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也沒落得什麼好下場。因疫苗技術還不成熟,注射後產生極大的副作用,全身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原身不堪忍受這種痛苦,飲彈自儘。
這個世界江晟年的任務有兩個,第一,讓江母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第二,阻止江旻年和傅姝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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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點好一切,江晟年給房東打了個電話,表示不再續租,第二天一早,他就打車回了江宅。
書房裡,江父看著這個許久不見的兒子,語氣頗為嚴厲:“終於知道回來了?多大歲數的人,除了鬨脾氣你還會乾什麼?”
江晟年沒有說話,任憑江父訓斥。
“你之前乾什麼我不管,我隻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繼續不服管教,我就讓你自生自滅。就算你死在外頭,也彆找江家給你收屍。”
江父緊緊盯著江晟年,眉頭皺得極緊,好像這一番話已經用儘他全部的耐心。
江晟年苦笑道:“是。”
江父卻微微一愣,重新審視江晟年一遍,沉聲道:“江氏下麵幾家子公司,你挑一個,先跟著公司裡的老人學做事,等哪天你能獨當一麵,我就把那個公司交給你。”
江晟年想了想,這麼看來江父還算個厚道人。雖然一個區區子公司相比龐大的江氏集團微不足道,但總比一套房子實在多了。
“爸,我會好好乾的。”
江父看他一眼,把書桌上幾個文件夾丟過來:“自己回去好好看,想好了告訴我。”
說完,他又皺著眉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帶回來了沒有?”
江晟年知道江父是指他的行李,便說:“帶回來了,以後我就住家裡。”
江父終於稍微滿意了一些,心情也好了不少,看江晟年便格外順眼。他不由得自此打量了一下這個養子,雖說看起來不夠陽光健康,但品貌也絕對算拿得出手,不會給江氏丟臉。他不要求他有多麼大的本事,隻要能守得住給他的一份家業,就足夠了,
晚上,飯桌上便多了江晟年一個,唯一一個吃驚的人便是江母。
她瞥向江父,卻不見江父有什麼反應,頓時有些著惱。
不過她一向願意維持表麵風度,倒也沒在飯桌上發難,仍是如往常一樣,當江晟年是個透明人。
江旻年忍不住看看坐在自己對麵的江晟年,發現他壓根沒被暗潮洶湧的緊張氣氛所影響,便稍稍送了一口氣,一頓飯就在沒有一個人說話的氛圍中結束了。
入夜,江父一進臥室,就見江母站在窗邊,回過頭,一雙眼冷冷地看著他。
“你把人叫回來的?”
江父最不喜歡江母這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因此也沒個好臉色:“怎麼了?”
江母冷笑一聲:“怎麼了?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
江父嘲諷地勾起嘴角:“看見兒子回家不高興?”
“你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既然他願意自己離開,你還把他叫回來乾什麼?嫌你自個兒麻煩不夠多,還是故意想氣我?”
江父厭煩地說:“當初是你要領養這個孩子,怎麼,利用完了就不想要了?讓外人知道你一個堂堂江氏集團的董事,做事這麼絕,不成了整個江城人的笑柄?”
此話一出,江母頓時睜大眼,先是不敢置信,隨即氣得臉紅脖子粗,努力控製自己才沒有失態:“我領養他……我領養他還不是為了……”
江母說不下去,撇過頭,眼眶紅了一圈。
江父目光深處透出一絲厭煩,但見江母這副模樣,終究不想說得太難聽,稍稍緩和語氣,有些疲累地說:“我累了一天,不想跟你吵,你要是不想睡,我就去客房。”
江母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聞言氣道:“你去,誰攔著你了?”
江父同樣一口氣憋在胸口,最後看了江母一眼,麵無表情地走出臥室,摔上房門。
到這時,江母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又衝動了,和江父鬥氣,除了會把他越推越遠,沒有任何好處。
好在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威脅她的地位,否則今晚她怕是又要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