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風箏?”
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林檎情不自禁地重複了一遍。
“嗯,”山本回答得理所當然,“在神社的時候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林檎仿佛凝固住的大腦終於運轉了一下:“啊?嗯,是說好了……”
原來不是她想的那樣。她懺悔,是她思想太不純潔了QAQ而且突然出現的瓦裡安和突如其來的溫泉旅行打斷了他們原本的計劃,林檎還以為放風箏這項活動取消了。
已經走到門口了,但山本並沒有開門出去,而是轉過身來注視著林檎,琥珀色的眸中帶上了點點笑意:“還是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才、才沒有!”
立即否認就是欲蓋彌彰,山本不意外地看到小倉鼠本就沒有褪去紅暈的臉頰瞬間又熟了一個度,眼神飄忽,滿臉都寫著心虛。
林檎本來還因為山本連一點點小事都記得要兌現,自己卻滿腦子不純潔的想法而自慚形穢,直到她聽到了“嗤”的一聲。
房間裡沒有第三個人,這聲輕笑不是她發出來的,那就隻能是……
狐疑且不確定地抬起頭來,林檎看到麵前的青年單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卻依舊掩飾不住臉上忍俊不禁的表情。她“啊”了一聲,氣鼓鼓地看著山本:“你故意的!”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山本忍不住笑了出來,將羞惱的小倉鼠抱在懷裡,大手放在她纖薄的後背上,順著脊柱來回撫摸著。
他承認他有故意的成分在裡麵,因為小倉鼠的反應實在太可愛了。
林檎很難得的沒有立刻被他哄好,而是很悶悶不樂又倔強地說道:“生氣了!”
小倉鼠會跟他鬨脾氣了,這是好事。
隻不過她嘴上說著生氣了,但還是乖乖地被他安撫。
山本彎了下唇角,另一隻手托住林檎的腦袋,拇指在耳朵和臉頰的連接處撫摸著,不意外地看到她原本還白淨的耳朵也染上了緋色。
他低下頭,在林檎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還生氣嗎?”
這下,林檎的表情再也繃不住,就像是突然泄了氣般,抱怨似的嘟囔著:“你這是耍賴,是犯規,這讓人還怎麼生氣啊!”
太狡猾了!
“那現在出去放風箏?”
“嗯!”林檎被山本牽著出了門,語氣好奇地問道,“溫泉旅館還提供風箏嗎?”
“不知道,我走的時候從家裡拿的。”收拾好行李放到車上去的時候,山本就順便把風箏也放進去了。
“哇!”
兩個人出去的時候路過前廳,看到那群人還在為房間分配的事吵吵鬨鬨,甚至隱隱地還有要大戰一場的趨勢。
林檎看的驚奇,山本卻見怪不怪,帶著她就出去了。
“不用管他們嗎?”林檎擔心地問道。
“不用哦。”
她老公說不用那肯定就是不用啦。
這麼想著,林檎收回了視線,歡歡喜喜地跟山本一起出門放風箏去了。
放風箏本身並沒有什麼特殊性,隻是人們在過年的時候會進行的一項活動而已,不過林檎還是玩的很開心。
“還說自己不是小朋友?”山本打趣了一句,“放風箏玩的這麼開心。”
林檎轉過頭去,一本正經地對山本說道:“不是放風箏開心,是——嗯——”她組織了一下語言,“你答應了帶我放風箏就會實現,所以才開心。”
哪怕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隻要承諾就會兌現,她的丈夫是這樣的人。
山本怔愣片刻,隨即笑了起來:“是這樣啊。”
小倉鼠也開始變得直率了。
“還要玩嗎?”
“不玩了。”林檎搖了搖頭,“有點冷了,我把風箏收起來吧。”
她一圈一圈地收著線,才收了幾圈,山本突然從身後貼上來,隔著外套都能感覺得到他身上結實緊繃的肌肉。
“我來吧。”他從林檎手裡拿走線輪開始纏線,而這個姿勢和動作也讓他將林檎一整個圈在了懷裡。
多多少少已經有些習慣了這樣親密的接觸,這次林檎沒有緊張也沒有僵硬。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山本收線的動作,視線停留在他手背的青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