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黑鶴番外三(2 / 2)

“沒事了,隨意用吧。”庫洛洛看著手裡沒出現什麼反應的刀劍,把鶴丸重新丟給信長,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重新打開了被他放置在一邊的書,那本紅本本也突然的消失不見。

“這就沒事了?”信長嘟囔了一句,但是還是相信庫洛洛的判斷,也就沒說什麼。

“上麵沒有詛咒,沒有念,也沒有什麼追蹤的東西,就是一把比較鋒利的普通刀而已。”庫洛洛沒有抬頭,而是看著手機的書安靜地說到。“觀賞用處也許比實用要好,可能是收藏家不要了才扔掉的吧。”

窩金勾住信長的肩膀,大笑了兩下:“我就說你想太多了吧!能有什麼問題!”

庫洛洛又加了一句:“不排除其他問題,但是妨礙不了你。”

信長:怎麼被你們這麼一說……就這麼虛呢?

富蘭克林在一旁表示:“你可以找瑪琪在確認一次——如果你擔心的話。”

信長:“你什麼意思?”

富蘭克林:“我能有什麼意思?一把刀而已。”

信長立刻就意識到了對方話語裡表示暗含鄙視的意思,剛想和對方打起來就被還勾著他肩膀的窩金攔住了,“這刀我也很好奇啊,先和我來一場吧!”

看了眼依舊讓人火大的富蘭克林,信長哼了一聲,把鶴丸隨意掛在了腰上,側過了頭,“剛打完一場,暫時不想打了。”

窩金撓了撓自己的爆炸頭,“剛剛那個怎麼能算!”

依舊隻有意識的鶴丸,可以說在今天之後,時刻都在染上血的色彩。小孩的,老人的,青年的,女人的,弱者的,強者的。

事實上在曾經,鶴丸多多少少可以控製住下自己,比如不想傷人的時候。就像藥研藤四郎那把護主刀,可以斬下藥研卻不願傷害主人一分一毫。

可是那一次,就因為他對待小女孩的不忍心,導致了那個小女孩更加淒慘的結局,鶴丸就再也沒有反抗過了。不過其中更重要的原因是,庫洛洛曾經在他身上用了什麼能力,導致他本來就隻有那麼一丟丟的自主性也消失了。

被當成一把普通的刀,斬殺過敵人,屠過族,普通人也好,該死的人也好,僅僅這段時間用他殺的人,就比曾經千年的時光還要多。

他看著庫洛洛他們成立了一個組織,然後離開了這個宛如垃圾堆又或者說廢墟的地方,外界的世界和他知道的多少有些共通性。不過更多的還是陌生,鶴丸的腦子轉的很快,立刻就明白了“時空轉換器”裡“時空”的意思。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顯然和他認知的不同,要不然按照信長用念包裹他的戰鬥方式,他早就可以變人了。

就在鶴丸以為自己就要在這裡待到這群人死亡也不一定能離開時,異變發生了。再一次戰鬥中,信長準備用他抵擋了一次類似於詛咒的攻擊,但那攻擊剛碰到他,就一陣金光出現,連帶著他和那攻擊一起消失了。

信長:臥槽我的刀呢?!

鶴丸不知道那邊的後續,他隻知道金光一閃,他就出現在了一個白發少年的手中。心裡莫名有些放鬆,有些釋然,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他知道那是“時空轉換器”的能力,隻是自從三日月把他送走後,他就一直沒有感受到這個機器的存在,一直以為是丟在了垃圾堆裡麵,沒想到竟然好像是被他融合了。

隻是發動的時機……他不清楚。

然後他這口氣還沒鬆完,就看見這個看上去非常乖巧的、白色頭發就跟燃燒火焰一般的少年,卻突然一臉壞掉了的笑容,瞳孔裡滿是宛如漩渦一般的絕望色彩。

鶴丸瞬間整把刀都不好了。

“我實在是太幸運了……”這個少年有著沙啞的磁性聲線,如果不是在這昏暗恐怖如同喪屍圍城的背景下的話,鶴丸也許還有心思去讚美一番。“我正苦惱沒有工具呢,沒想到你就出現了……”

在鶴丸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發的少年便用鶴丸一刀切了自己的左手。

鶴丸:!!!!

少年的臉上沒有展現出任何一點的痛苦,相反還非常愉悅地揚起了嘴角,就像是成/癮/的/吸/毒/患者。他把一個女人的手接了上去,並且用繃帶綁緊,一點止血和消毒的措施也不做。“這樣子……我就可以和她合為一體了!”

“‘超高校級的絕望’已經成功被我收服了……哈哈哈……”白發少年握緊沒有知覺的左手,不顧往下/流的鮮血,一臉蒼白扭曲的笑容,“‘希望’果然是可以打敗‘絕望’的!”

“我可是……超高校級的……”後麵的話語戛然而止,原本不正常的少年看上去更加不正常了,他麵無表情的拾起鶴丸離開了這個地方,完全沒去撿被自己丟下的手臂。

再然後發生的事情讓鶴丸覺得這個世界的問題不比上個世界弱!雖然沒有強大的能力,但是這個世界已經完全的,壞掉了。所有人為了所謂的絕望所做的事情……

鶴丸:想離開。

再然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鶴丸覺得自己都已經產生了心理問題的時候,在心裡抱怨了一句三日月,時空轉換器又突然能用了。

鶴丸:哦豁,沒想到三日月還有這種用處。

可是這一次,在鶴丸這麼毫無防備的時候,他在瞬間接受了幾乎衝刷掉他理智的滿滿惡意。扭曲的,受汙染的,徹底歪曲掉了的,如同黑泥一般的東西將他包裹。

死在他刀下的無辜人的記憶被喚醒,一直被鶴丸壓製的負麵情緒被十倍,百倍,千倍的引了出來。此刻,鶴丸的大腦無法思考,唯一留下的最後的意識卻是……

如果沒有三日月,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

“喂,還活著沒,聽得懂我說話嗎。”膝丸用撿到的樹枝戳了戳躺在地上睜著眼睛的黑色付喪神。

“還活著……吧。”鶴丸機械般地移動了下腦袋,他好像回來了?

膝丸看著對方泛著紅光的空洞的黑色瞳孔,手下的動作無意識大了幾分,“黑成這樣了都還有理智,看起來我運氣不錯。”

“彆戳了,疼……”鶴丸的聲音有氣無力,一點也看不出來曾經活潑的摸樣,他也說不上哪裡疼,但是又感覺哪哪都疼。

膝丸一愣,非常自然地把手上的樹枝丟開,注意到樹枝頂端宛如被燒焦成碳的黑色部分,感歎道,“真黑啊。”

“我該謝謝你嗎,沒直接砍了我。”鶴丸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是因為我們是‘同類’?”

“彆用那種詞稱呼我。”膝丸抱著自己的本體刀,眼睛沒在看鶴丸,而是掃視了下周圍,“起得來嗎,等下可能會有什麼人過來。”

鶴丸:“起不來,求幫忙。”

膝丸:“那我就先走了,後會無期。”

鶴丸:……沒想到你是這種膝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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