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怎麼回答的?”家入硝子剛問完,又做了個等一下的手勢,先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到桌子上,省的等下聽到答案的自己一個不小心直接把杯子帶咖啡砸到五條悟頭上。
“我說,因為我突然發現。”五條悟換了個姿勢,雙手從椅背上放下來撐在身體兩側,哪怕此刻他是渾身放鬆的,嘴角甚至還帶著絲若有若無的愉快笑意,可是家入硝子卻下意識踩著地板,把身下的滑輪椅往後挪了一段距離,直至椅背撞上後方的書桌。
自從當上後勤醫務人員,家入硝子就很少前往一線直麵生死威脅了,那種遊走在鋼絲上,隻消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複的感覺在此時此刻卻由她的同伴傳達給了她。
“我想得到他。”
家入硝子現在的感受其實遠不及昨晚中原中也感觸的萬分之一。
“你什麼意思?”
那時中原中也雙腿交疊靠坐在機車座上,於遊樂園外麵的停車場等到了從人群中脫身的五條悟。
其實中原中也可以給五條悟的那個行為找到無數種解釋,就算五條悟開口說那隻是一個過了界的惡作劇他也不會過多驚訝,可是當時,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中太過於認真的神色卻扼殺了他所有能想到的詭辯。
他說服不了自己那隻是一個五條悟心血來潮的意外。
被他一腳踹下天空的男人身前還印著一個鞋印,五條悟在他身前站定。這次他很安分的和中也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即使這點距離隻要他一伸手就會被徹底抹消。
“什麼意思啊,中也之前有看到過我的記憶吧?”五條悟說得有些漫不經心,最開始那雙眼睛並沒有直視中也,而是將目光停留在了中也脖頸間的黑色項圈上,“既然如此中也應該對我有些了解?最起碼,應該比我身邊的人知道的多。”
那些記憶裡有他從來沒有說出的異常,有那個真實到瘋魔的五條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常人不同,可是卻狂傲的認為這並不是過錯,任性妄為是應該的,自我中心也是應該的。他不打算去適應這個世界,所以才打算送咒術界一個從頭到尾的大清洗,讓自己的生存環境來適應自己。
而自我認知十分清楚地五條悟把曾升起過的黑暗念頭在心底默念一圈。
那個在汙濁深淵中綻開的不容於世的唯一,那矢誌不渝的忠誠與毫無保留的付出,他果然還是想要。
不是什麼“我不過問你私事”的禮貌關係,而是更深一層的,比這個還要密切的,能夠讓他的異常得以安放的關係。
五條悟的目光沿著脖頸的曲線往上,沒了墨鏡的遮擋後燙人的視線宛如實質一般從裸.露的肌膚上拂過,中原中也能夠明顯感覺到對方目光所及的地方因為應激而產生了神經末梢的酥麻。
曾經在異能力者世界站在食物鏈頂端的荒神本能的辨認出,那是和自己相同類型的掠食者在放肆大膽的展示著自己的侵略性,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強硬闖入自己的領地意圖宣告主權。
食指勾住項圈,五條悟的第一個指節擠進了項圈與喉結之間的縫隙,俯身的同時把靠坐在機車上的中也拉向自己,在距離靠近到危險的邊緣之前,暗紅色的重力接管了五條悟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權。
“我想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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