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喪(4)(2 / 2)

老玩家見怪不怪,新人玩家一臉莫名,想問又不敢問,猶猶豫豫。

“不對。”‘長孫媳婦’卻發現了一些不對。

長孫、長孫媳婦、次孫、小美、和尚、負責添油的、掃地老人、守夜阿鬆,她數了兩遍:“為什麼隻有八個人?第九個玩家在哪裡?”

長孫媳婦的眼睛在四周圍掃來掃去,但是怎麼數都是八個人,她神情更加緊張。

九個玩家,卻有一個消失了?

“誰知道?或許藏了起來,或許就是‘鬼’呢?”

嘴上是那麼說,‘長孫’還是看了人群一周,從唱經的和尚到守靈的家屬到外麵的守夜人,沒有異樣,莫非是躲到哪個房間了?

是新人還是老玩家?

啊,隱藏在暗處的家夥。

“故弄玄虛,一定是藏到了某個房間,一找就能找到。”

‘長孫媳婦’用這種方式發泄開場失誤的火氣。

她轉頭看向‘和尚’和‘次孫’,有這兩個家夥在前,她暫時還是安全的。但也不絕對,從來沒有誰規定說,‘鬼’一晚上隻能殺一人。

“低端局對能力的限製太大了,不能用技能,道具也隻有一件。”長孫媳婦有些不甘心。

‘添油’玩家笑了 :“聰明人熟悉環境,利用環境,而愚蠢的人抱怨環境,怪罪環境。”

“你說什麼?”被指桑罵槐的‘長孫媳婦’大怒,她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會兒一點就著。

“我說什麼了嗎?你不要對號入座。”

這兩人耍了一頓嘴皮子,又很快偃旗息鼓,時間珍貴,不能浪費在這種事上。

長孫琢磨著‘喜喪’兩個字,突然想起:“這不是那個一年多沒人破掉的最強新手局麼?”

“是啊,不好對付。”添油玩家雙臂抱胸,“這次還是得謹慎一些。‘鬼’不能脫離身體行動,可以兩兩一組,這是最快的限製和確定‘鬼’的辦法。”

“未必可行,‘鬼’若是選擇殺了同伴,再去殺掉彆人同伴,我們依舊不知道誰才是。”長孫表示反對,末了不屑道,“而且我不認為自己需要用這種低效率的排除法。”

添油看了驕傲的長孫一眼,攤攤手表示:“行吧,你隨意。”

“你們也是為鬼卡來的吧?”

長孫媳婦的視線在長孫和添油之間轉:“一個新手局那麼多老玩家,超標了。既然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來的,那便各憑本事,如何?”

長孫和添油對視一眼:“好。”

說做就做,長孫媳婦第一個走出去,添油和長孫在後。

“或許可以注意一下,消失的第九人。”添油意味深長道,“搞不好,這是最大變數。”

長孫按著咕咕叫的肚子:“這裡就那麼大,能藏到哪兒去?第九人逃不過我的眼睛。”

他們走過玩牌的竹棚,和一個抓著牌的npc擦肩而過。

這不是那個不肯叫他們吃粥的npc麼?長孫玩家回頭多看了眼,嗤笑一聲:“就這牌,有什麼好得意的?”

某npc:……

“他們就這麼走了?!那我們怎麼辦?”陷入困境的‘和尚’想要尋求幫助,但是老玩家一個沒搭理他。至於其他新人,他們關心自身還來不及,哪有時間關注他?

被視作死人的‘和尚’幾乎站不住,軟倒在一張長條凳上顫抖。

新人們像雞仔落在狐狸窩,嗅著滿窩狐狸味兒,既害怕又不知所措。

他們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又是什麼遊戲,為什麼要扮演……這些一概不知。

本來看到老玩家,他們還生出一點找到同伴的歸屬感,和有人帶隊的安心。

這種環境裡,這些老玩家隻要說兩句好話,就能拉走他們的心。可是現在又是怎麼樣?彆說歸屬感了,根本是恨不得拿他們當魚餌和探路石頭。

新人們看看這個詭異陰森的靈堂,安全感低到了極點。

“接下來該怎麼做?”小美有些緊張地問,她看向還算冷靜的阿鬆和掃地老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哭過之後,這姑娘的倔強勁兒出來了,反而生出點絕地翻盤的勇氣。

和尚沉默,次孫顫抖,阿鬆沒有回答,老人則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們會怎麼樣?”小美又問。

這次卻無人回答,隻有長明燈的火焰跳動著。

他們的影子透著灰紫色,在暖黃色光源的襯托下更是冷冷淒淒,就和他們的心一樣。

“我不管了!我不管了!什麼扮演,什麼遊戲,都見鬼去!”

‘次孫’玩家跳起來向門口衝去,一邊衝一邊啞著嗓子喊:“這都是夢,是假的,醒了就好了。”

冷不丁一聲吼,大家都被嚇了一跳,眼睜睜看他跑出去,路上甚至踢翻了一個凳子。

“你等等。”玩家小美想要追出去,走了兩步又站住。

次孫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她看著夜色,黑漆漆的,仿佛還有點扭曲,又像是對著他們張開的大嘴,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體生出許多寒意。

作者有話要說:新人:不安。

阿飛:手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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