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阮眨眨眼:“我在想……他和我大哥還挺配的,如果她真的成為我嫂子,以後我想定製衣服的時候就可以走後門了。”
趙敬霆頓感無語:“你了解徐流蘇嗎?你才見過她幾次?”
“怎麼不了解?網上什麼資料查不到?她從什麼學校畢業,參加過什麼比賽,拿過什麼獎,我都清清楚楚。”
“我覺得她不適合做你大哥的女朋友。”
“為什麼?”
“我了解他們兩個。徐流蘇是家裡獨女,個性說一不二,而你大哥是大家長,個性強勢。這樣的兩個人結合,以後注定會摩擦不斷。”
蘇玉阮
點點頭,也就打消了牽紅線的念頭。
過年的時候,蘇玉阮送婆婆一個禮物——她親手繡的披肩。
趙母將披肩展開之後眼前一亮,上麵的蝴蝶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能飛出來。
趙母一臉驚喜:“喲,這繡工……是不是能參展了呀?阮阮什麼時候學會這門手藝了?”
“在劇組學的。”
“你們在劇組還有時間學這個?”
“我曾拍過一個劇,講的是蘇繡,劇組安排老師教了我一個月。”
“我們阮阮真是心靈手巧。”
趙母也是富貴出身,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此刻如此吹捧一件繡品,是因為兒媳婦肯百忙之中花心思哄她開心,她很受用。
蘇玉阮時間久了發現婆婆其實很好相處。起初她很挑剔,動不動就甩臉色給她看,後來她察覺,婆婆高興不高興都擺在臉上,她不用花時間猜她的心思。
趙母:“你們演戲可真不容易,什麼都得學一學。什麼時候教教我啊,我也培養培養高尚的情趣,在朋友們麵前炫炫技。”
趙敬霆不想媳婦難得的休息時間被她母親占去,搶白道:“媽,您就彆學了,費眼睛。有時間喝喝茶打打麻將就好了。”
趙母失笑:“喲,我就讓你媳婦教我點繡活兒怎麼了,看把你心疼的。”
趙敬霆狡辯:“媽,我是心疼您啊。”
這會兒趙敬霆被父親喊去書房說事情。
趙父看似站在趙家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實則在家中很沒存在感。家裡有什麼好東西,趙母都是先問過兒子,他不要的再拿給丈夫。
趙父老派,古板,平時儘量避著兒媳婦,有什麼事都是把趙敬霆喊去書房單獨和他說。
一開始蘇玉阮還以為這個公公對她不滿意,時間久了發現他隻是不善言辭。
幸虧趙敬霆沒有完全遺傳他父親的性格,否則她會被他悶死。
蘇玉阮見婆婆親手貼喜字,掛燈籠,於是也躍躍欲試地去幫忙。
布置好房間,春節的氣氛漸漸顯露出來。
趙敬霆從書房出來,蘇玉阮趁著周圍隻有他們兩人,低聲問:“剛剛爸喊你去書房說什麼了?”
“爸媽打算年初一出發去瑞士看望爺爺,問咱們要不要一起。”
“你怎麼說?”
“我這不是打算問你想法嗎?”
蘇玉阮麵露難色:“我……不想去。”
“嗯,那就不去。”
“你不會覺得我不懂事吧?”
“怎麼會,我也想趁機好好休息一下。”
其實趙敬霆已經回絕父親了,父親沒說什麼,想著小年輕過二人世界也挺好。說不定還能趁機給張家添丁加口。
大年三十趙家大宴,眾客雲集。來客多數都認識蘇玉阮,不認識的也有幾分眼熟,但她對大家都沒什麼印象,除了個彆之前就相處過的。
蘇玉阮跟著趙敬霆喊人,儀態萬方,眾人紛紛稱讚趙家媳婦端莊漂亮。她笑盈盈地應酬,一場宴席下來,比工作還累。
初一趙敬霆將父母送去機場,之後直接帶著蘇玉阮去了郊區的園子。
園子占地進五百八十畝,背靠森林和水庫,地理位置得天獨厚。
車開進大門,門房是一棟三層建築。趙敬霆在車內探出頭和工作人員打招呼,給留守這裡的人發了開門紅包才開車進去。
沿路經過人工湖和草地,蘇玉阮看到湖上停著的小型遊艇,以及散養在草地上的小鹿和丹頂鶴。
園子裡的人這會兒都放假回老家了,隻剩下一些輪崗的安保人員。
站在花園裡的蘇玉阮能感受到萬籟俱寂,仿佛說話都有回音。
偌大的園子除了安保,隻剩下趙敬霆和蘇玉阮兩人。這意味著什麼事情都得他們自己動手。
門房的人從附近水庫釣來鯉魚送到廚房。
趙敬霆將魚放到砧板上刮魚鱗,三兩下處理好,下鍋,醬油,料酒,蓋上鍋蓋。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蘇玉阮覺得自己的老公形象瞬間兩米八。
她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趙敬霆:“你怎麼什麼都會做?”
“我可是留過學的人。難道我出門還帶著廚師嗎?”
蘇玉阮訥訥地說:“我什麼都不會。”
“沒關係,有些事咱們倆有一個人會做就行了。”
吃完了飯,趙敬霆帶著蘇玉阮來到玻璃花房。裡麵被園丁打理得彆致又文藝,隨便一拍都可以做明信片。
蘇玉阮來到玫瑰花附近,晃了晃趙敬霆的胳膊:“我想摘一些泡水喝。”
“嗯,你不要紮到手,我來。說著拿著小剪刀貼著花枝根
部剪了下來。”
蘇玉阮坐在旁邊的秋千凳上,伸手接過趙敬霆剪下來的玫瑰花。
不一會兒,手上就多了一小捧花。她捧在鼻子處聞了聞,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彆動。”趙敬霆輕聲道。
蘇玉阮不解地看著他。
趙敬霆摘起一串藍色風鈴草掛在了她的頭發上。
鈴鐺似的小花結成串,點綴在她蓬鬆柔軟的頭發上,整個人變得越發靈動。
她衝他柔和一笑,目光澄澈,像個孩子。
趙敬霆瞬間恍惚了一下,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趙家老宅的櫻花樹下,他幫她推秋千。一陣風吹來,花瓣落花如雨,她衝他盈盈一笑,令他心神一蕩,一眼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