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此時是早上第一節大課後的課間,一共15分鐘的休息時間,之後還會有一節大課,一直上到十一點多。

虞雪卻坐不住了,趁韓青青等人纏著盧曉藍問東問西,虞雪收拾了一下自己桌麵的書本紙筆,拎起包就要走。

盧曉藍見了忙說:“你要去哪裡?不如帶我們去看看你的房子吧。”

還想把事情往虞雪身上扯。

上輩子就是因為盧曉藍、韓青青等人起哄,虞雪推卻不過,下課後隻能帶著這些人去自己的新房子裡參觀,地址也就是這樣暴露的。

後來虞雪搞裝修,盧曉藍還極力推薦把業務交給她一個開裝修公司的親戚,虞雪不想答應,她就天天去她房子裡磨。

甚至還把地址透露給親戚,那個裝修公司不請自來,搞得虞雪再想找其他公司也不行了。

最後,盧曉藍親戚的這個公司做事敷衍,材料給的是差的,收費卻很高,因為是全包,出工倒是快,但裝修效果很不如人意。

虞雪不想多事,隻說:“我去上個廁所。”

“上廁所也不用收拾書啊。”

虞雪卻沒再回答,仗著自己坐在過道上,直接就起身走人。

盧曉藍還想攔她,卻被韓青青等人纏住了。

虞雪去廁所洗了個臉,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有種做夢的感覺。

可是末世後那半個月的經曆是如此真實,自己房子被占的憋屈是如此真實。

被丟出窗外,藤蔓刺穿了心口的感覺也是如此真實。

她摸了摸胸口,此時這裡溫熱完整,可那股劇痛似乎還殘留著。

再覺得荒唐,她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重生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驚喜。

重生了,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這一次,她一定要想辦法過得好一點,保護好自己和多多。

說道多多,前世也是這一天遇到多多的。

她轉身就快步走出去,正好撞上從邊上水房接了開水出來的穆和平。

虞雪一頓,對他道謝:“剛才多謝你幫我解圍。”

穆和平愣了愣,道:“沒什麼,我也是真的被你激發出買房的心思了。”

他猶豫了一下,看看左右,還是壓低聲音說,“你最好還是留個心眼,盧曉藍這些天總有意無意跟人提起你全款買房的事,尤其你們同鄉會裡麵,都傳遍了。”

虞雪心中一緊,原來同鄉會都已經傳遍了嗎?

她和盧曉藍來自同一個十八線小城市,不過不是同一個縣,大學後加入了同一個同鄉會,不過她也就是加入了一下,四年來也沒怎麼參加活動,盧曉藍就比她積極一些。

據她了解,盧曉藍主要和同樣家境比較差的人玩得好,薛俊郎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不想承認,但虞雪也不得不承認,同一個地方出來,同一個起跑線上的人,更容易產生彼此間攀比的心思。

簡而言之,恨人有笑人無。

反而本就比你富有,實力比你強的人,更樂意看到你向上走、過得好。

虞雪對穆和平道謝。

穆和平似乎覺得背後說彆人小話不是很好,撓了撓後腦勺:“沒事,我就是順口一提,那個,我先走了。”

男生轉身走了,看著他的背影,虞雪心情好了點。

這世上除了盧曉藍薛俊郎那樣心胸狹隘惡毒的人,還有穆和平這樣願意善意提醒的人。

虞雪離開教學區,來到校門口,直接打了個的。

她的新房子買在老火車站站前區,彆看加了個“老”字,那裡地段挺不錯的,很繁華熱鬨,周圍有地鐵口,還有很多大商城大賣場。

如今那邊有很多地方拆遷,一個個新樓盤拔地而起,虞雪買的就是其中一個新樓盤,富安小區。

前世今天早上上完課後,她帶著盧曉藍等人去富安小區,到了那邊附近下車步行,路過一個街頭,看到有人在打狗。

一隻毛發有些臟的薩摩耶,被人捆住脖子,掄著棒子往身上打,叫得極為淒厲,身上毛發都是血。

虞雪從小就很喜歡小動物,但一直沒有機會養,有了自己的房子,她最高興的地方是終於可以養寵物了。

看到這種事當然不忍心,就上前勸阻。

才知道,這隻薩摩耶在這裡有好幾天了,它瘸了腿,眼睛還不好,一看就是被人遺棄了,這幾天一直在附近徘徊,也有愛心人士給它喂食。

但這天早上,一個小孩想扯狗毛,被狗吠了一聲,自己嚇得摔倒磕破了皮,於是這家家長就喊上親戚來打狗。

後來,虞雪好說歹說,才把狗救下來,為此還支付了對方小孩幾百塊醫藥費,把狗帶回家,還被韓青青她們說有錢了就是不一樣什麼的。

這一次提前一個半小時過來,希望能趕得及。

虞雪一邊焦急地看時間,司機師傅見她急,就開快了一點。

九點五十分,虞雪在路口下車,焦急地左右張望了一下,就聽到一個憤怒的吼叫聲:“這死狗,把我孩子咬傷了,今天老子不打死它!”

虞雪心中一緊,忙循聲找去。

隻見路邊圍著一群人,正在指指點點,人群裡發出狗狗淒厲的嗷嗷叫聲,幾個大漢正高舉棍子往下砸。

虞雪大喝一聲:“住手!”

她衝了過去。

人群分開一條縫隙,見她滿臉焦急的樣子,就問:“這是你家的狗啊?”

“你們這些養狗的人就是沒有責任心,這麼大的狗居然不拴好!”

“這狗把孩子咬傷了,凶性大著呢!就該人道毀滅!”

虞雪擠進去,看到那隻薩摩耶打狗被罩在一個網罩裡,腦袋上一個血印,這是被一磚頭砸在腦袋上砸出來的,身上毛臟臟的,還有好幾個腳印,顯然是剛被踢的。

它正在網罩下麵四下打轉,睜著一雙發炎的眼睛,嗚嗚哀鳴著想要逃跑,卻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