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感動得太早了T▽T
迪諾語重心長地教育綱吉:“知足吧,阿綱,斯庫瓦羅衝到彭格列基地把十年前的山本暴揍一頓的時候,林檎也是這個反應。”
一直沒說話的庫洛姆忍不住抿著唇笑起來:“林檎也有林檎的成長呢。”
感覺自己這頓打是逃不過了,綱吉乾脆閉上了眼。
了平的聲音震得他耳膜發顫:“沢田!!我極限地認為,你真的是個了不起的男人!!!”山本也是一隻手勾著綱吉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象征性地捶了下他的胸口:“做這個決定很不容易吧,辛苦你了,阿綱。”
獄寺握緊拳頭:“雖然我也覺得,十代目真的很了不起,但是隻有雲雀和入江正一知道這個計劃,我真是太不甘心了!明明我才是十代目的左右手啊!”
“你們……”綱吉不禁有些感動,撓了撓頭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實說,做這個決定確實很難,但是,我相信大家能夠配合我,也相信十年前的我可以從同伴身上獲得力量。也就是說,我信任你們每一個人。看吧,我們這不是勝利了嗎?”
“kufufu,”六道骸似笑非笑地看著綱吉,“你又在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了,沢田綱吉。”
弗蘭雙手背在身後:“師父,你跟‘感動’這兩個字絕緣的話,其實可以不開口的,一說話就完——全破壞氣氛了。”
六道骸的三叉戟再次捅穿弗蘭的帽子:“閉嘴!”
“很痛啊師父——”
林檎把捂著眼睛的手拿下來,略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六道骸。
雖然在瓦裡安的時候從六道骸那裡收到過一些情報,也聽說過這個人,但林檎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本人。
突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右手握成拳敲在左手的手心:“啊,原來骸先生才是那個口是心非的人。”
六道骸頭頂像鳳梨葉子一樣的頭發抖動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對山本說道:“山本武,管管你老婆。”
“抱歉啊,”山本笑眯眯地對六道骸說道,“我娶我老婆是因為喜歡她,不是因為想管她。”
六道骸的表情瞬間僵硬住,一旁的弗蘭再次搖頭:“看來師父你跟‘愛情’兩個字也絕緣啊,唉。”
林檎聽得臉都紅了:“彆、彆說這種話啊!”
裡包恩跳上了迪諾的肩膀,十分滿意地說道:“不錯,又到我最喜歡的環節了。”
瑪蒙飄到了裡包恩身邊:“可以懂你,我現在也愛看。”
斯庫瓦羅不由得捂臉:“那個白癡……”
“我說山本,你和大哥差不多可以放開我了吧?”綱吉跟山本還有了平打著商量,“你們不都說可以理解我了嗎?”怎麼還在給他鎖喉啊!
“就是!”獄寺不客氣地衝山本和了平喊道,“快點放開十代目,你們兩個混蛋!”
“體諒歸體諒。”
“理解歸理解。”
“但是,”山本和了平異口同聲地說道,“果然還是很想揍你一頓!”
“救命啊——”
“十代目!!”
看著眼前的一幕,庫洛姆歎了口氣,又轉而看向林檎,笑眯眯地對她說道:“林檎,我已經接收到十年前的我的記憶了,你很溫柔地照顧我了,謝謝你。”
林檎語氣認真:“我和庫洛姆姐姐是不需要說謝謝的關係!”
斯庫瓦羅的耐心已經消耗殆儘,衝著扭打成一團的彭格列第十代首領和守護者們吼道:“你們還要鬨到什麼時候!!!老子是聽你們說要開戰後重建商討會議才來的!!!你們以為瓦裡安很閒嗎!!!”
眼角的餘光瞥見弗蘭手裡拿著個攝像機,斯庫瓦羅更火大了:“弗蘭,你在乾什麼!”
“me在記錄彭格列十代家族的內部鬥爭,還有庫洛姆姐和林檎前輩,”弗蘭抬起頭來,“順便一提,攝像機是me在林檎前輩的房間裡看到的,這裡麵有很精彩的錄像。”說著,他保存了剛才的錄像,然後播放了裡麵一段錄像。
——“你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教父。”
霎時間,整個空間都安靜了。
弗蘭麵無表情地按下了循環播放,十年前綱吉聽起來還很稚氣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無限回放。
——“你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教父。”
“真厲害啊,十代目,”弗蘭看著錄像裡的十年前綱吉,並且朝現在的綱吉豎起了拇指,“很有氣勢。”
“……那是什麼啊!”綱吉抱住了腦袋,滿臉都寫著絕望,“誰都好,再給我一槍吧!”
為什麼他才剛複活就要麵對這種殘酷的社死現場啊!
“十代目的命令我不能拒絕,但是!”獄寺痛心疾首,“這個命令我完全沒辦法做到啊!”
斯庫瓦羅已經快炸了:“這幫蠢貨什麼時候才能開始說正事啊喂!!!”
迪諾在一旁好聲好氣地勸道:“你也不要生氣嘛斯庫瓦羅。”
“我們彭格列的事,你一個加百羅涅的摻和什麼!”
“我們不是剛剛還一起並肩戰鬥嗎!”
弗蘭還專門跑到綱吉麵前給他看錄像:“首領你看。”
“我不想看你快點拿走啊!”
“嘻嘻嘻,”貝爾菲戈爾幸災樂禍地說道,“看來今天的會議室開不成了,不如我們回去吧,作戰隊長。”
從混亂中抽身的山本走到貝爾菲戈爾麵前,笑容滿麵地看著他:“先彆急,貝爾,我聽說,我不在的時候,你勸我老婆改嫁了?”
貝爾菲戈爾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瑪蒙也飄了過來,語氣森幽:“還跟她說要帶上我的巨額遺產?”
弗蘭的攝像機對準了他們:“各單位注意——彭格列即將開啟內戰,敬請期待——”
六道骸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徒弟:“你去瓦裡安就學會看熱鬨了嗎?”
“我沒有聽啦,”林檎挽住了山本的手臂,神色無比認真,“而且貝爾隻是開玩笑,你不要跟他計較嘛!瑪蒙也是!”
“嘛,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瑪蒙看向山本,“你老爸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吃壽司。”
貝爾菲戈爾湊了過去:“王子也想。”
“我問過了,說是明天回來。”
弗蘭有些失望:“沒有熱鬨可以看了。”他想了想,又用平板無波的棒讀語氣對斯庫瓦羅說道,“作戰隊長,貝爾前輩在知道你沒死的時候,第一時間表示了失望。”
“什麼——!!!”
六道骸:“……”
真不想認這個徒弟了。
為什麼彩虹之子收的徒弟這麼乖巧,他收的徒弟這麼一言難儘?
與此同時,站在不遠處來參加會議的入江正一過去不是,不過去也不是。他沉默了許久後,轉頭問跟他一起過來的碧洋琪:“他們……”
“哦,彭格列日常,”碧洋琪聳了聳肩,“習慣就好了。”
入江正一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同樣是跟他一起過來的草壁哲矢語重心長地勸他:“不習慣也要習慣,反正早晚要習慣。”
林檎也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繃著小臉麵色深沉地說道:“我本來以為我已經完美融入瓦裡安了,斯庫瓦羅先生受傷的時候,我覺得大家會拍手稱快,沒想到居然還有遺憾他沒死這樣的選項。”
“哈哈哈,”山本抬起手來摸了摸林檎的腦袋,“我覺得能想到拍手稱快,你已經進步很多了。”
“真的嗎?”
“真的哦。”
一旁的瑪蒙幽幽歎氣。
這對夫妻放起閃來還是這麼不顧彆人的死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