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順利,因為車上貼了住房辦的牌子。
現在小區裡住的人多了,很容易發生矛盾,住房辦的人常常過來調解,所以這種車常常在富安小區進出。
上了街道,車裡的三人鬆了一口氣,激動地歡呼了一聲。
“太順利了!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徐莉開車的手都在顫抖:“你們配合得太好了。”
她就是被開除了的那個住房辦女員工,厭惡地看一眼倒在車後座的虞雪:“都是這個女人害我們丟了工作,周哥,你來開車,我要過去打她幾下解解氣。”
周哥就是被開除的住房辦男員工,聞言勸道:“彆把人弄醒了,先好好交差要緊。”
同樣擠在後座的那個瘦女人道:“周哥,徐姐,你們說好,我替你們做這件事,你們給我水票和糧票的。”
周哥摸出幾張票子:“少不了你的,不過記住回去彆亂說!”
他和徐莉都被開除了,可動不了住房辦的公車,而且也不能在虞雪麵前露麵,怕她警覺,這才找了個還在住房辦工作的人幫忙。
現在人都缺吃的,給點好處就乖乖給他們辦事了。
瘦女人拿了票,高興不已,忍不住好奇問:“你們抓她是為了做什麼?”
周哥警告道:“不該問的彆問。”
瘦女人閉了嘴。
接下來車子裡一片安靜。
很快,車子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下。
現在安全區裡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還真不容易,因為人太多了,到處都住滿了人,這個地方是有一片坍塌的房子,所以沒把人安排到這裡來住。
車子駛進了一個半塌不塌的危房裡。
可以看出,這裡本來有人打地鋪的,地上還殘留不少生活垃圾,但那些人現在已經被趕走了。
有人在這裡等著,而且還不止一個,其中一人正是那個招募辦的。
車子停了下來。
那招募辦的走過來:“人帶來了?”
車上的人下來:“在這呢。”
招募辦的一看後座的虞雪,哈哈一笑:“來來來,把人抬下來,這次你們做得好。”
周哥和徐莉都很高興:“那工作的事?”
“那個不急,那個不急,你們先回去等消息,不會虧待你們的。”
周哥和徐莉互相看一眼,也不好再說什麼,又和瘦女人一起上車了。
車子原路開回去,車上,徐莉忍不住擔心:“你說他會給咱們安排工作嗎?”
周哥道:“放心吧,兩個工作崗位有多難,為了封咱們的口,也不會賴賬的,咱們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徐莉雖然擔心,卻也無計可施,忍不住又說:“你說他們抓那個女人是為了什麼呢?”
周哥道:“誰知道。”
徐莉咬牙切齒:“最好弄死她,都是她害得我們丟了工作,還丟了那麼大的人,不過是拿她十顆晶核而已!”
話沒說完,忽然,她覺得自己小腿上癢癢的,不由埋怨地看了一眼周哥:“彆鬨,開車呢。”
周哥覺得莫名其妙:“鬨什麼?我又沒乾什麼?”
徐莉嬌嗔道:“摸我腿還不承認。”
周哥舉起手:“誰摸你了?我手都在這呢!”
看著周哥舉起來的雙手,徐莉表情凝固住。
不是周哥摸她,瘦女人坐在後麵,那是誰在蹭她的小腿?
徐莉臉色唰地煞白,低頭一看,一條什麼東西唰地一下捆住了她的雙腿,接著車門啪嗒打開,她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狠狠推下了車。
“啊——”
她在地上滾了幾圈,綁著她雙腿的繩子驀然收緊,接著她就在地上被硬生生拖行。
現在的地麵多粗糙啊,幾乎是沒兩下,地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車上的兩個人都傻了。
周哥看著從駕駛座上扯出去的那條綠色繩子,不知想到了什麼,打開他那邊的車門直接跳車。
但他跳下去的那一刻,還是有一根繩子突然冒出來,纏繞住他的一條腿。
下一刻,周哥重重摔在地上,接著也被拖行起來。
“啊啊啊啊!”
地上出現了第二道血痕,甚至有鮮血飛濺到車窗上。
後座的瘦女人渾身都軟了。
前排的車門大開,兩個人都在外麵被拖行著,可沒有人駕駛的車子卻越開越快。
瘦女人渾身哆嗦,臉色慘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兩條腿跟麵條一樣抖著。
因為她的麵前出現了第三條繩子。
這條繩子飄在空中,似乎在審視她。
瘦女人緊緊貼著座椅,冷汗如注,喃喃道:“彆殺我,救命……救命……”
聲音好像卡在嗓子眼裡,根本聽不清。
忽然那條繩子頂端猛地蓬大,變成了一張巨型大嘴,嗷嗚一下把瘦女人的頭顱吞了下去。
“啊啊啊啊!!!!”
車內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但很快就變得悶悶的,最後就徹底沒聲音了。
而危房裡,三男一女圍著虞雪。
“就是這個女人背後有著一個強者?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她背後的人神秘得很。”
“抓了她,那人要是來報複怎麼辦?”
“我們又不乾什麼,隻是讓那人幫我們除掉展欽而已。”
一人壓低聲音:“展欽那個瘋子,變成喪屍了,居然還有記憶,一直在安全區外蹲守,不把他除掉,我們都得死!”
“可是那個人不來怎麼辦?我聽說,這女人也隻能偶爾見到那人一次,說不定隻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一人咬牙道:“那這女人也沒用了,弄死了事。”
另一人嘿嘿道:“其實吧,這女的長得還挺好看的。”
虞雪聽這些人說了半天,終於也裝不下去了,察覺到有一隻手快要摸到自己臉上,她啪一下抓住這隻手,猛地一扭,哢嚓一聲。
“啊!”殺豬般的慘叫響起,虞雪睜開眼睛,一記戳眼,直接把這人眼珠子戳得血淋淋一片,再按住這人的後腦勺,把人臉啪一下重重砸在粗糙的地麵上。
其他人震驚不已,趕緊撲了過來。
虞雪翻身而起,用自己的鞋底親切招待了一下一人的臉頰,再一個橫踹,把人踢飛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接著又用自己硬邦邦的鞋尖,問候了一人的胯/下,在對方慘痛地彎腰捂蛋的時候,一記重重下劈,把人劈進地裡。
最後輪到手忙腳亂要摸槍的那個女的,虞雪一腳踢飛了那把槍,欺身而上,踩著她的大腿,蹬上了對方的肩膀,一個沉氣下壓,這女人尖叫一聲砰一下跪在地上,又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臉朝下,被虞雪一腳踩住後腦勺。
“彆掙紮哦,不然你這細皮嫩肉的臉,可就要被碾爛了。”
女人痛到極點,但還是聽清了這句話,頓時不敢再掙紮。
危房裡隻剩下另外四人痛不欲生的慘叫聲和悶哼聲。
虞雪輕輕鬆鬆地站著,漫不經心地擦著手,除了第一個人,她沒有再動一下手,因為她嫌碰到這些人,臟了手。
跟著小區拉練的隊伍學了那麼多天,不是白學的,現在她腿上招式可多了。
虞雪悠悠然道:“說一下吧,都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目的,背後有沒有人指使。”
雖然剛才聽到了一些,但這不是細節還不知道嘛?
四人都沒出聲。
虞雪輕笑一聲:“我這個人呢,本來是不喜歡和人一般見識的,有些傻逼舞到我麵前,我也不太樂意動氣動手,不過既然動手了,那動到什麼程度,就看我心情了。”
她說著,一腳踩了下去,隻聽得哢嚓哢嚓的聲音響起,這個女人的肩膀直接被她踩碎了。
淒厲的叫聲幾乎把房頂震塌。
外麵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徘徊,想拿回危房裡自己的鋪蓋的幾個人嚇得一哆嗦,逃命似地跑遠了。
十多分鐘後,虞雪從危房裡走出來,來到馬路上,遠遠就看到一輛車側翻在地,一群人圍著。
邊上躺著兩個血肉模糊的人,那個瘦女人坐在一邊渾身發抖,□□一片濕,不停地喃喃:“蛇!有蛇!那麼大的嘴……”
顯然是嚇瘋了。
虞雪淡淡瞥了眼。
第一次不跟你們計較,但凡事可一不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