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金魚(1 / 2)

()鯰尾骨喰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多麼的小心,隻是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其他地方,所以錆兔才後知後覺發現雙子早已離開。

而離開前,兩人都有注意到白發少女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奇怪的是,她作為管理者卻沒有攔下。鯰尾對此有些想不通,但也沒去想更深入了。

“你說怎麼辦才好呢,兄弟——”

等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後,鯰尾雙手撐在腦後,無所事事一般拖長了音喊出這個稱呼。

要知道煩惱什麼的從來不屬於這個向來活潑樂觀的孩子,就算是被火燒毀後由薙刀變成脅差也好,失去記憶也好,他也是能說出“過去什麼的不是怎樣都可以嗎”這種話。

順帶一提,時政早已經推出極化的計劃,但是極化前後的刀劍們的性格並不相符。

雖說加入這次拯救世界計劃的審神者們都是資深審神者,大多數刀劍早已經極化並且實力極強,但最終還是因為各種關係,決定審神者扮演的都是“極化前”的刀劍們的性格。

哪怕擁有著極化後的力量也依舊如此。

所以此刻,(應該沒有恢複記憶的)鯰尾的臉上依舊是那無法讓人忽視的笑意。與其說是擔心,不如說單純地想要戲耍自己的兄弟罷了。

而作為雙子的另一個人,骨喰對於自己兄弟的惡趣味不可能不了解,但就算是這樣,他的表情依舊染上了困擾。

骨喰的表情讓輕鬆愉快的鯰尾都覺得有些無奈,他本想直接說出安撫的話語,卻在目光觸及到一個地方的時候猛地停下了即將出口的話。

雙子中黑色長發的那個,深紫色的瞳孔裡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他指著遠處的一個位置,語氣輕鬆而愉悅,“你看那邊那邊——是不是在準備什麼祭典?”

順著鯰尾指的方向,骨喰歪了下腦袋。雙子中鯰尾的偵查能力要比骨喰高,但實際上差的也並不多。但對於這種熱鬨的場所,不算上偵查值的區彆,鯰尾總是比骨喰來的敏銳。

“嗯。”骨喰點了點頭。

“感覺好像很有趣的樣子——”鯰尾屬於那種沒有記憶但是會更喜歡去創造新的記憶的性格,所以對於這種熱鬨的場所向來非常喜歡,他拉著骨喰開開心心地往著那個方向跑去。

而骨喰則是在不涉及到其他的時候,往往都是附和著自己的兄弟,此刻也是順著力道跟著。

現在的時間還早,天色也還沒有黑下去。祭典最熱鬨的時候從來都是在夜晚。而鯰尾骨喰也不差這點時間,並不介意多待一會兒——而且,這種熱鬨的時候更容易收集這個世界的“普通人”的情報。

鯰尾打量了一下這個明顯還沒準備好的小祭典,大多數的店鋪的老板都還在自己的鋪子裡麵打理,也有不少的鋪子裡麵甚至連個人都沒有。他們的動作非常熟練,給人一種輕車熟路的感覺。

顯然在這個地方,祭典廟會什麼的都是非常常見的了。隨後,鯰尾發現一個大叔搬的東西擋住了視野,如果沒人提醒的話,對方必然會被絆倒摔跤。

鯰尾猶豫了下,給骨喰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去觀察一下彆的地方,自然而然的上前扶了一把。然後在大叔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感謝以及熱情的表情裡,開啟了第一輪的套話。

“大叔你要小心一點啦!不小心摔跤的話東西都白準備了——”鯰尾的話語似乎是抱怨一般,但是又帶著些許的孩子氣,想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誤會他的意思。

“哈哈哈,謝謝你了啊小兄弟!”大叔笑著說。

“不客氣啦,”鯰尾同樣帶起笑容,然後好奇地做出打量周圍的動作,問道,“最近是有什麼節日嗎?”

“小兄弟你是外地的吧?”大叔了然,“也不算什麼節日,隻是我們這地方的……算是習俗吧,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搞這麼一次煙花祭。”

“是這樣嗎?”鯰尾眨眨眼睛,順著大叔的話語繼續聊著。然後從大叔的話語中了解到這個世界眾所周知的——普通人都該知道的信息。

比如鯰尾的服飾就足夠讓大叔往著城鎮的方向聊去了。大叔對於西方的這種服飾並不陌生,據他所說,經常能遇到穿著類似服飾的過路人——但那些人從來不會待很久。

也因為外來的訊息讓大叔有些感歎,說著現在的時代大不一樣了,但是很多習俗其實也都沒變,大家都在往著更好的方向進步。

大正時代。鯰尾在心底默默咀嚼裡一下這個詞彙。

這個世界大致是和時政所屬的那個世界類似的走向,唯一特殊的就是,時政的世界並不存在什麼“鬼”的存在。

所以依舊還是不一樣啊,鯰尾感歎了一下。而後覺得普通的資料已經足夠了,更多的信息應該已經得不到,正打算離開和骨喰集合時,大叔的表情卻突然變得猶豫起來。

“嗯嗯?是還有什麼事嗎大叔——”鯰尾刻意拖長了聲調,像是孩子撒嬌一般。他在剛剛的相處之間已經發現了,這個大叔可以說相當喜歡照顧孩子。而他現在(不到一米六)的姿態,哪怕看起來高挑,但的確很適合偽裝一個十三四歲的、假裝大人的小孩。

大叔猶猶豫豫的,似乎很艱難才下了決定,他揮揮手示意鯰尾。鯰尾也像是遇到了什麼新奇遊戲一樣,似模似樣的偷摸湊近,卻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大叔會對他告誡到“晚上的時候一定要跟著人群走”這種話。

鯰尾在心底記下這一點,然後似做不解地歪著腦袋說道,“這種熱鬨的時候本來就要跟著人群走嘛,要不然就太無聊了!”

對此,大叔鬆了口氣,重複了一遍晚上不要亂走後,就重新笑眯眯地繼續整理自己的小鋪子了。鯰尾走到外麵衝著大叔說著晚上一定會光臨的話,然後就在沒人察覺的時候突然消失在了拐彎口。

“喲,兄弟。有什麼新消息嗎?”鯰尾撐著下巴,卻在骨喰開口時丟了一顆金平糖過去,打斷了骨喰將要說出口的話。

“……甜的。”骨喰慢兩拍的說道。

“這是當然的吧,畢竟是糖啊。”不等骨喰發問,鯰尾主動解釋了一句,“這是剛剛那個大叔的謝禮。”

骨喰點點頭,然後才重新接上最開始的鯰尾的問話,“附近很正常,沒什麼問題。你呢?”

“這樣啊,那等晚上我們就應該能知道了。”鯰尾把剛剛和大叔的對話跟骨喰簡略的重複了一遍,也從骨喰對居民房屋服飾的觀察中確定了這個時代不出意外應該的確就是大正時代(要麼就是前後)。

——夜晚來的很快,這時候鯰尾和骨喰已經順勢從附近的某家服裝店買了兩件最普通的羽織披在身上,不僅是為了附和祭典的場景,也為了遮擋一下腰間彆著的脅差。

羽織是最普通的黑色與銀灰,上麵並沒有什麼花紋,除了大致算得上合身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與此同時,脅差雙子還把自己的頭發用紅繩在腦後綁了起來,看起來是非常便於行動的一個造型。

從大叔的口中得知,是說要跟著人群走——也就是說,會出事的應該是獨自走的人類。鯰尾和骨喰也就打算普通的去玩一趟,然後再在快結束的時候離開人群,觀察附近是否會發生什麼。

“時間難得,至少在現在就單純地玩一趟吧。”鯰尾拉過骨喰的手,硬是塞了一根祭典特色的蘋果糖過去。

反正就算不吃,放在手上也是一個參加過祭典的象征,是非常美好的記憶呢!

作為雙子,鯰尾可謂是最了解自家兄弟的那個人,所以隻要稍微看看骨喰的表情,確定對方不會討厭這種事後,鯰尾就很自然把狐狸麵具側著帶到了骨喰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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