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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學典禮後的第二天,季樂魚就也開始軍訓了。
林洛清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塗防曬啊,最近這氣溫都快四十度了,不塗肯定會曬傷的!】
季樂魚隻得塗好後拍了張照片給他,表示:【塗了塗了真的塗了,放心吧爸爸。】
林洛清這才安心,讓他注意彆中暑。
施旗看著,忍不住感慨道:“你爸對你真操心,不像我爸,完全忘了他還有個兒子。”
季樂魚得意,“我爸爸向來對我很操心。”
“走吧,我防曬也塗完了,快到集合時間了。”
季樂魚點頭,和他一起出了宿舍。
軍訓對於季樂魚而言,著實不算什麼難事。
他小的時候就被駱嘉狠狠的訓練過,因此這會兒教官教的這些,他基本上都會,就算不會的,學一遍也就會了。
帶他們的教官沒想到他這隊伍裡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學生,頗為新奇的喊他出來訓練了好幾次,最後開心的把他放了回去。
自此,每當教官有事要臨時走開時,季樂魚就會被教官點名讓他出來幫忙看著其他人。
“彆我不在了就偷懶啊,我回來還要檢查呢,季樂魚你幫我看著,也順道給他們糾正一下動作,我一會兒回來。”
季樂魚點頭,看著教官離開,走到一邊拿起自己之前買的水,一邊喝水一邊喊著訓練口號。
班裡的同學敢怒也敢言,紛紛表示他這也太拉扯仇恨了!簡直是人民群眾的叛徒!
季樂魚笑眯眯的,“腿抬高!瞧瞧你們這動作,一點都不標準!”
直把同學氣得恨不得原地中暑,暈過去算了。
不過他玩歸玩,到底也知道自己是哪邊的人,沒一會兒,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大家休息了。
大家癱坐在地上,一邊喝水,一邊忍不住抱怨。
直到有人遠遠的看到教官的影子,飛速喊道“教官來了”,季樂魚才立馬讓大家重新站起來,繼續訓練。
他這邊裝模作樣的隻當自己嚴格按照教官的指令行事。
教官也很給麵子的沒有拆穿他們的小把戲,揮了揮手,讓他歸隊。
大家就這麼和睦的相處著,直到軍訓進入尾聲。
在最後一天的閱兵結束後,有一個小型文藝晚會,要求每個班都至少出一個節目。
連長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咱們班誰出啊?”
“那肯定班長唄。”有人起哄道。
班長立馬拒絕,“拉倒吧,誰想看我表演節目啊,那還得我們季樂魚同學,這整個大一,誰不知道咱們季樂魚同學的名字呢。”
大家瞬間笑了起來。
這話也不假,從開學第一天的新生入學發言,季樂魚站在講台上,他
的臉就足以引起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的注意。
更彆提軍訓這段時間他的優秀表現早已傳遍了整個大一,以至於廣播站派人找他,問他願不願意軍訓閱兵的時候作為廣播員。
國旗班派人找他,問他願不願意軍訓閱兵的時候成為護旗手。
記就連宣傳組也來找他,問他願不願意軍訓閱兵的時候來寫演講稿。
季樂魚:……
季樂魚統統拒絕。
就連連長選標兵,要選他,他都揮手表示“不需要,彆選我,我懶”。
以至於計算機係的其他同學都覺得他還挺佛係。
“算了吧,你看他想上台表演嗎?他連國旗班都不去。”
季樂魚點頭,那是,他隻想安安靜靜當個吃瓜群眾。
最終,還是班長接下了這個重任,決定拿出自己塵封已久的吉他,到時候表演個自彈自唱。
然而正式登台那天,也不知道是過於緊張還是過於興奮,或者是單純的吃壞了肚子,班長一連跑了廁所好幾趟,整個人都一副要虛脫的樣子。
“你沒事吧?”魏豪關心道,“這還能上台嗎?”
“不能也得能啊。”班長抱著自己的吉他,“總不能咱們班沒節目吧。”
他話音剛落,就覺得肚子再次疼了起來,連忙把吉他遞給了旁邊的人,再次跑去了廁所。
眾人互相對望,不由感慨道,“還挺身殘誌堅。”
“勇氣可嘉。”
“誌氣可畏。”
“就是他真的上得了台嗎?”
“最怕上了台到時候下不來,那就尷尬了。”
“他到底下午吃了什麼啊?”季樂魚疑惑,“怎麼就這樣了?”
“就是食堂啊。”同宿舍的舍友回答道,“我們一起吃的呢!”
“那你怎麼沒事?”
“我覺得他就是緊張。”舍友低聲道,“他都好久沒彈吉他了,更彆提登台了,他自己都說他心虛的不行,害怕自己表演不好。”
季樂魚:……
季樂魚更不能理解了。
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不就是上台,彈,下台嗎?
這也值得緊張。
他伸手把吉他拿了過來,“我去吧。”
正巧剛剛結束完戰役的班長走了過來,聞言驚訝道,“你去什麼?”
“彈吉他啊。”季樂魚語氣淡淡。
“還是你想堅持一下,這個樣子上場,那給你。”季樂魚把吉他遞了出去。
班長立馬後退兩步,仿佛麵前的不是吉他,是燙手山芋,“那還是你去吧。”
他純粹就是趕鴨子上架,沒辦法了,現在有人願意接手,班長覺得自己肚子都不疼了!
“不過你還會彈吉他啊?”
施旗聞言,笑道,“他有什麼不會的,你是沒見
我們高中文藝彙演那次,他自彈自唱,那叫一個精彩,最後全場老師同學一致投票他是第一。”
班長震驚,“這麼牛逼啊。”
“那是,我們季樂魚同學,不僅僅學習好,還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等到明年運動會,你就會知道什麼叫集體育生的速度,藝術生的才華,理科生的成績於一體了。”
季樂魚:……倒也不必這麼吹他。
可惜,這一次,他看不到了。
季樂魚瞬間有些失落,手裡的吉他都變得沉重起來。
他之前隻是出於無聊,以及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因為登台表演而緊張,所以才順手拿了過來,覺得自己可以取而代之。
記可現在,一想到林非不在,他就覺得沒意思。
他彈給誰聽呢?
林非都聽不到,他彈了又有什麼意義。
那些思念在這一刻再次來襲,打得他猝不及防。
然而主持人已經開始報幕了:“接下來,請欣賞七連曹同鑫同學為我們帶來的歌曲《白樺林》。”
班長曹同鑫連忙推了推季樂魚,“快快快,該上場了。”
季樂魚沒有說話,拿著吉他走了出去。
主持人見是他,稍稍愣了一下。
季樂魚走到了話筒前,低聲道,“《白樺林》表演不了了,我給大家換首其他歌吧。”
台下頓時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