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賭注是接吻(1 / 2)

“黑澤,你有討厭過我嗎?”

在進入賭場時,陀思妥耶夫斯基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黑澤蓮正高度警惕地看著四周,不假思索地回答:“沒有。”

陀思放慢了腳步,聲音也變得很輕:“我以前對你做過一些不太好的事,也連累了你很多次。”

黑澤蓮知道他說的是哪些事。

“哦,那些事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過得也挺好的。”

是挺好的,就是有點……窮。

窮到給彆人買份男孩節禮物都囊中羞澀。

不過仗著長得好看脾氣也不錯,他得到了一個“港黑甜心”的外號,雖然這個外號險些讓芥川龍之介嘔吐出來,但是黑澤蓮本人卻很滿意。

“港黑甜心”怎麼的都比“港黑窮逼”要好聽。

這些年黑澤蓮彆的也許沒學會,但苦中作樂的本事倒是學會了很多,否則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平和的心態了。

“那麼,”陀思單手撐在了他麵前的牆壁上,攔住了他的去路,“你有沒有想過離開港口黑手黨?”

黑澤蓮依舊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沒有。”

離開港口黑手黨,他能去哪裡?

加入更加危險的死屋之鼠或是天人五衰麼?

危險倒是不怕,他隻是覺得那兩個組織,甚至比港黑還要黑泥。

……跟幾個理想主義者,做著想要重塑世界的不切實際的夢嗎?

這是一條很長很長的走廊,兩個人走下去,話就會變得很多。

黑澤蓮想要打破這種局麵。

生活中有些經曆注定要輕描淡寫。

“阿陀,今天是來找你的影子的,還有剩下不到四十分鐘了,我們快點。”黑澤蓮猶豫了一下,抬起手拍了一下他的帽耳朵,“聽話。”

陀思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

空間一瞬間變得寂靜無聲,處處透著詭異。

他們雙腳站立的地板逐漸呈現出扭曲的花紋,伴隨著哢擦一聲,地板從中間裂了開來,裂開一個漆黑的洞口,黑澤蓮拎起陀思的後頸,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

下落的過程持續了約為十秒,任意門在中間做了兩次停頓。

落地入眼是一個到處都是人的金色.大廳。

大廳裡開了空調,高溫帶來的燥熱問題在這裡得到了緩解,似乎也有增氧機之類的設備,黑澤蓮覺得呼吸順暢了很多。

反觀旁邊的陀思,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不適,黑澤蓮猜想應該跟他失去了影子有關。

……影子難道承受了人類的負壓麼?

“歡迎來到地心賭場。”

迎麵走來了一個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裁剪得體的白色西裝,銀色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苟。

挺騷包。

還和自己撞色了,從衣服到頭發。

同類是不會欣賞同類的,黑澤蓮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惡意。

“第一次來這裡,我可能不是很懂這裡的規矩。”黑澤蓮微笑著看向他,“我叫黑澤蓮。”

“黑澤君,我是這家賭場的負責人,我叫楚門。”

……負責人?也就是說並不是老板。

黑澤蓮的目光在一桌桌的賭徒身上逡巡,有些人似乎是拿到了好牌,眉飛色舞地談論著什麼,有些人眉頭緊鎖,舉著牌一動不動。

整個場景像是被定住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即便是坐在燈光下,地上也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和陀思現在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

整個大廳裡,隻能聽到楚門一個人的聲音。

“那些都是在這裡輸掉的客人。”楚門嘴角掛起得意的笑容,然後又對黑澤蓮說,“你身後的這位也是。”

“是,他在這裡丟了東西。”黑澤蓮點了點頭,“我們回來拿點自己的東西。”

他感到不解的是,在失去影子之後,那些人的時間被靜止了,陀思卻能自由活動。

“不對哦,應該是回來還東西的。”

楚門話音剛落,就發生了讓黑澤蓮目瞪口呆的一幕,這個中年男人竟然在陀思的腰上輕輕掐了一下。

且目光極具侵略性。

“喂,你在做什麼?”

黑澤蓮忍不住喊道,這一幕實在太辣他眼睛了。

“他在這裡輸掉了他自己,所以他現在是我的——”楚門曖昧地笑道,“專屬小兔子。”

專屬小兔子這個詞讓黑澤蓮渾身一震。

要是芥川在這裡就好了,一定開撕了。

他看不下去了,攥住楚門的手腕,迫使他移開手。

“怎麼?你想跟我爭?”楚門眯起了眼睛,“你是他什麼人?”

“我當然是他的——”黑澤蓮嘴角一抽,“伴侶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說出這句話時,陀思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

……也是,誰會想被中年大叔強行扣留呢。

他和陀思可是罕見的北歐軟漢和俄羅斯軟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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