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找死。”葛洪怒喝,大袍被颶風掀動,手掌當即舉起,就要一掌劈下去。
但葉辰早有準備,已經帶著趙龍後退出去十幾丈。
“首座,我是人,不是畜生。”停下身體,葉辰直視著葛洪,話語鏗鏘有力。
而且他手握那匕首已經劃破了趙龍的脖頸,這意思很明顯,你丫再亂動,老子就滅了他。
這一幕,看的下方所有弟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好你個葉辰,你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了,敢這樣公然挑釁一峰首座。
“你威脅我。”死死盯著葉辰,葛洪的聲音冰冷徹骨。
“首座言重了。”葉辰冷笑一聲,“我說過,賭約在先,他必須死,讓我不殺他,可以,您要帶走他,也可以,那要看您能拿出多少誠意了,我已經退讓一步,若首座您還是執意要殺我,我隻能跟你的弟子同歸於儘了。”
說著,葉辰又在趙龍脖頸上劃出一個口子。
他已經豁出去了,自古富貴險中求,他並非真的要殺趙龍不可,他也不想死,但既然與地陽峰結怨,就索性乾一票大的,人可以不殺,但也不能白放。
但若葛洪真的要出手殺他,他葉辰也是抱著必死的心,臨走也要捎上趙龍。
說到底,他在賭,贏了可以賺得一筆財富,輸了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此刻,現場靜的可怕,能聽到的隻是一顆顆心臟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
“師..師尊,救..救我,救我啊!”趙龍的咆哮聲打破了沉寂,他是真的怕了,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葉辰的殺機,若葛洪真要出手,他或許真要給葉辰陪葬。
“首座,你以為呢?”葉辰笑看葛洪,“我們風雲賭約在先,您不會真的要當真這麼多人的麵兒殺我吧!您是一峰首座,可彆因為殺我這個不起眼的實習弟子,而丟了你的大好前程,況且,趙龍可是您辛苦培養的,若是給我陪葬,著實劃不來。”
“葉辰,你可知你今日的舉動,意味著什麼嗎?”葛洪聲音冰冷之極,臉色已經陰狠的嚇人了。
“我當然知道,可我不在乎。”
“那我就提前送你上路。”葛洪神色猛地冰冷下來,大步跨來,真真正正的動了殺機。
葉辰眸光一凜,暗道自己這次或許是賭輸了。
但,就在此時,一道縹緲的聲音自深處一座大殿傳了出來,“葛洪,殘殺門派弟子,是屬大罪,你是要挑戰我恒嶽宗的門規嗎?”
還真彆說,這道話語,的確讓葛洪停下了腳步,因為那是外門執法殿首座道戒的聲音。
陰沉著老臉,葛洪看向一方,冷聲道,“道戒,是他先殘殺我徒兒,你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徒兒被殺嗎?還是說,你蓄意包庇葉辰。”
“包庇?”遠方傳來縹緲的笑聲,“他們風雲台賭戰,既有賭命賭注,這是他們事先都同意的,何來葉辰殘殺你徒一說,又何來我包庇一說,更何況葉辰已經退讓一步,你拿出你的誠意,便可救你徒兒,何必要出手殺人,輸就輸了,要輸就輸的起。”
說道這裡,那道聲音停滯了一下,聲音也冷了一分,“輸不起就要殺人,你當我是瞎子嗎?”
“你……。”葛洪一時語塞,滿腔的怒火差點給他憋出內傷出來。
的確,這是實情。
賭約在先,他是無權過問的。
怪隻怪他的寶貝徒兒賭得太大,也怪隻怪他對自己調教的徒兒太過自信。
而且,被那遠方的聲音一番嚴令和說教,葛洪也恢複了一絲冷靜,他篤定,此時若出手,不出一個時辰,他也會跟著葉辰上路。
況且,他培養那趙龍,也花費了太多心思,若就這樣給葉辰陪葬,的確得不償失。
幾番想來,葛洪還是強行壓下了怒火,掩去了猙獰麵孔,自袖中掏出了一個儲物袋,淩空拋向了葉辰。
眼見著儲物袋跑來,葉辰並非伸手去接,而是橫劍格擋,因為他從那儲物袋上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暗勁,若是貿然去接,必然被重傷。
“陰險狡詐。”葉辰暗罵一聲。
磅!
那儲物袋撞在了那天闕之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雖然如此,但葉辰還是被震得吐血後退。
“你會為今日的舉動,付出慘痛的代價的。”葛洪如一陣風而來,又如一陣風而去,被帶走還有趙龍,隻有那冰冷的聲音在天空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