走廊上玩手機的鄭賓柏。
似是注意到了他,鄭賓柏收起手機,走了過來。
“是不是朋友啊你。”鄭賓柏笑著推了他的肩膀一下,“我都邀請你這麼多次了,你一次都不答應,也太不夠朋友了吧。”
他說的隨性又溫柔,就仿佛男生之間最尋常不過的調侃。
隻是季樂魚顯然不是一般的男生,也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嗯。”季樂魚懶懶道。
他在彆人的事情上向來懶得費心思,即使到這會兒,他也懶得關心鄭賓柏,懶得問他為什麼這幾天總是約他。
鄭賓柏願意說,他就聽。
他不願意說,他也不關心。
鄭賓柏沒想到他會回這麼一句,甚至都不算一個句子,而是一個“嗯”。
他看著季樂魚,難以置信,又迅速想到什麼,試探道,“怎麼這樣啊,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有人該和我說什麼嗎?”季樂魚反問道。
鄭賓柏聽著他這話,一時竟不知道林非是和他說了自己的不是,還是沒有。
“當然不是。”他迅速用笑容掩飾道,“隻是我這前前後後給你發了至少十幾句話,你就這一個‘嗯’字,也太簡單了。”
“是嗎?”
“怎麼不是?”鄭賓柏一副真摯的樣子,“我其實也是為了你好,你這總和林非一起吃飯,乾什麼都一塊,難免會影響和其他人的感情,反正也就是吃飯,你們倆吃也是吃,大家一起吃也是吃,人多熱鬨,不是嗎?”
“我哥不喜歡熱鬨。”季樂魚雙手插兜。
“那你也不能總是遷就他啊。”鄭賓柏語調溫柔,“你有你自己的社交,有你的朋友,你不應該為了他而委屈你自己,再說了,如果他真的在乎你,為了你好,那他就應該體諒你,而不是讓你為了他放棄正常的社交,這不是為難你嗎?”
季樂魚聽著他這話,慢慢抬起眼眸。
他說,“你對我哥很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