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芸芸臉上洋溢著即將初為人母的喜悅。
“這是我跟我老公的頭一胎。養小孩我倆都沒有經驗，養大孩子倒是有一點。”
說著，她看向在不遠處跟小橘子一起玩的柯丹丞。
她一臉驕傲的向柳泉靈介紹柯丹丞的身份，“那是我大外甥。”
柯丹丞是寶太太的助理，他什麼身份背景，其實柳泉靈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那可憐孩子很早就失去了父母，之後就和小姨、姨父生活在了一起。收養他的這兩位長輩都是好人。
怕戳到傷心事影響孕婦的情緒，柳泉靈就沒有在柯丹丞的身上渲染過多話題。
她看向舒窈，“你兒子被你養的很好誒。”
舒窈苦笑兩聲道：“愁啊，等你當媽了之後就知道養孩子多難了。”
柳泉靈不以為然，“我看你挺得心應手的呀。”
“哪有。”舒窈歎了口氣後說了幾句交心的話，“我對我兒子還是有很深的負罪感的。一開始我把他當貓一樣關在籠子裡。”
以免她們誤會，舒窈解釋道：“當然不是真的把他關在籠子裡。就是給他的活動範圍限製的很小。有時間了就帶他出去轉一轉。”
柳泉靈表示：“能理解。以前他不是沒有身份嗎。但是你這個把孩子當貓一樣養，就有點不負責任了呀。”
“對啊。”舒窈看著不遠處，“養孩子怎麼能真的把他當貓一樣呢。貓有一種習性，當主人提供的物質和精神生活達不到他的需求時，他會毫不留戀的選擇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所以每次我兒子笑著奔向我時，我就特彆慶幸，幸好我是他媽。”
察覺到舒窈的目光，小橘子看向媽媽，露出大大的笑臉，當即撇下柯丹丞，一蹦一跳的跑了過去。
就是在這樣的一刻，舒窈心裡什麼負擔都沒有了。
“太治愈了。”柳泉靈笑說，“難怪我妹妹一直嚷嚷著要組團偷走寶太太的孩子。”
舒窈驚出一後背冷汗，“她怎麼還念叨這個事呢。”
柳泉靈又是一笑，“她不隻是在念叨，是真的有在付諸行動。自從統考結束，她就一直在想辦法定位寶太太的位置。要不是我攔著，她恐怕要找星際駭客合作了。”
這會兒不止後背了，舒窈全身都在冒汗。
真是服了柳二這個老六。
“窈窈，”淩芸芸似有難言之隱一般，“那個……多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和丹丞不想再麻煩你們了……”
其實在得知舒窈懷孕的那一刻，她就萌生了帶柯丹丞離開舒家的想法。
一個家裡兩個孕婦，怎麼可能照顧的過來。
“為什麼？”小橘子卻是不明白，“芸芸阿姨為什麼要和大丞子離開？我不想你們離開！”
淩芸芸微微向他傾去，“橘寶很聰明，阿姨教的東西，你一學就會。阿姨沒有教過的，你也會了很多。”
說到這裡，她抬眼看向舒窈，臉上流露出擔憂之色，“獸化人都是智力超群。窈窈，其實你兒子橘寶比一般的獸化人更聰明。所以有時候我在想，你把他安排在普通幼兒園，是不是一件好事。”
老師上課教的那些，小孩子都提前學會了，並且能熟悉的掌握，在課堂上沒有耐心聽課了，潛移默化中對不能滿足他知識需求還有身邊與他在智商方麵有懸殊的小朋友，慢慢的失去耐心與尊重。
淩芸芸以前當幼師的時候，就遇到過這樣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