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超宇將舒窈平安無恙的消息捎帶回家，之後又帶著三份蛋包飯去找老馬。
其中一份蛋包飯，還是他從蔣飛那裡摳出來的。
“今天的事，謝了。”他當麵對老馬表示感謝，顯得鄭重且真誠。
“哪裡哪裡！”老馬狼吞虎咽吃著第一份蛋包飯，眼神不停往另外兩份瞟，忙成這樣也不妨礙他和宇sir喧聊，“你都這麼夠意思了，我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再說了，咱外甥女要是出事，彆說十份蛋包飯了，我這兒一份也吃不上啊！”
“所以……”舒超宇眼神隱晦，壓著聲音低聲問，“我們在皇宮裡看到的視頻，是你傳給窈窈的？”
老馬一頓，茫然的問：“什麼視頻？”
舒窈飛行器遇襲後定位到事發地點，在舒超宇等人和安托萬一行對峙時切斷奧斯汀家族星戰士激光槍的電源——他就做了這兩件事。
舒超宇大致描述了一番。
在聽他說時，老馬臉色變得越來越沉，麵前的蛋包飯似乎也變得不怎麼香了。
“照你這麼說，咱外甥女手裡的那是從奧斯汀家族內部流出來的視頻。”就算是老馬，想要從奧斯汀家族內部拿到這樣的視頻，也得花上一番功夫。
“不是我傳的。”不是自己乾的，就算麵對一百份蛋包飯的誘惑，老馬不會強行攬功。
他若有所思道：“看來，咱外甥女在奧斯汀家族內部有線人啊。而且此人的地位在奧斯汀家族非同小可。畢竟能拿到內部視頻，就算是直係也未必有這個權力！
或者……”
舒超宇：“你就彆故意製造懸念了。”
老馬凝重道：“她認識比我還厲害的星際駭客！又或者，她本身就是一個手段高明的駭客！”
舒超宇擰眉搖頭，“不會是她。”
當時他一直和舒窈在一起。如果舒窈黑了奧斯汀家族的內部係統，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他不會沒有任何察覺。
舒超宇又道：“我也不認為奧斯汀家族內部有她的眼線。畢竟她才從第九區出來。”
這麼短的時間內，她怎麼發展一個敢於為她粉身碎骨肝腦塗地的眼線？何況那還是固若金湯的奧斯汀家族！
老馬篤定：“那就是另有高明。”
舒超宇鬆口氣。
不管怎麼說，對方隻要不是敵人就好。
他心中忽生疑慮：“會不會是皇室？”
“如果是皇室通過主腦調出奧斯汀家族內部視頻，那麼第一個知道的人，不會是咱外甥女。”老馬不以為然。
舒超宇回憶當時的情形，雖然他的注意力都在奧斯汀家族的人身上，不過也沒錯過帝後和總指揮官的反應。那三位和其他人一樣，在看到視頻裡的內容時都相當震怒。
明顯，他們也是才知道視頻的存在。
“我今天暴露太多痕跡，不能再搞事情了。抽空我再查查那位高人什麼來頭。”老馬從來都相信人外有人。
“算了吧。”舒超宇說，“對方技術手段在你之上，要跟你一樣也是星際駭客，你跟他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對誰都好。”
老馬不由自主的點頭，暫時放空心思後，繼續狼吞虎咽。
“嗯嗯，蛋包飯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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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高一中，廢棄倉庫。
停著一架滿麵瘡痍的白色飛行器。
飛行器的起降裝置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情況最嚴重的還屬被擊穿的機尾。
那麼大一個窟窿。
周圍還有大片灼燒過的焦黑痕跡。
觸目驚心。
舒窈把這樣的飛行器帶回去，要是舒歆看到了估計得當場嚇暈。
她正在網購飛行器零件和維修設備，聽到倉庫外傳來一聲輕喚：
“窈姐？”
看到停放在裡麵的飛行器後，柯丹丞目測了一下倉庫門的長寬高，然後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
舒窈頭也不抬道：“我網上買了點東西，已經送到學校門口了，你幫我簽收一下帶過來。”
“哦……好。”
“等下。”舒窈叫住正要往外走的柯丹丞，丟給了他一樣東西，“帶上這個。”
柯丹丞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接到手上一看發現是張符紙。神奇的是，他的手一接觸到符紙，腦海裡便出現一個和倉庫差不多的空間。
是一張空間符。
“知道怎麼用嗎？”
聽到舒窈問，他下意識的搖頭。
“把它往東西上一拍，就行了。”舒窈一隻手拍到飛行器上。
本想給他現場演示一下，結果飛行器被她這一巴掌拍得哐當響了兩聲，不知又掉了什麼零件。
“壞了壞了！”舒窈懊惱的不行。
飛行器的情況本就不太妙，這下更是雪上加霜。這寶貝疙瘩在沒修複好之前經不起折騰。
柯丹丞帶著空間符去校門口，發現了那麼大一輛運貨機器。至於有多大，反正不必飛行器小。
這一刻他才明白舒窈為什麼會讓他帶一張空間符來。
整個貨運機裡，全是舒窈網購的東西。
簽收了之後，柯丹丞裝下所有貨物，不禁感歎空間符的神奇。
他還沒走，又來一輛貨運機。
簽收後，他繼續裝。樂此不疲。
裝完第二趟後，感覺空間綽綽有餘，他滿心期待著第三輛貨運機。
柯丹丞一個人站校門口傻等。
背後突然響起一道幽幽的聲音：
“柯同學，班主任的課，你也敢翹。你是不是對身為班主任的我有什麼意見？”
柯丹丞看向魏晉，推了下鏡框木訥道：“身為任課老師你自己都不以身作則，就不要對學生要求太高了吧。”
魏晉被懟得有些無語。
“那是我教無可教了！這學期的課我都按教學大綱走完了，為了讓你們有充足的複習時間，衝刺統考，所以我才把我的課改成自習課！老師這麼體貼，你居然這麼傷老師的心！嚶嚶～”
看他一臉假裝出來的難過表情，柯丹丞無動於衷道：
“那還真是對不起了呢。”
“柯同學，老師發現你變了，你以前都不會這樣跟老師說話的！”
柯丹丞摸著口袋裡的空間符，“可能是因為我小姨父升官了，最近我又抱上好粗一條大腿，終於找回一點做人的底氣了吧。”
魏晉滿眼欣慰的笑意，
他猶記得第一次見柯丹丞。那時的木訥小子從下星區考上來，渾身透著自卑傷感的氣息，孤僻得跟個沒有存在感的獨行者一樣。
現在，小子依舊木訥，但與之前大不一樣了。
魏晉會心一笑，“其實上星區的人，也就那麼回事，對吧。”
柯丹丞眼神微微閃亮，訥訥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