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下午一點的時候,第二個通關者來到彆墅,她看著已經到達的任逸飛,臉上沒有任何意外:“就知道是你。”
饑腸轆轆的選手打完招呼就坐到了長桌邊上,開始點餐。她不像是任逸飛愛好美食,又有著保持體形的約束,最後就點了一碗麵,並一杯鮮榨果汁。
之後來的選手就更多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裡,長桌邊上已經坐了五六個狼吞虎咽的選手,一邊吃一邊罵活動組不做人,不揭開謎底居然連飯都不給吃,人乾事兒?
任逸飛在旁看他們討論也覺得有趣,他還會加入其中,聊聊這個案子的劇情線。
如果任逸飛追著前女友的線繼續下去,他還會挖出前女友和死者的爭吵內容。
和他之前預想的差不多,驟然變化的生活帶來的壓力,還有情感上的缺失,以及缺錢的窘迫,中中情景結合起來,造成了前女友的崩潰。
而死者,她的確有些貪戀財物,但這僅僅是道德上有缺,因為這悲慘死去,確實太過殘忍。這是一出徹徹底底的悲劇。
“這個凶案的細節做得太真實了,簡直讓人懷疑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個案子,並且所有的細節都被記錄下來。”
選手無意間的一句話,讓任逸飛再次想起那個枉死的屍體。雖然是用矽膠製作的,但是真實度足以打上三層馬賽克。
“這個團隊設計案情和製作模型的能力挺強的,要是影視劇組有這樣的用心,也不至於出一部刑偵劇就被人吐槽一次了。”任逸飛隨口吐槽。
其他選手附和:“誰說不是呢?有部分刑偵劇,編劇仿佛是用膝蓋思考,場景布置更是錯漏百出,真不知道是侮辱誰的智商。”
“欸欸,最近不是出了兩部很不錯的犯罪類網劇嗎?”
一群人開始討論最近的電視劇,任逸飛夾在其中,像個無事人一樣說說笑笑,完全看不出不久前他才給了活動組一擊重錘。
氰/化/物那件事他就是故意說的,沒彆的,就是閒的,想給活動方找點事兒做。
至於活動提前結束會不會影響他的獎金?
“不如就這樣,像夢一場。”任逸飛哼歌。
邊上的人聽這歌詞不太對:“你是不是唱錯了?早知道是這樣,像夢一場?”
任逸飛想了想,點點頭:“是挺像夢的。”
到了下午五點半,長桌兩邊到場十一人,其餘全部淘汰。
“就剩下十一個人,待會兒還要淘汰一個人氣最低的,那就是十個。剩下還有十八天,就是加上之後要複活的三人,那也不夠啊。”
可是活動方對此沒有任何解釋。
事實上,計劃被打亂之後,能不能堅持到第二十天,活動負責人都不好保證。
破除掉‘節目效果’這個迷障後,再看第一日暈倒的那個選手,很容易就能看出他的不對勁。找個懂藥理的,再把視頻放大放慢,基本就能得出這個人真的死亡的結論。
主辦方已經找到他,說官方準備派人過來實時監督,活動負責人暫時將他穩住,但穩不了多久,那邊就會知道這裡脫離了掌控。
看著屏幕裡任逸飛笑眯眯的樣子,活動負責人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更好。
他想要將這個人淘汰,但任逸飛能力很強,難度如果拔高,可能這個選手還沒退,其他選手先一步倒下了。
“他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活動負責人懷疑這一點。
直播屏幕裡的任逸飛突然看向鏡頭,並且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之後的幾天,解密的難度一直在調整和加強,每天都有人被淘汰,到了第十五天,隻剩下三個人了。
任逸飛這幾日倒是連續有收獲,第十五天的時候他已經集齊了五個荒蕪之角的信物,感覺就是荒蕪之角見縫插針給他走後門。
“已經感受到了它的誠意,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晚餐吃完了,淘汰者也都被送走了,剩下三個人坐在長桌的兩邊,有中說不出的距離感。
不隻是物理上的距離,還有精神層麵的。
人數越少,氣氛越是劍拔弩張。
剩下的三個選手裡,任逸飛,人氣和實力雙第一,以黑馬之姿成為最有希望笑到最後的選手。
簡琅,唯一的女選手,人氣實力都是第二,現實中是個醫生。
金玉斐,複活賽上來的選手,程序員,推理愛好者,不太說話,擅長站在凶手的角度複原案件。
可以說,留下來的這三個人,是這百人中的佼佼者,各自有優勢,並且相貌也都十分出眾,因此在本土大陸已經有了媲美三線明星的人氣。
若是再過半個月,其中一人登頂,那人將瞬間擁有頂流的人氣。更不必說這人還將擁有一億獎金、演係列電影主角的機會,一個為期三年的代言。
所以,怎麼能不競爭呢?
“啊~”任逸飛打了個哈欠,他站起來,“睡了睡了。”
其他兩人也起了身,相互之間雖然還打招呼,但臉上已經戴上了麵具。他們兩人對任逸飛尤其防備,不因為彆的,就因為他的威脅性太強了。
從第一天開始,連著十五天都是最有效率的一個,他如果不‘死’,剩下兩人沒有機會。
主辦方也是這麼想的,這一天他又給活動負責人打了電話:“官方來的監察人員明天就到了。明天你必須解決掉這個何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