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春日宴(16)(1 / 2)

“……”

我到底是來做什麼?任逸飛陷入沉思狀態,他是來解決情感問題的嗎?

對著青鴻一下高漲的怒氣值,他冷著臉:“你不該威脅我。”

“不是因為那個小子?”

“不為任何人。”

任逸飛說的不是假話,鶴君這種性格的人,差不多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誰對他來說都是過眼雲煙,就是師弟師妹,該斬就斬,毫不遲疑,又怎麼會對一個見了一麵的人另眼相待?

儘管想要刺激宴會主人,好得出更多消息,任逸飛也不想崩了人設。

青鴻也想到這一點。他原本都氣得吐血了,兩句話又被哄回來,一時還反省不該威脅師兄,師兄這樣高傲的人,怎麼會受威脅?

當然,那個小妖魔還是要弄死,隻是不能讓他師兄知道。

“師兄怎麼樣才能恢複?”青鴻受夠了另一個人格的存在,他不喜歡這個身體裡居住著他師兄以外的人。

因為某種獨占欲,他無法忍受有東西比他更親近他師兄,師兄的另一重人格也不行。

“你解了執念,我的疑惑也就不複存在。”

青鴻立刻不說話了:既然是執念,又怎麼會輕易解開?

兩人都有顧慮,房間一時安靜。

“我還未恭喜你,即將成為父親。”沉默了一會兒,任逸飛突然說。

他不知道這個孩子的事情原主知道還是不知道,所以用了一個模糊的詞彙。這個恭喜可以被認為是恭喜‘獲得’孩子,也可以被視作恭喜孩子的‘出生’。

他一向擅長玩這種文字遊戲。

青鴻的反應卻是任逸飛沒料到的。

“師兄也很期待麼?”

“什麼?”

“孩子。”

“……”

任逸飛略覺不妙,準備轉移話題,那邊青鴻已經自顧自說下去:“鶴歸也很期待看到師兄。”

“鶴歸?”任逸飛高冷淡漠的表情裂開一條縫。

“師兄不喜歡這個名字?”青鴻繼續試探著他師兄的忍耐限度。

任逸飛深吸了一口氣:“出去。”

“師兄。”

“出去。”

人一走,任逸飛的表情直接裂了,他捂著胸口,氣得想要捶桌。

明明想要獲取更多信息,最後卻被npc堵著調戲,鶴君的人設決定他隻能做出如下選擇:一,一言不合揍反骨師弟,二,眼不見為淨。

他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還不是隻能眼不見為淨?

鶴君的角色保證了他的存活,也讓他失去更多得到線索的機會。

隻能說凡事有利有弊。

如今幻術被破,血液相連的小麻雀被斬殺當場,他損傷頗大,接下來什麼都乾不了,隻好躺著養傷。

想著自己的演繹生涯可能因為這個任務出現巨大缺漏,任逸飛一下站起來。“唔。”下一秒又因為胸口疼躺回去。

“等會兒,小老頭說過,鶴君喜歡雲車遨遊?”

對玩家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命,但是對妖魔來說,時間卻是最不值錢的。他們從白天喝到晚上,又從晚上喝到白天,醉生夢死。

突然,沒酒了。

後廚的地下酒窖不知被哪個酒鬼光顧過,半數以上的酒壇都沒了,酒窖裡麵空空如也。

無論是百年陳釀還是上千年的珍品,都教人偷乾淨了,便是將酒窖翻過來,也找不出一滴。

青鴻震怒,大妖也不滿,管著酒窖的妖魔直接死了,要不是還得留著廚房這些燒肉燒菜,隻怕他們也活不下來。

僥幸苟活的後廚玩家摸著胸口:“萬幸,他們還需要我們燒飯做菜,不然死了也是白死。到底是哪個缺德鬼?好好的偷酒?”

“或許這還是個支線?”也有玩家猜測。

薩曼:……他有個神奇的猜測。

盜酒的事告一段落,薩曼從玩家堆裡走出來,一路走到昨日是花園,今日是荷花池的地方。

可巧,任逸飛也在,站在池岸邊麵無表情機械式一把一把往下撒魚食。

“鶴君怎麼不去前麵?”那些大妖都在停雲閣露天的平台上欣賞歌舞,一邊吃酒肉,連薩曼都去那邊轉了一圈,鶴君為什麼獨自在這裡喂魚?

“昨天有小妖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任逸飛答非所問。

npc對玩家的死亡是沒感覺的,所以他指的小妖隻能是npc。薩曼早就知道這件事:“鶴君是懷疑?”

任逸飛將魚食都撒出去:“隨我來。”

薩曼一愣,他有個猜測,這個大妖是故意在這裡等他。他跟上去,亦步亦趨,走在任逸飛身後一步遠的位置。

“你找到了什麼?”任逸飛問。

薩曼沉默了兩秒:“鶴君要知道什麼?”

前麵的人停下,回過頭來,那雙眼好像看透了薩曼:“你知道的,我都要知道。我知道的,我也會告訴你。”

沒有猶豫很久,或是覺得這個npc對自己的計劃有幫助,薩曼最終還是告訴了他部分信息:“夜晚的時候,長廊化作食道,壁上會分泌消化液,外出的小妖魔就順著一直滑落到某個不知道的地方。”

“還活著?”

“更多,我便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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