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弟弟丸(1 / 2)

“唔……”髭切軟軟地應了聲,他垂著眼看著茶水中倒影出來的模糊的自己,臉上的笑容加大了幾分,“我和……”

“膝丸!阿尼甲。”膝丸一眨不眨地盯著髭切,甚至趕在自家兄長開口問他名字前,就直接接了口。整張臉都寫滿了期待。

“嗯……關係不錯哦。”髭切又雙叒叕非常自然地略過了弟弟丸的名字,順著膝丸的話接了下去。

膝丸肉眼可見的萎縮了幾秒然後瞬間恢複了,比起一開始進步了許多。草薙覺得,他好像在膝丸的眼睛裡看到了,‘總有一天,我會讓阿尼甲正確說出我的名字的!QAQ’這句話。

事先聲明,最後那個哭泣的符號不是他另外惡趣味附加的,而是某位弟弟君臉上現在真得是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哦。

“果然關係很好呢~”十束多多良對著安娜笑著說,“你也這麼覺得吧,安娜?”

“……”安娜眨了兩下眼睛,紫紅的雙眸中帶上了些許孩童特有的茫然,隨後猶豫了幾秒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對了髭切先生,”得到滿意的回答後,十束突然又一次把頭對向髭切,“一開始就想問了,髭切先生很喜歡安娜嗎?”

“這麼可愛的姬君大人,誰會不喜歡呢。”髭切如此回複。

“這也是,有誰會不喜歡我們可愛的小安娜呢~”十束愉快地點了點頭,“這可是連king也從來拒絕不了公主殿下呀。”

雖然想問的問題並非這一個,他是想問為什麼一開始髭切會找安娜說話,但是十束多多良也不在意這些。他一臉與有榮焉的開心,便隨意地跳過了這個話題。反倒是安娜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臉,不再看向十束。

“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十束帶了點擔憂地問到,“髭切先生你是剛誕生吧,今晚上有居住的地方嗎?”

“阿尼甲當然是和我一起!”沒等髭切回答,膝丸就立刻表達了他(要和阿尼甲一起)堅定的信念。

“我當然知道你們之間關係好。”十束笑得溫和,“隻是我記得膝丸你是住在Scepter4的宿舍,原來Scepter4可以住進非內部成員嗎?”

膝丸秒答,“阿尼甲他又不是人!”

這一句話聽起來像貶義,可是代入非人類後,實際上又並沒有其他意思。所有人都聽得出膝丸的潛台詞:阿尼甲他又不是人,我把阿尼甲帶回宿舍不違反規定啊。

可是理解是能理解,但是在坐的都忍不住望向髭切那個方向。在這一片詭異的沉默中,膝丸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話有多麼歧義,他慌張地擺手想要解釋,“阿尼甲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唔嗯?”髭切抬眼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明顯一副‘我是誰我在哪剛剛發生了什麼嗎?’的表情。

膝丸頓時鬆了口氣,“我們剛剛再說……阿尼甲你今晚住哪。”

“不是住你那嗎?”源氏向來不在意很多事情的兄長大人,對著弟弟露出了一個非常溫軟的笑容,“畢竟我不是人嘛。”

“阿……阿尼甲!!”膝丸驚慌地抑住自己忍不住的哭腔,“非常抱歉!”

“為什麼要道歉呢?”髭切將手裡一直捧著的,事實上沒喝幾口、已經涼了的茶放到吧台上,軟軟的聲音帶上了些許疲憊,“稍微有點累了。”

“那我們回去休息吧!”膝丸立刻接口。

“嗯,好呀。”

一旁仿佛被透明化的道明寺看著這兩個刃的背影,表示原來他的存在感如此薄弱嗎,他還是頭一次知道這件事哦。

“道明寺君,你不一起回去嗎?”十束多多良對著他露出天然的笑容。

“不了,”道明寺安迪一臉冷漠,“我還是不湊上去當電燈泡了。”

而另一邊,一離開赤族的範圍,並且身邊沒有其他人,膝丸明顯就鬆了口氣。得到了髭切一個略帶好笑的眼神。

“接下來和我一起去宿舍吧。”

“哦呀?”髭切眨巴了兩下眼睛,“我還以為這是借口呢。”

“怎麼可能。”膝丸側過頭不讓髭切看到他的表情,“我怎麼可能讓阿尼甲一個人住在外麵。”

“耳朵紅了喲。”髭切眉眼彎彎,笑容柔和。

“唔!”膝丸一聽下意識就捂住了耳朵,麵色瞬間爆紅,就差像被被披著他的被被一樣蹲在地上把自己縮成一個球了。

“果然很有趣啊。”

膝丸覺得阿尼甲腦袋上好像多出了什麼尖尖的惡魔小耳朵。他表示他想拒絕和阿尼甲說話,可是他不敢QAQ。

Scepter4的地址離吠舞羅不算遠,但也不算近,在路上髭切已經淺淺地打了三四個哈欠,才慢慢到達。大概因為是早已經下班了一段時間,一路上並沒有碰見什麼人,膝丸很順利的就把髭切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進入房間後,膝丸整個刃明顯就放鬆了下來。他帶著髭切麵對麵地跪坐在房間正中央。中間隔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小方桌,然後倒了杯溫開水放到髭切麵前。

這個房間是日式傳統的風格,和外麵那些隨處可見的高科技產品產生了極大的反差。可讓髭切感覺最有趣的是,明明是一個人住的房間,生活用品卻都是雙人份。

而且還用顏色分開了區彆,一份是薄綠色的,一份是類似於米色的淺金。很明顯就能看出這代表了什麼。

從髭切的表情中意識到了什麼,膝丸側著腦袋輕咳了一聲,假裝沒看見,一臉正經的表情。如果無視那沒有被頭發遮擋住的、通紅的耳朵的話,這種摸樣還是很可靠的哦,弟弟丸。

“那麼、你想和我說什麼呢。”髭切捧著溫水,語氣平靜。

“為什麼不是你先說……”膝丸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沒好氣地說到,“我先說明,我可還什麼都沒乾啊。”

“所以,你果然是想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