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錯,”薩曼觀察著那個年輕婦人的表情,似笑非笑道,“我家附近也有這麼調皮的孩子,家裡人總說還小,後來大了,果然進了監獄。這位大姐對孩子這麼‘嚴厲’,肯定不會的。”
宋阿姐看薩曼的眼神更可親了:“可不是?小時候家裡不教,長大了社會教。”
年輕婦人的笑容越發尷尬而勉強,混合著背黑鍋的惱怒:“內什麼,你們忙,我走了。”
說完扯著兩孩子衣領,大踏步走了,孩子被生拖著,嗷嗷哭。
薩曼看著那個年輕婦人的背影,然後轉過頭來,任逸飛亦不動聲色轉回視線。
又一個。
他們在樓梯口分開,任逸飛和他姐進了門。
他姐呼出一口氣,帶上門:“這個人看著倒也還好,有工作,人也不鬨騰,隻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平日還是注意一些。”
“嗯嗯。”
“姐,這樓裡的,你都認識?”任逸飛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試探著問。
“不認識我能放心你住在這裡?”他姐理所當然道,“你來這之前我就打探過,都說這邊鄰裡和睦,我才同意你過來。不知不覺,這都半年多了。”
“姐,那個小鄭。”任逸飛報出一個名字,“你很熟?”
他姐一愣:“小鄭?哦,你是說那個外賣員,我以前來你這裡遇上過幾次。據說正經職業是還是什麼,整日不出門,送外賣是兼職,挺努力的。你大概不知道,你的飯多是他送的。”
這一個名字又引出許多信息來。
比如他的訂餐是固定包月服務,一個月結算一次。
任逸飛還旁敲側擊,問了日常,比如洗澡這件事。他才知道一樓有個公共澡堂,他都是在那裡洗澡的,上次濕著頭發回來,還凍感冒了。
送走他姐,任逸飛一個下午沒出門。
他借著打掃這件事把房間仔仔細細理了一遍,還把電腦查了一遍,找到了那個編輯的郵箱地址——智能係統裡有曆史記錄。
他開始嘗試原主的配音工作。
上一個遊戲,沒有做好本職工作會被認定為‘失職’,進而暴露。他懷疑這個副本也是一樣,沒有好好走人設路線,會有不妙的事情發生。
這一工作,就工作到日落。晚餐他試著點了外賣,號碼手機裡有。
那邊一接電話就問:“還是十五塊的套餐?”
“……嗯。”
一會兒,之前見到的那個外賣員就把晚餐送來了。
他很年輕,二十出頭,模樣隻能說清秀,但一側額角有個猙獰的疤痕,從鬢角到顴骨,像個大蜈蚣趴在上麵。
若是在意疤痕的人,應該會習慣性側過頭,用沒有疤痕的那麵對著人。但是這個人並不在意,甚至擼起那邊劉海,把這個大疤痕露出來。
這個玩家是覺得有疤痕很酷嗎?
“你好,進來坐坐嗎?”任逸飛視線不聚焦,臉頰微側。
“不用了。”他抬頭看了任逸飛一眼,又低下頭。
“等一下,蘋果要麼?我剛剛洗過了。”他轉身去茶幾上拿了一個蘋果,朝著門口方向遞出去。
他拿了,緊緊盯著任逸飛的眼,並說:“謝謝。”
送走快遞員,任逸飛關上門。
當他轉過身,溫和含蓄的笑容立馬失蹤。
真巧,發現的四個疑似玩家,都是右撇子,這方麵做不了排除法。
一點不像落魄房產中介的房產中介。
不知道怎麼去學校的學生。
人前人後兩個樣的兼職外賣員。
走路姿態賊爺們的年輕母親。
任逸飛還想起早上摔下去的時候,一雙眼躲在暗處,一直盯著他。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直到他離開公寓樓才消失。
目前隻有這些,想知道其他更多消息,可能得等到十一點卡牌信息更新。
任逸飛沒有非得找到‘鬼’的野心,但是他也不允許彆人破壞他的演繹,這些玩家們最好彆來招惹他。
飯後倒了一個垃圾,熟悉了一下公寓樓附近的環境,任逸飛回來了。
他九點多就躺在床上,本想等信息更新。
但被窩太暖和,氣氛太適合睡眠,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牆上的鬨鐘滴答滴答,十點過後,整個公寓樓都安靜下來,二樓的走廊一個人都沒有。
一個影子慢慢來到他的門前。
門鎖的機關輕輕轉動,滴答一聲,開了。
霜白的月光隨著門的開啟撒進來。
秋日夜晚的風帶著些許寒意,團在被子的熟睡者轉了一下身體。
門再一次關上,黑色的影子悄無聲息地爬進來,融入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阿飛:佛係,鹹魚,勿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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