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也真夠淒慘的,從昨日張濤帶著人來,他已經被整整吊了一天了,渾身上下滿是腳印。
“張濤,你有事衝我來。”蒼老的聲音有氣無力,同樣被吊著的張豐年就淒慘多了。
他渾身上下滿是皮鞭留下的血痕,蒼老的麵龐之上,儘是紅腫的巴掌印,年過古稀的他,渾濁的老眼,就連暗淡的目光都沒有多少了。
“衝你來?好啊!”張濤冷笑一聲,又從腰間抽出了皮鞭,氣勢洶洶而來,皮鞭淩空甩起。
啪!啪!
皮鞭每次落下,張豐年身上都會多出一條血痕。
“讓你不給我天靈咒,讓你不給我天靈咒。”隨著皮鞭每次落下,張濤都會猙獰的咆哮一聲,就像一個瘋子一般,恨不得把張豐年的皮都扒下來。
唔唔!唔唔!
眼見著張豐年被打,被堵著嘴的虎娃,唔唔直叫,眼眶中浸滿了淚花。
呱!呱!
就連那隻腳小鷹的靈獸也呱呱直叫,它也被吊了起來,是被鐵鉤勾穿了翅膀,鮮血淋淋。
小靈園中,除了張濤,還有兩個恒嶽弟子,修為雖然也是凝氣二重,但氣息也沒有張濤雄渾,看架勢也是剛進階不久。
眼見著張濤下了死手,兩個恒嶽弟子紛紛上前勸阻,“師兄,注意分寸哪!彆真給打死了,不然上麵怪罪下來,我們可是吃罪不起的。”
“一個廢物,誰會在乎。”吐了一口唾沫,張濤恨恨瞪了一眼張豐年,但終究還是停手了。
但雖然是停手了,但張濤心中依舊有氣鬱結,張豐年是不能再打了,他惡毒的目光看向了那吊著的小鷹巨鳥,喝道,“你們把它當做親人,老子今天要當著你們的麵把它煮了,你們倆,把這死鳥給我劈了。”
好嘞!
那兩名恒嶽弟子當即挽起了衣袖,已經取出了泛著幽光的短刀,直奔那巨鳥而去,“折騰了一夜,真有點餓了。”
“你……。”張豐年逐漸暗淡下去的目光,猛地閃過了寒芒,隻是一句話每說出,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唔唔!唔唔!
虎娃劇烈的掙紮著,臉上布滿了淚花。
那小鷹雖是低階靈獸,但他們朝夕相伴,早已把它視作親人,如今要親眼看著親人被殺,他們的心,如被刀剜一般。
然,就在那兩名恒嶽弟子要動手之時,小靈園的門被推開了,渾身血呼啦的葉辰走了進來。
“前輩,我回…..。”一句話未說完,葉辰的話語都哽住了,怔怔的看著園中一切。
這是一幅血淋淋的畫麵,張豐年血淋淋的被吊著,虎娃也滿身傷痕,也被吊著,就連那低階靈獸小鷹,都被鐵鉤鉤穿了翅膀。
“喲喲!你還真敢回來。”見是葉辰,張濤猛地跳了起來,滿眼飲恨,猙獰的笑了。
“張濤。”冰冷徹骨的聲音從葉辰口中吐出,漆黑的瞳孔,瞬間變得血紅,他大步而來,滔天的殺意已經無法遏製,神色甚至比張濤更猙獰。
“今天,誰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