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最後,她們還是分手了,並且再沒聯係。
之後死者找了現在這位,大概是醫院認識的,實習醫生男友,並且談婚論嫁。
“這年頭談戀愛的風險都那麼大麼?”任逸飛擦著冷汗。死者就算有哪裡做得不對,也罪不致死,而且她們都分手半年了。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導致死者前女友的負麵情感爆發,收不住,才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
會是什麼事呢?
他就在聯係人裡找了前女友,謔,死者將其拉黑了,之前的對話全部刪除。
任逸飛將這個前女友拉回來,打開對方朋友圈,結果發現這姐妹前天還在過生日,一人份的小蛋糕,點了一根蠟燭。
照片裡的她手捧蛋糕,已經長出一寸黑色發根的銀灰色中短發亂亂地翹著。她臉上沒有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鏡頭的關係,她的眼睛還有點紅。
她們兩人共同的好友在下麵留言:生日快樂,有事找我。
死者前女友回應:謝謝。
“奇怪,為什麼在人家過生日的時候說什麼‘有事找我’?”任逸飛覺得很奇怪,於是他找了她們的共同好友。
“XXX(前女友名字)怎麼了?”
對方過了兩分鐘才回應,態度還不太好:“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我見過她,在路上,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任逸飛又加一句,“彆誤會,我就是隨便問問。”
這欲蓋彌彰的樣子果然迷惑了那邊的共同好友,對方問:“你不知道麼?她家裡破產了,她父親沒了,媽媽在醫院等著治療。你要是還有良心,就把她以前給你的那些還給她。”
任逸飛將這些信息串聯起來,終於知道了引/爆死者前女友的導/火/線是什麼。
甚至他也知道了凶手的殺人手法。
根本不需要什麼密室,凶手曾在這裡居住,找到備用鑰匙是很容易的事情,甚至她自己就有備用的鑰匙。
決定殺人之後,凶手來到這裡,潛入房子。
她可能套上鞋套,戴上手套,然後躲藏在客房裡,像這個房子裡的一個幽靈。並且,凶手還知道死者男友睡覺前會喝牛奶——應該是提前知道的,否則不會提前準備安眠藥或者鎮定劑。
她將藥物撒入牛奶,搖晃均勻之後躲回客房。
然後,死者和其男友回家,他們如平時一樣吃飯、洗漱,直到死者男友喝下摻了藥的牛奶。隔壁的凶手聽著那邊的歡聲笑語,內心被仇恨折磨著。
死者男友沒有多懷疑,可能隻是覺得困,想睡覺,然後他們睡下。
等到半夜兩三點,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凶手穿上類似一次性防護服的東西,或許還戴上頭罩,然後她進入主臥,殺了死者。
旁邊的男友因為藥物,一無所覺。
凶手來到浴室,清洗噴到血液的臉部,然後把身上一次性的東西都收拾好,壓縮成很小的體積。
她會換上新的鞋套和手套,然後離開這裡。
一次性的用具可以直接燒毀,小刀片可以丟掉,這些都好處理。
“殺人動機有了,殺人手法有了,可是證據呢?”事情回到一開始,他知道是誰了,但他沒有證據。警察局、法院,都是證據說話。
任逸飛先去了廚房,他看了冰箱的把手,發現裹著一層磨砂的金屬皮,留不下指紋。接著他又打開冰箱,牛奶蓋子和牛奶盒子表麵有一層霧,有指紋都取不下來。
“如果凶手更加謹慎,他可能全程戴著手套作案,更不可能留下指紋。一般這樣的凶殺案,都是通過凶手的作案工具確定凶手的。我又出不去,去哪兒找作案工具呢?”
凶器還留在屋子裡的可能性不高。
割喉這種事,稍微鋒利一點的刀片都能做到,小巧玲瓏可以隨身攜帶,凶手傻了才會把這種要命的證據留下。
“哎,好難,太難了,難為死我了。”臨近中午,又餓又累,任逸飛有氣無力地摔在沙發上。
他伸手摸到一個靠枕,壓在自己腦袋下,身體蜷縮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散發著‘可憐’的氣息。
“嗯?”突然間,抱枕上一根半長不短的頭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是一根帶著發囊的頭發,這意味著它能用來做DNA鑒定。這根頭發約莫十三厘米,上麵一寸是黑色的,下麵是漂白後染的煙灰色,並且發尖沾到了一點血跡。
任逸飛立刻‘鹹魚’打挺坐起來,打開手機,翻出死者前女友的朋友圈,上麵有很多的自拍照,除了近段時間,就沒見她留過這麼長的頭發。
“哇哦。”他撥通了劉警官的電話,“我要吃烤鴨,一整隻的!”
劉警官:……?
“你要的證據,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