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鄭永豐心意,段桐月身份【三更】(2 / 2)

“打住。”

司笙扔了兩個字,嗓音有點涼。

段長延往後縮了縮,“師叔,你這眼神看得我心裡有點發毛”

“少給我整幺蛾子。”司笙警告。

聽得司笙這話,段長延回想起過往,輕舔了下唇角,心兒有點發虛。

段小爺除了廚藝,在彆的領域,都是小白。

早三年前,司笙曾被段長延的花式作妖,連累過一次。

也是自那次起,有了“司笙潛規則”“司笙耍大牌”“司笙帶資進組”“司笙刪減配角戲份”等一係列的醜聞,那時的風評簡直慘不忍睹。

偏偏司笙認識的都是江湖人,都不關注娛樂圈的事,段長延空有錢卻不會掌控輿論,不知該如何壓製醜聞,隻能像個傻子似的乾瞪眼,眼睜睜看著它們發酵。

最後還是不知誰出手幫忙,刪掉一些帖子、暗中降低熱度、又找水軍控評,情況才有所好轉。

現在想來,大抵是淩西澤乾的。

而,究其原因是

司笙當年接了一個女配角色,正好在西北拍戲。

段長延知道後,想著要為師叔做點事,先是主動投資一筆,砸暈導演、製片人等人,然後每天好吃好喝往裡麵送,讓司笙在吃穿住行方麵都享受著最好的待遇。

之後嫌司笙戲份少,要改劇本

覺得司笙拍戲受苦,要做調整

總而言之,一係列的騷操作。

一開始,就改劇本和放鬆對演戲要求一事,司笙還以為是導演決定的,很納悶,後來得知這一切不合理的來源都出自於段長延,差點兒沒代替她師姐將段長延逐出師門、再就地正法了。

講道理,就段長延這一番所作所為,後來報應到司笙頭上的輿論

司笙覺得,不虧。

一樣比一樣真,真沒帶摻水分的。

“對了”

提到娛樂圈的事,司笙忽然想到某個人。

“什麼?”

段長延立即湊過來。

司笙問:“你們段家,有沒有個叫段桐月的?”

鑒於段桐月在春晚後台那一番的隔空示愛,以及後來在她微博下麵的挑釁評論,讓司笙不知不覺跟這位較上了勁,動不動就能想起來。

“有”頭點到一半,段長延不太想承認這層關係,好奇地問,“怎麼,她惹到你了?”

“你親戚?”

“遠房吧。”

段長延估摸著回答。

一敲桌麵,司笙微揚下頜,“什麼情況?”

“就是有點親戚關係,實際上不怎麼熟。”段長延給自己倒了杯茶,往後一靠,“換句話說,互相看不順眼。”

“嗯?”

司笙微微眯眼。

“大家都知道西北段家,但實際上,我們這個家族特彆大,旁係分支特彆多。”段長延喝了口茶,“他們就算旁係,不過,是混得不錯的那種。”

西北段家,有財有勢,壟斷了西北古董行的生意,同時也涉及房地產、餐飲、金融等多個行業,並且還有一些地下生意。

但,這僅限於段長延這一脈。

旁係這一脈,隻是受了他們的恩惠,由他們罩著,做點不大不小的生意罷了。

“段桐月他們家,骨頭比較硬,祖上起就不願被我們家照拂,他們出門單乾、自立門戶。”

“自上一代起,憑借古董行業,做出了一點成績吧。不過,多少還是借助段家的名聲,不然也很難做起來。”

“他們覺得我們家做的太大,羨慕嫉妒眼紅,人之常情。我們家呢,有點瞧不上他們。因為他們發家的手段,有那麼點不光彩。”

“你說的這個段桐月,跟我是同輩,在他們家算比較出挑的。我跟她打過一次照麵,脾氣是真不咋的,強勢、驕縱、蠻橫、好強,什麼事都得順著她的心意來。估計就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

大致講完,段長延又給自己倒滿一杯茶,問:“她是不是招惹你了?”

“沒有,”司笙不緊不慢道,“她在娛樂圈挺火的,隨便問問。”

“哦,確實有聽說她在混娛樂圈”

段長延點點頭,想起這麼一茬來。

不過,耐不住他對這一脈旁係的提不起興趣來,沒跟司笙透露過多信息,話題一轉,就繞到彆處去了。

德修齋將食材送上門後,不到半個小時,鄭永豐就端上來兩碗餛飩。

一碗是司笙的,一碗是他的。

段長延的餛飩需要他自己去後廚拿。

在家嬌生慣養的段小爺,早已習慣在豆腐鋪的冷落待遇,連抱怨都沒有興致,麻木地鑽去後廚端餛飩。

結果一出來,發現自己位置被鄭永豐霸占了。

段小爺:“”

歎息,段長延自覺找彆的位置坐下。

鄭永豐沒動筷子,待到司笙嘗了一口後,問:“怎麼樣?”

“嗯?”

聞聲,司笙一抬眼,揚唇淺笑,“還是那個味兒。”

“師叔,你這舌頭”

嘗完一個餛飩的段長延,扭頭就想吐槽司笙。

結果,被鄭永豐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段長延止住,換了一種方式,“自你上次走後,這已經是木頭改進的第十個版本了,味道跟你上次吃的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你真沒嘗出不一樣來?”

“誰有你那舌頭?”

司笙不覺得心虛,理直氣壯地反駁。

“”

段長延無言以對。

他天生味覺、嗅覺敏銳,能分辨出食材的細微味道,閉著眼能一一辨出各種混合調料,在他味覺狀態好的時候,絕對不會出錯。

這也造就他對食物極其挑剔,近乎嚴苛的地步。

若不是段家家底在,不然真養不起他這天生矜貴的舌頭。

司笙又吃了一個餛飩,確實沒察覺出異樣,看向鄭永豐,“真做了改進?”

“嗯。”

“哦”

司笙有點遺憾。

“好吃就行,沒必要嘗出區彆。”

被段長延以“木頭”稱呼的鄭永豐,主動開口勸慰道。

完全沒有因下的苦功不被察覺而生氣。

“嗯。”

嘴上如此應著,但司笙多少覺得可惜。

“你在醫院想讓我做什麼事?”鄭永豐終於拿起筷子,卻想起了另一茬兒。

“隨緣閣那個老板”司笙漫不經心道,“畢竟是有膽量乾這一行的,我怕他骨頭有點硬,你到時候從他身邊的人下手,把他骨頭鬆一鬆。”

司笙喜歡主動出擊。

但,也注意方法。

貿然跟人來硬的,隻能算是魯莽衝動。

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才能是真正的“主動出擊”。

司笙長著腦袋,並不僅是靠臉來這人世吃香的,有需要了,也會動一動腦子。

跟司笙合作過不少次,鄭永豐明白她的意思,嗯了一聲,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用勺子舀起一個餛飩到嘴裡,司笙慢條斯理地咽下去,想罷,慢吞吞地出聲,“就明天晚上吧。”

“”

沒自己什麼事的段長延,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內心尤為豔羨,但,隻得無可奈何。

翌日。

晚上八點,夜幕漆黑,城市裡燈紅酒綠,霓虹燈遍布在每個角落。

這是一條長街,安城最大的古董交易市場,這個點,客人嫌少,早有店麵陸續關門。

街道上,行人稀少,頗為蕭條。

這時,三輛越野車在街道上疾馳而過,卷起一陣涼風,一路開到一家名為“隨緣閣”的店門前,停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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