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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非接過他手上的睡袍,拿著去了衛生間。
季樂魚趴在了床上,一邊想著他今天突然出現的光景,一邊想著林洛清說的,他談戀愛,要找最喜歡他的人。
他的心裡有著懵懂的歡喜,心道他就是那個最喜歡他的人,所以他找他談戀愛,再合適不過。
他這麼想著,拿出了手機,重新看起了這幾天林非給他發的日記圖。
圖片的內容他早已經能倒背如流,可他卻還是恨不得一天看三百遍,每次點開,都止不住的開心。
季樂魚突然意識到什麼的坐了起來,林非今晚要和他待在這裡,那豈不是意味著今天沒有日記了。
季樂魚鼓了鼓腮幫子,有些不開心。
林非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臉頰鼓起來又癟下去,再鼓起來,再癟下去,像小魚吐泡泡一般。
他不解道,“你在乾嘛?”
季樂魚聞言,轉頭看他,兩頰立馬恢複了正常。
他自然不會告訴林非他是想要他今天的日記。
於是他搖了搖頭,佯裝無事道,“我去洗澡。”
林非沒有多想,隻當他是孩子氣的自我消遣,繼續擦著自己的頭發,點了點頭。
季樂魚進了衛生間,感受著衛生間內還沒消散的水蒸氣,又低頭笑了起來。
他突然覺得他好像確實很幼稚,舍本逐末。
明明林非都已經在他身邊了,他怎麼還想讓他寫日記?
他寫日記,本來也就是因為他不在他身邊,所以才以這種形式安撫他。
現在人都來了,也自然不需要日記了。
季樂魚走到鏡子前,伸手將鏡麵上的霧氣抹掉。
他緩緩褪下自己的衣服,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肩頭——那個牙印已經很淺了。
季樂魚摸了摸,甚至感覺摸不出齒痕的凹凸感。
他不由朝門的方向望去,也不知道,林非願不願意再咬他一口。
季樂魚飛速洗完澡,出了衛生間。
林非已經吹乾了頭發,見他出來,招手讓他過去。
季樂魚很乖的走了過去,坐在床上,讓他幫他吹頭發。
他的睡袍穿在林非身上有點小,腰帶鬆鬆垮垮,露出了衣領下大片的白皙。
季樂魚盯著那處看了許久,又忍不住想起他們一起洗澡時,林非的身材。
他的臉突然就熱了起來。
林非若有所察,低頭看他,季樂魚連忙垂下眼眸,隻當自己什麼也沒做,更沒想。
林非:……
林非不太明白他這是做什麼,更不明白,他的臉怎麼看起來有些紅。
是剛剛洗完澡的緣故嗎?他想。
他慢慢幫季樂魚把頭發吹乾,提
醒道,“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季樂魚點頭,翻身躺進了被窩。
林非也收起了吹風機,坐到了床上,關了燈。
他躺了進去,側過身,見季樂魚沒有靠過來,便主動把季樂魚擁進自己懷裡。
季樂魚沒有掙紮。
林非問他,“新生代表發言背過了嗎?明天你就要上台記了。”
“早背過了。”季樂魚道。
他從知道自己要代表新生發言後,就立馬從林非那裡複製粘貼了一份,——反正他們倆也不在一個學校。
林非對於這件事倒沒什麼意見,很大方的讓他拿去背,也因此,季樂魚從來沒有操心過這個。
他隻是有些不太習慣,從來都是林非作為新生代表發言,現在竟然變成了他。
林非自然也想到了這個,他還從來沒有聽過季樂魚代表新生發言呢,這是他第一次站在主席台作為新生代表,他即使不在他身邊,也該聽聽他的發言,看看他站在主席台上的模樣。
林非這麼想著,心裡有了想法。
“防曬帶了嗎?”他又問道,“過幾天軍訓,彆忘了用。”
“帶了。”季樂魚回答道,“爸爸早就給我裝好了,倒是你,也彆忘了,彆曬傷了。”
“知道。”
室內一時靜了下來。
季樂魚有心想和他說話,想告訴他肩上的齒痕淡了,他想讓他再咬一下,卻不知為何,有些開不了口。
他欲言又止了半天,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不能再主動向林非索取,有些東西,林非可以給,但是他不能去要。
一旦要了,心裡的欲..望就會複蘇,那些拚命被藏起來的占有欲和自私,就會再次生長。
到時候,隻會逼迫他提前結束給予林非的自由。
這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不能開口。
林非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疑惑道,“是有什麼想和我說嗎?”
“沒。”季樂魚連忙否認道。
林非聽著,想了想,伸手探進他的衣領,緩緩撫摸著他的肩膀。
季樂魚整個人都定住了。
他幾乎不敢動,心卻顫抖的厲害。
夜很黑,完美的隱藏了他此時的驚詫,卻也讓他無法看清林非臉上的神情。
林非的手指徐徐遊弋在他的細膩的肌膚上,輕柔的撫摸著他肩上的齒痕。
他感受到了季樂魚肌膚的戰栗,也感受到了他此時的緊張,與指下肌膚的嫩滑。
他之前就在想,能讓他欲言又止的,估計也就是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