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無人知曉(16)(1 / 2)

官方的狩獵隊裡有兩個玩家,他們也一起出來了。

“不知道是哪個家夥弄死了他們氣味消除劑的來源,逼得這些人不得不找猩紅女巫,哪怕地毯式搜索。”結伴的娃娃臉玩家和中年玩家邊走邊說,“那個玩家圖什麼呀?”

“甭管圖什麼,猩紅女巫都是重要的劇情點。早點找到他對我們也有好處。”中年人舉著弓/弩,但他的表情很放鬆。

這是白天,怪物不出的時間,光帶給人安全感。

“他們之前為什麼不在白天尋找猩紅女巫呢?”娃娃臉玩家打著哈欠,他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狩獵隊晝伏夜出,他都快成夜貓子了。

中年人沒有回答,用膝蓋都能猜到,無外乎使用了某個特彆珍貴甚至限定款的道具這類的原因。

逼得狩獵隊的隊長白日全副武裝,並且用了珍貴的道具,猩紅女巫的存在的確十分特殊。

用於製作氣味消除劑的特殊怪物。這種說明很容易就聯想到‘祭品’兩個字。

在其他怪物都死亡的前提下,猩紅女巫是最後一個,也是最有可能的一個。假設他擁有人類的情感,可以出現‘執念’這種複雜情緒。

“如果猩紅女巫就是‘鬼’,這個副本就簡單了。”猩紅女巫沒有被玩家穿的痕跡,所以身體和靈魂是配套的,直接指認就行。

娃娃臉玩家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無人知曉也算是出名的高端局了,如果這麼簡單,早就破解了,怎麼輪到他們?

“是不是,找到就知道了。”中年人說。

官方居然白天出動去尋找猩紅女巫?看來此行他們是誌在必得。一想到這件事,薩曼就忍不住皺眉。

他現在在地下城一個最特殊的地方,某個最大的反/基/地/組/織裡。

薩曼得到的部分絕密資料和視頻就是他的敲門磚。

在這些人的幫助下,他找出了昨日實驗室屠殺的真凶,果然是玩家。屠了實驗室,還成了權貴座上賓,將npc玩了個團團轉。

但是薩曼搞不清這人是為了推劇情還是為了逼迫官方找到猩紅女巫。

遇上欣賞的疑似‘鬼’的npc,想要收服很正常。

薩曼可以理解這種心情,想要將它變成鬼卡帶走,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養著。

很多玩家養鬼卡就像養孩子一樣。薩曼以前沒有過這種想法,但是如果有人告訴他,可以養宋博之,養鶴君,養顧星野……咳。

但是這種‘理解’在知道對方的目標後,瞬間就變成‘不理解’了。

薩曼心中起了淡淡忌憚。

短時間攻破基地大小姐的心,得到權限,而且對猩紅女巫這類生物十分喜愛,甚至於想要捕獲,再聯係上薩曼之前得到的消息。

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限製、控製、打壓,然後釋放一點善意,不斷調/教,像是馴化動物一樣馴化自己看中的獵物,這就是那個人常乾的事情。

薩曼聽說過這人要進來,但是沒想到他會盯上猩紅女巫。

美麗的野生動物隻有生活在沒有人類打擾的自然環境中,才能展現出生命的絢麗。猩紅女巫若是被人捕獲,馴化,那還是他嗎?

而且,圈養猩紅女巫這種事……

“他不配。”

“阿嚏!”任逸飛蹲在之前蹲過的大廈,手裡拿著望遠鏡,看著底下玩家散開。他的頭靠在手臂上,歪著腦袋,像個吃飽喝足的大貓,懶懶散散。

白天讓人沒精神,什麼都不想乾。

前兒才對薩曼動了手,昨天又殺了一個,晚上還去人類基地溜達一圈,任逸飛覺得這兩日自己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他是被生生拉到這個高端局的,唯一目的就是適應一下高端局,沒有非要找到‘鬼’的野心。雖然他大概已經知道鬼的真身是誰。

剩下那麼幾天,要在人群裡找到那個‘鬼’,難度係數太高。任逸飛身上百變土豆的效果也快消失,再進入基地太困難,他實在不想折騰了。

不管這些人類和玩家要做什麼,和他的關係都不大。

“阿嚏!”他又打了噴嚏,太奇怪了,怪物難不成還會感冒。

任逸飛揉揉鼻子,再往下看:“咦?這群人怎麼圍過來了?”

目的如此明確,莫非是為他來的?

“就在這棟樓。”狩獵隊隊長壓低了聲音,他的手上有一張特殊的紙張,中間有一滴血液,一條血線往外伸。

狩獵隊的隊員們圍住了這個六層高的樓房。

“隊長,這樓太高了,房間也多,不知道裡麵有沒有藏著彆的什麼東西,不好抓啊。怎麼把猩紅女巫弄出來?”

上頭的命令是無論付出何種代價,活捉。所以這一次他們連弓/弩都不能用,全部使用特製麻醉彈。這種麻醉彈裡夾雜著銀粉和針對性藥劑,對猩紅女巫的效果比銀器還強。

狩獵隊隊長回頭看了眾人一眼,對著手中對講機說:“所有人,戴上防毒麵具,準備專用煙/霧/彈和麻/醉/槍。上去之後,派人守住每層樓的出入口,其他人扯掉遮光的窗簾和門,一間一間屋子檢查,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所有隊員都聽到了他的話。

“一到六組上去,剩餘人在下麵嚴陣以待,防止猩紅女巫跳窗放手一搏。雖然怪物都畏光,也不要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

狩獵隊隊長一聲令下,三分之二全副武裝的隊員都進去了。

眼見著這群人進了這棟樓,上麵的任逸飛縮回腦袋:“果然是為了我來的?他們有了可以找到我的方法?”

他又將望遠鏡探出去看一眼,結果下麵的人正抬頭看。

“那是什麼?”

“好像是一隻鴿子。”隊員仔細辨認,他看到一隻灰色的鴿子從窗口起飛。

狩獵隊的隊長看著那隻灰撲撲的鴿子:“白天可真是吵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