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不大的一個地方居然站了八個人,連著薩曼對麵那個棋茗,九個十大全來了。
“哎呀,我‘何德何能’,居然能讓這麼多人齊聚一堂。”任逸飛眯著眼睛笑,“九個人一起來看我睡覺,何其壯觀?”
這話說得,倒像他們半夜無聊來看人睡覺來了。
文理第一個笑出聲:“小兔子彆急啊,我就是看今天夜色不錯,出來走走,什麼螳螂什麼黃雀的,我可不曉得。得了,散步完畢,我先走一步。”
見他真的要走,任逸飛有些疑惑:“你們不是約好的?”
“有人請我們來瞧瞧熱鬨,所以這就來了。之前並未意識到‘張正元’原是玩家。”文理搖搖頭,“我見了你不知道多少次,居然完全沒認出你來。偽裝流第一人,名副其實。”
他環視一周:“我還當有什麼有趣的事兒,早知道是這件事,我就不來了。”
“你不想獲得豁免權?”棋茗正落下第一枚棋子,一個穿黑衣的npc出現在棋盤裡,他卻還分出心來關注任逸飛這邊動靜。
文理的舉動把他驚到,他不敢信有人把這種唾手可得的機會往外推。
“豁免權?”人群中有人嗤笑,卻不是文理,而是陳深,“要這東西做什麼?我想要的,我自會親手去搶去奪,而不是做人的傀儡苟活。”
聽這意思,她也要退出這次行動。
哦,不對,不能說行動,他們之前也沒約好。
文理和陳深前後腳離開這個漆黑夜幕,任逸飛不遠處那個帶著薄荷香氣的短發女生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蝴蝶,你要去哪兒?”棋茗語速快了。
“我不殺偽裝流。”蝴蝶一揚手,隻聽到細微的琴弦撥動的聲音,幾縷極細的絲線繞在她的指尖。接著她就消失了,乾淨利落,都不知道她出來是乾什麼的。
棋茗的臉色有些不對了,眼前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幸好,走的隻有三人,現場還有五人(除他以外)。
五個人一起出手,就算黑兔子真的能力通天,他這會兒也是插翅難逃。
然而這幾個人竟還是沒有動手,棋茗急了,正要有所動作,其中一個人出手了。
這個人的身上籠罩著一點煙熏味,又有些像檳榔,任逸飛在心裡給他起了一個外號:檳榔玩家。
檳榔玩家祭出了他一張鬼卡,殺戮係的鬼卡。看這鬼卡全身綁著繃帶,手持黑色妖刀的樣子,就知道他絕對是一件凶器。
這個絕世凶器一出來就鎖定目標,他一手按著刀柄,對著任逸飛發動衝刺。
穿梭技能在手,任逸飛隨時可以躲開。不過這個方法治標不治本,還浪費彼此的時間。
“墮天使。”任逸飛的身前出現一個被黑色翅膀包住的人,他的翅膀猛地展開,不詳的氣息籠罩了這片世界。
墮天使不愧是任逸飛戰鬥力最強卡牌,他一出現,對麵鬼卡的速度就受到了限製。墮天使直接破空到這個妖刀鬼卡的身前,黑色的柔軟羽翼一瞬間化作鋼鐵之翼,直接紮穿了妖刀鬼卡的心臟。
“是你要殺我主人?”墮天使歪了歪頭,沒有感情的冰冷視線轉向其他人。
“消耗掉他兩張鬼卡!”最先發動攻擊的檳榔玩家喊,“他是偽裝流,隻要弄廢他兩張卡,那他就是老虎失了爪牙,不足為懼。”
這人一邊說一邊退,雖然口號喊得響,但似乎不想立刻祭出他的第二張卡牌。
玩家之間的關係也是相當複雜。
“你們為什麼不動手?最好時機要錯過了。”檳榔玩家大喊。
“你先消耗他的鬼卡吧。等你們兩敗俱傷,我再來撿個漏。”說話的是柯北,他指尖把玩著一朵黑玫瑰,說出口的話能把人氣到冒煙。
“你和那時就像是兩個人,沒有任何共同點。”一邊的山川研究半天,得出這樣的結論。
然後他問任逸飛,“你要求救嗎?一次一個稀有道具。雖然我不做這種生意,但也可破例一次。”
很有誘惑力的提議,但是任逸飛想到自己那磕磣的道具池,還是默默地搖搖頭,價格太高了,請不起。
“如果你回轉心意,可以繼續雇我。”
“好。”任逸飛收下了這點善意。真到關鍵時候,再多的道具都換不來命。
這種情況,彆說檳榔玩家,就是裡麵和薩曼對戰的家夥都是目瞪口呆:彆看說得那麼好聽,這兩人明擺著也是不想出手。
“薩曼被困住了,這是最好的機會!”
送到嘴邊的食物,還能不要的?
這個時候,被墮天使追得猶如喪家之犬的玩家終於拿出他的第二張鬼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