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了個天,玩家還有沒有基本人權了?
哦,他目前好像是npc?
那沒事了。
子時即將過去的時候,幾個老玩家前後腳回到靈堂。
偷偷放鬆肌肉的某個npc瞬間端正坐好,舉著牌,麵帶得意笑容,臉上的弧度自然又放鬆。
如此專業。
長孫媳婦看著兩人:“要交換線索嗎?一人一條有效線索。‘鬼’的真身就不必說了,想來大家都已經猜到。”
幾秒思索後,添油和長孫都點點頭。
長孫媳婦立刻一揚手,半透明的結界將他們包裹起來:“隔牆有耳。”
“我第一個,”長孫媳婦開口,“他們家有五隻下蛋母雞,但是雞窩裡有八隻雞蛋沒被揀取,這是至少兩天的量。
“雞蛋是農家人重視的東西,如果他們是因為某個意外顧不上雞,那麼,死者的死亡時間搞不好是兩天。兩天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呢?”
添油已經回到長明燈前,手裡拿著油壺給燈添油,他說出個線索:“後院的枯井裡,我找到了一條剛用過的麻繩,上麵有指甲抓痕,懷疑和死者有關。”
長孫也說出一個線索:“我聽到死者兒媳和老和尚的對話,誦經七日,子孫後代一直跪於堂前,可以消除死者怨氣。”
這是三條不那麼重要,又確實有效的線索,至少現在他們知道了,死者可能被勒死或者吊死,死因和兩天前的某件事有關,死者家裡人或是知情人,或是參與其中。
這些線索能幫助他們找到‘鬼’扮演的玩家。
更重要的線索這三個人是不會拿出來的。他們甚至不能確定,三人中是否有一個混進去的鬼,所以肯定不會露底牌。
長孫媳婦撤銷結界,他們對之前的線索隻字不提,反而說起‘第九人’。
“所有地方都找過了,甚至屋頂也找過。”添油搖搖頭,“它仿佛隱身了。”
“比起隱身的說法,我更願意相信它偽裝成了npc。”長孫懷疑那個第九人就藏在附近,在npc堆裡,正得意地看著他們。
這種感覺讓長孫很不舒服,他繼續說:“副本本來就是‘鬼’的執念再現,它對副本的了解,超越任何玩家,幾乎可以做到完美偽裝。
“‘第九人’或許就是這個副本的切入點。”
所有人都在意神秘消失的‘第九人’。
未知就代表無數可能性,代表他們需要進行更多的排除,也代表他們的工作量更大。
而且老玩家們很喜歡將一切掌控在手裡。
彆看隻是一個照麵,連名字都不知道,還是可以得出很多信息。
現在有個玩家不見了,這種脫離控製的感覺讓他們焦躁。
就這麼點地方,這麼多人,這個‘第九人’是怎麼做到失蹤的?
三個人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子時悄悄過去,世界突然再次喧囂。
牌桌前的年輕守夜人猛地拍下手裡的牌:“我贏了,來來,給錢給錢。現在不給回頭還是要給,我肯定一路贏。”
“肯定是風向不對,換位置!”對麵三人不甘不願丟過來幾枚銅板。
因為贏了之後太囂張,任逸飛在下一局被趕到了一邊,有點可憐兮兮地趴在一張空桌子上,整個和沒了骨頭一樣。
路過的阿傑唾棄他:“該。”
任逸飛一動不動,看似隨意的位置,卻是他精心選擇的,一邊靠牆,一邊側身擋著,一隻手在桌子底下給另一隻手按摩。
那隻舉了兩個小時的手臂已經沒了知覺,和冬天掛外麵的凍豆腐差不多。
靈堂一切照常,哭的還啞著嗓子哭,唱經的還嗡嗡作響,打牌的精神最好,隻有玩家狀態不對。
和尚一個人坐在角落不說話,次孫失蹤了也沒有一個人問起來。
直到另外三個玩家回來,npc們才有了反應。
“去哪兒了?到處找不到人!那邊幾個茶壺都空了,東西也不收拾。”廚房大娘逮著玩家小美罵,柳眉倒豎,很不高興。
小美連連道歉,十分卑微。
她還沒發現,因為‘瀆職’,她的腦袋上方也出現了一個金色字:‘跑腿’。
至於另一個老年人模樣的,也因為瀆職的理由被人責怪,他的頭上同樣出現了兩個金色字:‘打掃’。
阿鬆來得最晚,他被阿亮說了一頓,頭上就出現了金字‘守夜人’。
一晚上的功夫,死掉一個次孫,又增加三個暴露者。
任逸飛裹緊自己的馬甲,繼續趴在桌子上。
他感覺到非常疲憊,不隻是連續熬夜,還有一直演戲導致的心力交瘁。
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當時能控製著把牌打下去,就已經是他的極限。
睡一會兒,就眯一下……
任逸飛放鬆身體,強迫自己進入應急充電模式。
“啊——”一聲尖叫打破靈堂的寂靜。
他猛地從桌上彈起,滿眼血絲。
作者有話要說:阿飛: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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