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遊戲還沒明白,就看到這個玩家露出一絲帶著邪氣的笑:“還想引你的真身出來……算了,趕時間。”
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劈開這個白色的屋子。頭頂的天花板突然缺了一塊,黑洞洞的。
npc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的腳下也出現了幾個小一些的黑洞,並且那些小黑洞越來越多,無論什麼東西被碰上,都會變成完全漆黑的不反射任何光線的黑點。
像一張彩色的紙上出現了一個個被煙頭燙出來的破洞,不是掩蓋,那是消失。
意識到這東西的恐怖之處,不隻是年天喜,所有npc的臉色都變了:“這是什麼東西?這是怎麼回事?”副本世界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npc們不知所措。
“老板呢?老板為什麼沒有了回應?是出現故障了?”
這些人試圖逃跑,但是不行,他們被限製在這個範圍內。
黑洞越來越多,吞噬的東西越來越多,幾分鐘後,大半個房間已經變成了純粹的黑。
npc們喊了半天的遊戲主人,但是無人回應,這其中幾個已經被黑洞碰到,身體部位也在一點點消失。
“是死亡!”這些人終於慌亂起來。
在這一群亂糟糟的環境裡,隻有任逸飛一如既往的冷靜。他甚至是帶著欣賞地看著一切。也隻有他,身上一個黑洞都沒有。
年天喜質問:“是你做的?”
任逸飛微微一笑:“你猜?”
每一種極端情緒都對應著一種能力,貪婪的能力是幻戲,暴食的能力是吞噬,那麼身為主要情緒的驕傲呢?
“是領域。”
因為對自己的演技絕對自信,而誕生的能力
但是之前他從未用過,甚至臨近危機也隻能靠著解鎖其他情緒的能力來應對。不是他不肯用,而是不能用。
領域出現的條件太過苛刻,必須是在‘演員表演中的片場’。
在演戲這個領域,他擁有唯一的製定規則的能力,其他任何力量都要在他的規則麵前退一步。
‘黑哨’,荒蕪之角早就有過提示,小遊戲人品堪憂,任逸飛又怎麼會真的毫無準備?
他一邊答應比試,另一邊就開啟了領域,而他的規則是:公正。
不搞彆的虛頭八腦的東西,也不講背景,就拚演技。舞台上就需要演技,彆的都是次要的。
以任逸飛的驕傲,演戲這件事上他不玩陰的,隻想要最公平公正的比試。
可惜,讓人失望了。
年天喜的人品配不上他的演技。劇組裡的確有帶資進組的人,也的確有搶了他角色的人,但是他們沒有一個會跑到任逸飛麵前自命不凡。
哪怕那個藝人沒有腦子,他的助理和經紀人還是有腦子的。任逸飛實力那麼強,人脈又廣,得罪他有什麼好處?
年天喜這是自己送上門。
可惜了,他還給了這些人一次機會。
就是那時候,他問他們,是否認可這個結果。那個時候隻要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不認可’,場麵就不會是如今這樣,然而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
即是說,他們都認可這個結果,他們也都參與了弄虛作假。
這些人就是多此一舉。如果一開始就準備進行不公正的比賽,那還不如直接來抓他。如今來這麼一場,自己就把自己的命斷送了。
“真為他們感到遺憾。”任逸飛幾乎要為他們的不幸流下鱷魚的眼淚。
其實他真正遺憾的隻有一點:沒有順便把小遊戲真身也拉進來,一塊兒弄死。
為了引出這個小遊戲的真身,任逸飛拖後了違反規則的懲罰時間。
領域的規則高於一切,一旦實體進入這裡,就被規則管控著。當年他隱瞞下這個能力,然後把大惡人係統騙進來殺,這才有了之後幾年的逍遙日子。
這一次他準備故技重施,坑殺小遊戲。誰知道這個小遊戲居然沒有實體。當然,也可能是它過於狡猾,並且對他有疑慮,這才謊稱自己沒有實體。
但是目的無法達成這件事是事實,任逸飛隻好選擇放棄坑殺小遊戲繼續闖關。
爸爸(小遊戲)不在,兒子(代理)也湊合。先拿到鬼卡,其他的嘛……讓小遊戲和荒蕪之角狗咬狗去。
“雖然荒蕪之角也是渣,但總比這個三無廠子好一點,想一想,我還是不跳槽了。”任逸飛和年天喜說。
此刻的年天喜已經被黑洞吞噬掉大半的身體,他想要將任逸飛也拖下去,可是腿已經消失不見了,隻有雙手還徒勞地在半空中抓撓。
“任逸飛,你知道薩曼也來這個遊戲了嗎?”就連脖子上都開始被黑洞吞噬的年天喜依舊不甘心,哪怕不能傷到任逸飛,他也要這張平靜的臉上露出其他的痛苦表情。
“知道,還知道他這會兒也在闖關。所以呢?你有什麼臨終遺言想要我轉告的?”
任逸飛這話差點沒把他噎死,年天喜黑著臉:“你知道他來了,那你知道他要死了嗎?”
任逸飛手指繃住,但他臉上還是一派輕鬆:“隔著副本你都能知道他快死了?厲害了。”
“彆用話激我,我的確不知道他如今的處境,但我知道小遊戲一定不會放過他。活到現在的玩家不少,但大部分都隻是安靜通關,但是一個你,一個薩曼,進一個副本毀掉一個副本,並且嚴重威脅到了小遊戲的存在,你認為小遊戲會讓你們活著離開?”
即將被完全吞噬的年天喜哈哈大笑:“你們是情侶吧?可惜了,你和薩曼,今天總是要死一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