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蘭揚了揚眉:“我是顧寧的媽媽,找你有點事。”
知曉戒備的蹙眉,秦海蘭立即溫和的笑了笑:“彆擔心,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那你來乾嘛?”
顧寧是顧儒生的私生女,那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顧儒生的情婦無疑,顧淮說過這個女人不簡單,知曉付了錢就想走,秦海蘭也不著急:“你不想知道顧淮是一個怎樣的人嗎?”
知曉的腳步頓住,轉過身,她的目光沉靜:“你想說什麼?”
秦海蘭理了理頭發,笑得漫不經心:“對麵有家咖啡廳,我們去那裡說。”
麵對麵坐下,彼此看著彼此。
秦海蘭是優雅迷人的,帶著歲月沉澱的女人味,而知曉,典型的老天爺賞飯吃,美麗精致的尤物,就算是最簡單的打扮,也像是畫裡走出的人物,秦海蘭驀然想起顧淮那張臉,覺得這兩人倒也的確相配。
她毫不掩飾的誇讚:“知曉,你很漂亮。”
知曉蹙了蹙眉:“夫人不是來跟我說這個的吧,我家裡還有事,請您快點進入正題。”
“你知道顧寧失蹤了嗎?”秦海蘭擱下咖啡杯。
“我不知道。”
應該說她不想知道,關於顧寧,知曉提不起任何關心的勁頭,她隻想知道一些關於顧淮的事:“說說顧淮吧。”
“他?”秦海蘭一笑:“是一個特彆深沉不簡單的人,十五歲就與父母決裂,十幾年一人打拚,有錢有勢更有地位,我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選擇你。”
太陽漸漸隱匿在雲頭裡,天空被烏雲罩住,一股風吹來,帶著些許冷意。
知曉看不真切秦海蘭目光中的東西,對麵的女人莞爾一笑:“或許他根本不喜歡你,頂多…是個玩物吧。”
知曉並無任何表情,冷冷淡淡的開口:“你是來說這個的?那還真是無聊。”
她偏頭看向窗外,仿佛並不在意對方言語中的嘲諷與打趣,秦海蘭從包裡拿出兩張邀請函:“顧淮的爸爸讓我給你的,你既然覺得顧淮喜歡你,那你就去見見他父親,看他同不同意。”
秦海蘭站起身:“顧寧是被顧淮擄走的,他父親卻選擇護著他這個兒子,可見顧淮對顧儒生來說很重要,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吧,畢竟,顧家大門也不是這麼好進的。”
定定看了一眼那兩張邀請函,知曉驀然將它們裝進兜裡,秦海蘭彎起嘴角,似乎很滿意。
知曉重新審視麵前這位優雅迷人的女人,輕柔的話語緩緩出口:“如果你覺得我和顧淮的感情是你三言兩語就破壞得了的,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知曉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堅定的心。秦夫人,我要和誰在一起,有權利決定的隻有我和顧淮,其他人不關我的事,能得到他父母的祝福固然好,得不到也就算了,至於顧家大門…”
她輕笑了一下,眼裡流光溢彩,仿佛多了幾分嘲諷:“我可不會像您這樣不擇手段,不惜破壞彆人的家庭也要強行進入,您說是嗎?”
如果不是有一張優雅的麵容需要秦海蘭強撐著,她都想衝過去打知曉一巴掌,嚴厲斥責她閉上嘴巴。可是她忍住了,多虧了在上流社會呆了十幾年,當年的脾氣幾乎都藏了起來,她意味不明的笑笑:“你倒是很有骨氣,那咱們走著瞧。”
知曉再回公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知安在樓下遇見她,接過她手裡的零食:“跑哪兒去了,買個零食這麼久,爸媽都以為你又被人綁架了。”
她想著顧淮的事,有些心不在焉:“沒事,隨便逛了一下。”
爸媽已經做好飯,知曉承諾過許初陽和葉檀請他們吃飯,兩個吃貨一直記著,殷勤的忙前忙後。
顧淮回來時正趕上吃飯,知曉給他添了碗筷,吃完了,送走了父母和知安,許初陽和葉檀也結伴離去,顧淮拉著她左右看了一遍:“我聽你姐姐說,你剛才出去很長時間,是去見什麼人了?”
“秦海蘭找我。”
顧淮眉頭一皺,更加緊張的檢查她,知曉忙說:“她沒對我做什麼,給了我這個。”
她把邀請函遞過去,顧淮拿過來扔在一邊:“不去。”
知曉仰起頭看他:“今天秦海蘭告訴我,說你不喜歡我,頂多就是一時新鮮。”
顧淮心神一慌,忙抱住她:“你信了嗎?”
知曉眨了眨眼睛:“我想聽你說。”
屋外月色正好,月光下的樹木泛著淡淡光芒,偶爾可以聽見遠處車輛行駛的聲音,顧淮摩挲著他的臉,輕輕低歎:“我愛你,你要相信我。”
知曉抱緊他:“我相信,一直都相信你。”
顧淮緊繃的心神放鬆,低頭看著懷裡這張臉:“那為什麼騙我?”
“就是想聽。”
顧淮輕笑著貼近她臉側,說話時的熱氣撓得知曉縮了縮脖子,他溫柔的聲音一遍遍重複:“我愛你,曉曉。”
愛一個人就是,不管他說了多少遍愛你,你都會如第一次聽那時一般心動。
知曉被他抱緊在懷,一顆心砰砰亂跳,她吸了一口氣,低聲說:“我也愛你。”
聲音很小,但顧淮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