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一點一點變得貪心的。
蘇玉阮和趙敬霆結婚的時候,被贈予了趙氏2.8%的股權,如果套現,這麼大的動靜勢必會引起他的注意。而且她手握利器,不能隨便使用,關鍵時候還要為趙敬霆托底呢。
想來想去,她還剩下唯一的辦法。
末了,蘇玉阮說:“大哥,你彆著急,就算不找趙敬霆,我也有彆的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
“還有半年,我和經紀公司的合約就到期了。如果我和公司提前續約,就可以拿到一筆不菲的續約金。”
蘇奕欽搖搖頭:“我知道你們這一行,沒有錢是賺得容易的,你不要為了我把自由搭進去。”
蘇玉阮安慰道:“你放心,我和公司的關係一直不錯,高層不會虧待我的。”
蘇奕欽點頭:“你也不要有壓力,我們可以做兩手準備。”
從大哥家中出來,蘇玉阮打電話給趙敬霆:“你們玩得怎麼樣?你有沒有聽我的話,少喝點酒?”
“嗯,我喝得不多。大哥沒事了?”
“沒事了,我去找你吧。”
“好。”
蘇玉阮一進會所的門,便聞到一股酒氣混合著香煙的味道。
會所裡兩男兩女,趙敬霆、周放和徐流蘇是老麵孔了,還有個新麵孔——應該就是周放的女朋友。
門口的徐流蘇最先看到蘇玉阮:“妹妹來啦,稀客啊。”
蘇玉阮衝她甜美一笑:“流蘇姐好。”
徐流蘇穿著紅色連衣裙,留著性感的波浪卷發,女人味
十足。當年讓她偷偷羨慕的大姐姐如今風韻猶在,而她自己好像還是那個沒長大的小女孩。
周放看到蘇玉阮,誇張地和她打招呼:“大明星來啦!還以為你今天不來呢,看來還是賣我麵子的。”
蘇玉阮笑了笑:“聽說你脫單了,我當然要來恭喜你啦。”
周放為她介紹:“這是我女朋友王珍珍。”
他看向王珍珍:“這個大明星,不用我介紹吧?”
王珍珍衝蘇玉阮恬淡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蘇玉阮略感意外,一般素人朋友第一次見到她,通常會說“真人比電視上好看”之類的恭維話。
王珍珍見到她一臉淡定如常,不似俗人。
閒聊間蘇玉阮知道了王珍珍是深大在校研究生。周放去他們學校打籃球的時候認識的。
女生人淡如菊,像是一汪清泉。個性恬淡,和周放完全是兩路人。
沒想到周放半生放浪,儘然被這樣的女孩子收服。真是一物降一物。
不過,之前每次出來聚會,周放所在之處徐流蘇也不會缺席,蘇玉阮還腦補過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麼超出友情之外的情愫,就等著誰捅破窗戶紙了。
如今周放有了女朋友,徐流蘇麵色如常,看來以前是她想多了,兩人的確隻是好朋友。
蘇玉阮忽然腦袋裡靈光一閃——周放該不會是個煙幕彈,其實徐流蘇一直都隻是想留在趙敬霆身邊吧?
蘇玉阮被自己的猜測驚到了。
這時候蘇玉阮聽到啪的一聲打火機合蓋的聲音,隨後看到徐流蘇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紅唇吞吐間儘顯嫵媚。
徐流蘇一隻手吸著香煙,另一隻手把玩著打火機。
這打火機很顯眼——1933的絕版Zippo打火機,黃銅色的外殼,蘇玉阮嫌它土,在上麵貼了幾個水鑽。因此她一眼就認出是趙敬霆的。
也許徐流蘇隻是下意識地動作,但是趙敬霆的私物在她手上摩挲著,讓蘇玉阮心裡很不舒服。
腦中的想法一旦躥出小火苗,就難以熄滅了。
接下來蘇玉阮一直都心不在焉,玩色子一直輸。
周放將她的酒杯倒滿,趙敬霆主動拿過她的酒杯,說:“我幫你喝。”
蘇玉阮攬住趙敬霆的脖子,嬌聲道:“謝謝老公。”
周放立刻跳
出來反對:“願賭服輸,你們怎麼玩賴?”
趙敬霆解釋:“一會兒她開車送我回家,我的命可是攥在她手上呢。”
“行,既然你們這麼玩兒,那我可就得立規矩了。你可以替她喝,但是你喝一口,她得親你一下。”
趙敬霆用眼神暗示周放,示意彆玩太大,他老婆不好惹。
周放也是有女朋友撐腰的人了,整個人有點飄飄然,全然看不見趙敬霆的暗示,催促道:“搞快點搞快點。”
趙敬霆將臉伸到蘇玉阮麵前:“那就,親一下吧。”
蘇玉阮快速地在他麵頰上啄了一口。
周放借機起哄:“這可不行啊,誰要看這個,我們要看親嘴。”
蘇玉阮委屈地看著趙敬霆:“霆哥,你和他們一起欺負我。”
一聲“霆哥”喊得他心都要酥了。
趙敬霆看著蘇玉阮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立刻攬住她的腰安撫道:“好好好,不親就不親。”
隨後衝周放擺擺手:“行了,她一會兒要開車,不能沾酒。我乾了。”
說完仰起頭將餘下的半杯威士忌喝光。
蘇玉阮鼓勵似的在他麵頰上啄了一下,眼角眉梢透著風情,意外地勾人,撩撥得趙敬霆心猿意馬。
還玩什麼骰子,他要回家玩點彆的!
趙敬霆起身說:“時間不早了,撤了。”
蘇玉阮坐到駕駛位係好安全帶,正準備開車,不經意間看到趙敬霆脖子上的口紅印,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
剛剛在會所裡蘇玉阮一直坐在他右側,沒能及早發現。眼下的情形讓她難以接受。
她不在的那段時間裡,他們都在玩什麼?
王珍珍是素顏,那這口紅印就隻能是……徐流蘇的。
蘇玉阮蹭了蹭趙敬霆的臉,指腹染上了紅色,她將手伸到趙敬霆麵前,問:“這是什麼?”
趙敬霆麵色如常道:“今晚玩色子,我輸了,周放就在我臉上畫記號。後來我去洗臉了,沒洗乾淨是吧?”
聽了這個解釋,蘇玉阮麵色稍緩。她不是亂吃飛醋的人,可是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
蘇玉阮質問:“這是徐流蘇的口紅吧?”
“嗯。”
蘇玉阮臉色立即冷了下來,聲音透著一絲氣惱:“你們怎麼能這樣?”
趙敬霆無奈
一笑:“口紅的醋你也吃啊?”
蘇玉阮臉上寫著委屈:“口紅是擦在嘴上的,再用它塗你的臉,不就等於……間接親吻了嗎?”
趙敬霆怔愣片刻,低聲道:“抱歉,下次不和他們這樣玩了。”
蘇玉阮開車回去的路上一句話也沒說。
到家之後她將趙敬霆按坐在沙發上,隨後拿出卸妝水,倒在化妝棉上往趙敬霆臉上招呼。
趙敬霆感到臉上一涼,他不懂這些,問:“這是什麼?”
蘇玉阮賭氣地說:“硫酸。”
趙敬霆失笑:你是想把我毀容?
“嗯,你的臉臟了,我要仔細擦乾淨。”
說完像搓盤子似的在他臉上肆意揉搓。
不知道擦了多久,趙敬霆生無可戀地說:“老婆,彆擦了,再擦就破相了。”
“你臉皮那麼厚,才不會破相呢。”
趙敬霆知道她的話裡有賭氣的成分,哄道:“好了,已經乾淨了。”
“不,你不乾淨了。”
趙敬霆:“……”
趙敬霆無奈地笑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醋勁那麼大?”
蘇玉阮脫口而出:“以前我還沒有愛上你。”
趙敬霆眸光一閃,緩緩地發聲:“嗯?”
蘇玉阮:“……”
空氣有刹那間的凝固。
趙敬霆迅速抓住了重點:“如果我沒有理解錯,這句話的意思是……你現在,愛上我了?”
蘇玉阮後悔不迭。失策!口誤!話多必失!
她矢口否認:“沒有。”
她才不要主動表露心跡。
趙敬霆嘴角得意地揚起:“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沒有沒有沒有!”
都說了沒有了還逼問,還有沒有一點男人風度了!
蘇玉阮臉憋得通紅,轉移話題道:“你去洗澡吧,一身酒味,我受不了你。”
“一起洗。”
“不要。”
趙敬霆的語氣不容拒絕:“一起,免得你總覺得我不乾淨,最好幫我從頭到腳都洗一遍。”
說著將蘇玉阮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蘇玉阮掙紮道:“放我下來,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
“嗯,那就做點更刺激的。”
蘇玉阮:“……”
到頭來是蘇玉阮被從頭到腳安排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