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森首領的“甜蜜”(1 / 2)

雙腳再次站在橫濱土地上的時候,黑澤蓮看著麵前熟悉的城市和街道,迎來了屬於這個世界的早晨。

在大正時代忙了快一夜,不僅安頓了逃荒的二百五十個老婦人,給她們搬運了接下來一個月吃的糧食,還想好了如何讓蝴蝶香奈惠繼續安全地生活在萬世極樂教。

黑澤蓮承認自己很狗,為了保住她的命,他想出了一個很狗的辦法。

他把手機的解鎖指紋,從自己的指紋改成了蝴蝶香奈惠的指紋。

童磨的好奇心很強,在看過他在手機裡的視頻之後,雖然未必會相信他真的是被關在神明之盒裡,但也會對這些視頻產生強烈的好奇心。

而且他手機裡的視頻和照片太多了,還有音樂,夠去吊起一隻鬼的好奇心了。

黑澤蓮讓蝴蝶香奈惠將視頻給童磨看過之後,教他用手指解鎖,童磨的指紋當然不匹配,他也許會叫來其他教眾解鎖,最後當他發現隻有蝴蝶香奈惠的指紋可以解鎖時,就是再想吃她,也必須得留著她。

——被神明青睞的少女,這是他給蝴蝶香奈惠新建立的人設。

如此一來,蝴蝶香奈惠隻要小心謹慎,在給鬼殺隊傳遞情報時,儘量選在白天,去大太陽底下,避開童磨的耳目,她的臥底生涯暫時就是安全的。

說不定順利的話,還能接觸到童磨的上司鬼王鬼舞辻無慘。預祝他們鬼殺隊早日將鬼斬儘,恢複正常人的生活吧。

黑澤蓮悠悠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朝著矗立在眼前的港黑大樓拋了個飛吻。

“Bye,香奈惠小姐。早安,港口Mafia~”

一夜沒睡,黑澤蓮有點困倦。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了看時間,距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

辦公室裡麵設有淋浴間,洗漱用品一應俱全。這是港黑給員工的福利,以便他們即使加班或者出任務回來太晚,也能保持儀表的整潔。

黑澤蓮簡單地衝了個澡,用了提神醒腦的強力薄荷沐浴露,才感覺緩過來。

“可能是我老了吧。”他自言自語,十幾歲的時候,他通宵幾個晚上都精力旺盛地能去蹦迪,現在通宵一晚上就覺得疲憊不堪了。

“如果黑澤君都算是老,那我豈不是老到無地自容?”

黑澤蓮是邊走邊自語的,沒注意到辦公室裡已經有人在了。

森鷗外站在窗前,單手捧著從黑澤蓮桌上拿起一本短歌集,另一隻手拿著黑澤蓮桌上的消災麵具。

麵具是錆兔送的。

昨夜黑澤蓮還沒來得及對錆兔說出自己來大正的目的,錆兔已經將一枚消災麵具送給了他。

說是那次他回去後將和手鬼的經曆告訴他的師父鱗瀧左近次後,他的師父竟然直接說出了任意門一詞。

錆兔沒有隱瞞他,告知了他黑澤蓮的長相。鱗瀧左近次從箱底的盒子裡翻出了一枚製好的消災麵具,委托錆兔如果再遇到黑澤蓮時,就送給他。

黑澤蓮相信錆兔不會說謊騙他,但他對於鱗瀧左近次知道任意門一事十分疑惑,他是第一次去他們的時空,並不認識錆兔的師父。

時間原因,這次他沒有來得及去狹霧山找鱗瀧左近次求證。

消災麵具是一張狐狸的臉,耳朵上雕了兩朵小白花,柔和了原本狐狸臉上的冰冷嚴肅。

黑澤蓮試了一下,戴著還挺可愛。

他準備以這個為模板,照著給江戶川亂步也雕刻一個,作為男孩節的禮物。

“首領說笑了。”黑澤蓮拿掉頭上蓋著吸水的毛巾,將它疊整齊放在桌邊,然後說道,“對於首領這樣成功的人來說,年齡即是閱曆和魅力。”

他很難得去拍森鷗外的馬屁,主要是為了明天的舞會之前,能夠得到允許挑選好看的衣服。但黑澤蓮也不得不承認,這句馬屁,也是一個事實。

森鷗外今年四十五歲,沒有娶妻也沒有交女友,忙起來的時候基本都是撲在事業上,不忙的時候就是帶著人形異能愛麗絲到處吃甜點買衣服。

黑澤蓮有時候也會忍不住猜測,到底是愛麗絲要吃,還是森鷗外自己想吃。

但森鷗外身為一位首領,在為港黑的整體發展和謀劃上絕對靠譜的沒得挑。

尤其是他坐在首領的王座上,沉著冷靜地分析形勢時,臉上雖然也總是麵帶微笑,但黑澤蓮知道那時候的他是沒有心的。

最起碼和此刻穿著白色風衣,站在窗前好奇地盤著消災麵具的森鷗外是兩個人。

……至於現在的他有沒有心,不知道。

“很難得從黑澤君嘴裡聽到誇獎我的話。”森鷗外將消災麵具遞給了黑澤蓮,“是小狐狸誒。”

“首領也喜歡讀這種東西嗎?”黑澤蓮接過麵具,指著森鷗外手裡的那本短歌集《立夏》。

這也是黑澤蓮收藏的,觀潮樓主人的作品之一。

“看不出來嗎?我偶爾也會欣賞你們這些少年喜歡的東西。”森鷗外翻開書頁,淺藍色的扉頁上麵是一個短句。

他的目光和手指依次流連過上麵的字跡。

【初夏微醺暖陽半醒荷風飄落的裙擺】

這種矯情稚嫩的句子,是他十三歲時在學校的池塘邊寫下的。

三十年過去了,森鷗外又重新看到了這句話。

“我已經二十二歲了,不能叫少年了。”黑澤蓮將消災麵具收好,然後仔細地扣好了衣服上的扣子。

森鷗外從書本上抬起視線,鎖在他身上,意味深長地說道:“心裡的少年沒死,我麵前站著的就永遠是少年。”

——這是《立夏》裡的話,同時也是《鷗外語錄》裡的話。

黑澤蓮因為這句話笑了一下。

他太喜歡觀潮樓主人的詩歌了。足夠矯情,足夠做作,卻又有著大量風景的描寫和細膩的感情。

“那我是不是應該說,少年足夠美好,所以世界判我無罪釋放咯?”黑澤蓮拽了拽身上的衣服,“那麼首領,我這件衣服又壞了。”

森鷗外聞言看向他被扯壞的肩膀處,衣服撕了一道很小的口子。

黑澤蓮歎氣:“我外號是港黑甜心,既然是甜心,怎麼能穿壞掉的衣服呢?”

他恨不得在臉上寫“我要買新衣服”這幾個字了。隻是因為目標對象是森鷗外,所以撒嬌更像是在撒氣。

他對金錢的概念其實依然不清楚,從富有到貧窮的大起大落之間的過渡太快了,以至於他還是有著很多以前的生活方式,沒有糾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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