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再次(1 / 2)

()絕望病,這並不是現實裡應該存在的病症——至少在太鼓鐘貞宗的認知中,是不存在的。

配合上這個遊戲的背景,不用去思考(事實上也的確不用去思考,黑白熊自己也主動承認了這一點),大家都能明白這又是黑白熊想讓他們自相殘殺搞得事情。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需要大家再一次思考解決的辦法。

然而,這件事在第一步上麵就失敗了。從黑白熊口中得知這個所謂的絕望病會傳染,以人類生存的本能,除卻罪木這個醫護人員以外,大部分人的第一想法就是遠離這三個(狛枝,澪田,終裡)傳染源。

尤其是自從狛枝生病之後,因為心裡過意不去而主動照顧了對方一段時間的左右田。因為狛枝他們的狀態,左右田現在恨不得把自己丟到消毒水裡麵泡個澡,以免自己傳染上這個聽名字就很奇怪的病。

現在的狛枝他們基本上沒有什麼理智、智商可言,所以並沒有人攔著罪木(貳大貓丸也跟著幫忙)把三個生病的同學帶回那個舊醫院。在這期間,所有的同學都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

太鼓鐘左看看右看看,趴在餐桌上懶懶地嘀咕了一句什麼,然後抬起頭伸了個懶腰,他微微睜大眼睛做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各位——前輩們?我是應該這麼喊你們吧?”

不知道為什麼,太鼓鐘此刻的語氣聽起來微妙有點嘲諷。“這種時候就讓我猜猜看,你們在想什麼?”

不等大家的反應,太鼓鐘自顧自地開口說下去,“狛枝的絕望病大概就是第一傳染源,既然會傳染,所以這種時候我們應該把他們隔離開來——誒!為什麼你們這個表情?難道你們不是這麼想的嗎?這種如同瘟疫一樣的傳染病菌,不管是為了什麼,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先將他們跟我們分開,所以罪木她此刻的行為做的很對。你們不覺得嗎?”雖然罪木本身可能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單純隻是想讓生病的同學好好休息一番。

或許一開始有些人沒想到,但是在太鼓鐘開口後,他們也意識到了他說的沒錯,但是無論怎麼樣,這種行為,都對於同學太過於冷漠了。

太鼓鐘不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他還是選擇做了這個出牆鳥,因為之前的審判,因為他身為“唯一”一個不同於他們的所謂的學弟,而且還有一個不知道對於他們是否善意的目的地(物吉)。所以現在,不管之前的關係有多好,此刻都被他們——哪怕是無意識的——也都拉開了一點距離。

不過這些也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黑白熊的行為讓他感覺有點不爽。之前的“掉馬”完全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想法是以同齡人融入進這個小團體,然後在自己開心的前提下完成任務。

可是現在,不僅要暴露物吉的存在(雖然後期物吉也要上線,但是主動和被動完全是兩個概念),還和大家產生了隔膜。

在心裡想了一堆有的沒的,太鼓鐘的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他直接搶走了本該是十神白夜的工作,“所以現在最保守的辦法就是在治療狛枝他們的前提下,保證自己不被傳染,以及不去動手和同學們自相殘殺……花村前輩的處刑……相信大家不會忘記吧?”

“……”看著明明比他們應該小幾歲的少年,提到花村時微垂下眸的模樣,在場的、身為學長學姐的他們,在認真思考過後,也都明白這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處理方式。

“隻不過,如何保證?花村的事情我們怎麼保證不會發生第二次?”十神白夜雙手環胸,語氣冷淡而傲慢,“而且我不覺得黑白熊會這麼簡單的放過我們。絕望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其他同學附和了幾句表達讚同或反對後,七海千秋順勢接口,“那我們可以兩兩組隊。”

“因為黑白熊說過,”七海的手指撐在下巴處,微微歪著腦袋回憶道,“如果殺人的話,幫凶是不能一起離開的,隻有唯一一個凶手可以離開……雖然這樣說很奇怪,不過我覺得,大家不會去做這個幫凶的。”除去狛枝以外,七海千秋在心裡補充道。

“這的確是一個辦法……”儘管覺得此刻的行為太過於冷漠,但是又明白一切都僅僅是為了保證大家活下去,日向創實在是說不出反對的話語。“如果是組隊的話,至少最後能保證會有一個不在場證……啊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日向創慌慌張張轉移了話語,表示自己沒有認為還會發生一場案件。

“日向說的沒錯。”十神白夜沒在意那些細節,“組隊也至少比一個人要安全一些,而一旦組隊中的某個人出事了,那麼另外那個人的嫌疑也就是最大的。這麼做也方便我們排查。不過我不會再讓凶殺案發生了……”說到這裡,十神白夜扶了下眼鏡,非常認真地說道,“以我十神的名義。”

——至少看起來很帥氣就是了,就算沒有人配合。

而對於組隊的意見,九頭龍以及西園寺第一個表示了不同意,因為不滿於這種近乎監督的行為。九頭龍本身就一直是獨來獨往的性格,而西園寺的大小姐性格也是非常難以接觸,唯一能在西園寺心中是不一樣的存在的小泉又……

“好啦好啦,就算是組隊也不一定是時時刻刻在一起,而且對於專業的人來說,真的想要隱瞞對方殺人,就算是一直在組隊的狀態,這一點也不是做不到的。”太鼓鐘拆台地說道,“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組隊不可取,但是狛枝的行為已經給我們打了一次預防針吧?為了一些對於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就算是付出生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說道這裡,太鼓鐘的眼神飄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接著道,“所以這個隻能拿來參考,完全靠自律。而且除此之外我覺得更重要的需要我們在意的,就是黑白熊口中猝不及防的動機了。就像是剛剛你說的,絕望病沒有那麼簡單。”

“嗯,狛枝同學他們的狀態已經可以讓我們明白這個病有多特殊了……”在大家說完自己的觀點後,七海慢悠悠的插了一句,“不過我覺得,黑白熊不會輕易讓狛枝他們出事的。”

“誒?”

“讚同——因為如果黑白熊想讓我們去死,完全不用那麼麻煩——他完全就是覺得有趣啊、好玩啊?隻是想看我們自相殘殺而已,所以絕對不會輕易讓狛枝他們出事的,哪怕現在他們病的很嚴重。”

“是了!黑白熊有說過!這就是給我們的動機!”

“對……如果身為動機的狛枝他們在現在死亡,就完全算不上是給我們的動機了。”

“所以我們暫且可以把絕望病他們先放放?”

“不。”十神白夜皺起眉頭,“絕望病還是處在我們最先需要解決的事情。”

“為什麼?”

“因為……”

“因為絕望病太不可控了。”太鼓鐘給自己拿了一杯橙汁,“先不提傳染性,光是看狛枝的說謊,澪田的小孩,終裡的愛哭……如果我被傳染了,沒準我會大開殺戒?”

完全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可怕的話語,太鼓鐘這麼解釋著,“你們都是超高校級的前輩,就比如花村,一旦踏出了那個坎,沒人知道你們會做出什麼事情,尤其是……我們這裡破壞性高的不在少數。”

先不提最直觀的二大貓丸,邊古山佩子,一個是運動好手一個乾脆就是殺過人的劍道家,光是看起來武力值不怎麼樣的性格又膽小的左右田和一,身為機械師的他隻要擁有材料,做出一個殺傷性強的機器人也是不在話下的。

尤其是——最重要的是——在太鼓鐘已知的信息裡麵,這群人,全部都是搞事情的一把好手啊!

“而且,就和現在一樣,一旦被傳染的人越來越多,氣氛也就會變得越來越壓抑,到那個時候,沒人知道身處在期間的我們會做出什麼。”

“……”

“……”

“所以?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啊!”

“但是,伊達說的沒錯……這些都是我們要考慮的……”

“這些都在黑白熊的預料之中吧……”

……

“終上所述,我的建議是,想辦法解決絕望病的同時保證自己不被傳染上,並且組隊的事情……大家同意嗎?為了避免類似狛枝的事情發生,所以我們最好每天跟換組隊的隊友……抽簽怎麼樣?”太鼓鐘笑著這麼道。

*****

由於左右田和二大長時間照顧過狛枝,而罪木更是天天跟在感染者的身邊,在少數服從多數的情況下,他們一起被大家有意識無意識地一起隔離開來。

而其中,七海和日向創最終還是決定去幫助罪木同學照顧狛枝等人。

為了避免傳染源直接接觸到另外沒有被傳染的同學,所以現在大家完全就是繞著醫院走了,而左右田害怕自己被傳染,拉著二大整天失蹤,不知道搗鼓著什麼東西,並不待在醫院裡麵。

而太鼓鐘本身百分百確定自己不會被傳染,看了看罪木他們整天忙得暈頭轉向時,思考了會也跑去搭了把手。

不過自從知道了太鼓鐘年紀要比他們小,大家多少都有照顧對方的想法,所以更多的時候,太鼓鐘都是待在一樓看門——說是看門,其實是為了防止有人來偷藥,加上防止有人對現在沒有自理能力的三個同學出手,以及看管人員進出。

因為絕望病的關係,現在連吃飯都是大家分開時間,專人送到醫院門**給太鼓鐘的。不過就算不這麼做,罪木也沒有什麼時間去餐廳吃飯以及照顧其他人。

——然而,還沒等大家明白絕望病的原理,找到解決的方法前。

作為最重要的醫護人員,罪木蜜柑,也生病開始說胡話了。這算得上是非常大的應該打擊。

大家都是超高校級的存在,就像七海千秋在一開始的時候說過自己除了遊戲並不會其他什麼事情就可以看出。他們每個人,都相當的偏科,失去了唯一的醫護人員,絕望病的恢複簡直是遙遙無期。

“幸好七海同學注意到了罪木同學的不對勁……”在輪到日向創休息時間的時候,日向創帶著慶幸的心情對著蹲在門口打遊戲的太鼓鐘說道。

“嚇了我一跳。”太鼓鐘的眼睛盯著遊戲,吐槽道,“大半夜突然一聲尖叫,我還以為鬨鬼了呢。”

日向創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剛剛罪木同學突然出現在我休息的地方,如果不是七海同學把罪木同學哄著睡著了……”

“不用多說——我知道你很受女孩子歡迎了,下一個。”太鼓鐘的目光專注在遊戲的屏幕裡麵,回憶了一下十分鐘前那聲如同女孩子見到了色/狼一樣的尖叫,覺得日向創的女子力真的相當高了。

不過這個想法也沒在他腦子裡存活太久,他現在低著頭的狀態和七海沉迷遊戲的樣子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彆——連遊戲機的樣式都和七海那個差不多。

“說起來我好像沒見過這個遊戲?”日向創稍稍靠近了一點太鼓鐘,原本因為害怕傳染的關係,日向創現在對誰都是稍稍隔了些距離,雖然視力良好,但是因為天色以及角度的關係看得不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