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之後的天氣逐漸轉涼, 南城的冬天似乎也快要來臨,早晨起床的時候窗上會浮起一層薄薄的白霧, 這是一個四季格外分明的城市, 每個季節都打上了分明的烙印, 也是知曉鐘愛這裡的原因之一。
顧淮把她放在外麵的胳膊收緊被窩裡,按住她的頭放進懷裡, 晨起時的聲音有些沙啞:“還疼嗎?”
在一起之後,顧淮幾乎沒有讓她好好睡過覺, 除了小日子來時安靜幾天, 其他時候她都在水深火熱中度過。
昨晚從沙發到浴室, 又從浴室到臥室,折騰得知曉筋疲力儘, 深夜才昏昏欲睡。
顧淮的手順著她光滑的脊背滑落,指腹輕輕揉在腰上, 知曉看見他脖子上的抓痕,是昨夜留下的痕跡, 她臉上一熱:“不疼了。”
“是嗎?”男人的聲音隱約帶著笑意,另一隻手摟緊她的腰, 濕濡的舌尖輕舔她的鎖骨:“那再來。”
“顧淮, 今天要辦事情。”
顧寧的生日宴會就是今天,對方費儘心思邀請他們, 自然要賞這個臉, 一來, 知曉也想去見見顧儒生, 二來,她想知道顧寧要搞什麼鬼。
顧淮看了看表,低頭吻上:“還有時間。”
……
宴會開始前的一個小時,知曉多番的催促下,顧淮終於不情願的結束,看著知曉從櫃子裡拿出他新買的晚禮服,皺了皺眉:“回來要補償我。”
知曉挑了兩條領帶,拿在顧淮胸前看了看:“回來再說,你要知道,遲到是不好的行為,哪怕是參加仇人的宴會,咱們也得準時,誰知道遲到了他們又出什麼幺蛾子。”
顧淮一把握住她的腰帶進懷裡,俯身輕咬她的脖頸:“寶貝,你脖子上的痕跡怎麼辦?”
知曉忙側身看了看鏡子,脖頸周圍都是曖昧的紅痕,昨晚上的加上剛才的,哪怕是化妝也掩蓋不了這個痕跡。
顧淮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他是男人,穿上襯衫打上領帶,基本看不清了,知曉愁眉苦臉的看了他一眼:“怎麼辦?”
“過來。”他招招手,讓知曉轉過身背對自己,光滑白皙的背上也有些許的痕跡,他眼神一熱,拉鏈從腰上慢慢往上拉,吻落在她肩上:“我的曉曉真美。”
一條長長的黑色絲帶輕輕繞過她纖長的脖子,在後頸打了一個優美的結,剩餘的絲帶輕輕垂在她的腰上,剛才曖昧的痕跡看不清了,黑色絲帶倒襯得她的脖子更加優美精致。
禮服是特意定做的,興許是顧淮的占有欲作祟,依舊是有些保守的款式,但是卻極儘優雅迷人。
隔著薄薄的裙子,知曉仿佛能感覺到顧淮放在她腰間的手滾燙灼熱的,她覺得喉嚨乾啞,輕輕說:“顧淮,我們該走了。”
男人勾起唇角:“不急,給我抱抱。”
車窗外疾馳而過的樹木有些凋零的趨勢,路邊都是落地的樹葉,今天的天氣有些冷,顧淮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知曉半邊的身體窩在他的懷裡,顧淮輕問:“困不困,要不要睡一會兒。”
知曉笑了一下:“都快到了,還怎麼睡。”
將她整個身體抱進懷裡,知曉坐在他腿上不免難為情,她看了一眼巍然不動的司機,壓低聲音說:“放我下來,我不困。”
“那就抱一會兒。”
顧淮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知曉忙推開他,抬起手擦了擦他唇角粘上的口紅,靠在他耳邊輕輕說:“我答應你,回來補償你,現在不要鬨了。”
男人挑挑眉,拉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真乖。”
宴會在豪華巨輪上舉行,海邊風大,顧淮硬是不讓她脫衣服,手挽著手上船。
顧寧似乎還沒有出來,隻有秦海蘭花蝴蝶一般應酬交際的身影,她瞟了一眼顧淮和知曉的方向,對麵前的貴太太說了一句抱歉,隨即走到兩人麵前。
“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顧淮麵對著眼前這位女人,臉上是麵無表情的,就連目光中也沒有任何情緒,知曉想起秦海蘭說過,顧淮一直都是一個深沉不簡單的人…
秦海蘭似乎並不在意顧淮的無視,十分熱情的招呼知曉,路過的服務生走過,她端起一杯紅酒遞給知曉:“先隨便轉轉,等會兒顧淮的爸爸會來見你。”
知曉看了一眼那杯紅酒,驀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秦海蘭手中拿過來,他輕輕晃了晃,優雅的喝了一口,然後放在一邊的桌上,摟著知曉離開。
房間內,監控下的每個角落都在顧儒生的眼皮子底下,他看著顧淮小心護著懷裡的女孩子,兩人時不時說一句話,那女孩子彎起唇角笑笑,很溫柔。
這是他喜歡的姑娘,顧儒生意外的覺得知曉沒有普通人的小家子氣,像是蜜罐裡長大的小姐,被人精心培養著,渾身上下都是優雅和嬌貴。
單叢外表這一點來說,這兩人很是相配,但是生意場上談什麼愛情?他們的婚姻都是和利益掛鉤的,哪怕顧淮與他情分淡薄,做父親的還是要為他考慮。
麵前站著兩個女孩子,一個是顧寧,另一個則是今夜重要的客人。
顧儒生溫和的看她一眼:“剛回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